“你好,是林沫臻女士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們是公安局里的警務(wù)人員,請你來一趟派出所,你母親故意傷人罪被起訴了?!?p> 沫臻掛上電話,像個行尸走肉一般的到了警察廳,秦淮已經(jīng)被包扎好,在做筆錄。
而李華濃,人證物證都在,被判了四年牢獄。
沫臻看著李華濃被押進去,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沫安她說到做到,她從前受過的所有苦楚,一分不差的盡數(shù)往他們身上丟過來。
恍恍惚惚的走出警局,門口的昂納菲斯拉下車窗,朝她露齒一笑,陽光中,她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臉上盡是陰狠嘲諷。
她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沫安在網(wǎng)上看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結(jié)果,然后,她淡淡的打開手機,登錄賬號,將里面的東西清空。沒錯,她就是那個陌生人。這個,是她給她父親的生日禮物。也是她最后要做的一件事!
秦淮打的主意要拿錢走人,哪有這么容易。這個視頻,沫安也有一份,柳睦鄰給秦淮之前,她就給了她一份。一直沒有發(fā),不過就是在等秦淮這個契機。
說起她和柳睦鄰還真是有淵源,都是被林致遠害死父親的可憐人。她的爸爸就是當(dāng)初被抓出去頂罪的那個人,進了監(jiān)獄,本就體弱多病,挨了沒幾年,就去世了。她去給他收拾尸骨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親筆遺書,上面講述了他沫安父親的死因,和他頂罪的原因。
她知道后,將這份信給了鐘情,而鐘情給了沫安。
這些年,她一個人過得凄苦,和秦淮在一起,以為終于找到了依靠,可是秦淮就是一個人渣,竟然設(shè)計她被自己的當(dāng)初的老板幕晉桓強奸,而感染上了艾滋。
她遭遇了心理和生理雙重打擊,偏偏又得知了父親的死因,整個人都崩潰了,一心想求死。這個時候沫安找到了她,她說服了她讓她和她一起報仇。
所以她讓秦淮感染,出現(xiàn)了沫安引沫臻入套等一系列的事。沫安當(dāng)初被她們設(shè)計灌藥,也是和柳睦鄰合作。
當(dāng)初幕晉桓的目標(biāo)確實是沫安,但是柳睦鄰在他耳邊吹了不少的枕邊風(fēng)。幕晉桓這些年和梁家的合作因為林致遠不正當(dāng)?shù)氖侄问芰瞬簧俚挠绊?,所以,他將計就計,將李華濃強奸,并且拍下視頻,一次次的威脅她供他玩樂。她雖然沒有沫安美艷,但是這種報復(fù)的快感,的確是更加能夠取悅他。
后來,秦淮拿著視頻去威脅他們,以為可以敲詐到一筆錢,可柳睦鄰哪里會讓他那么容易就得到這筆錢。兩千萬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她們一時間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柳睦鄰每天都以秦淮的名義給她發(fā)一份郵件,李華濃被她逼得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在這個時候沫安把視頻發(fā)了出去,失去理智的她就認定了是秦淮做的,對他起了殺心。
她差一點就要得手了,被昂納菲斯救下。留下了一條命,兩個人證,親手送李華濃進監(jiān)獄。
他們一家,就還剩下茍延殘喘的林沫臻和林致遠。
林氏破產(chǎn),這段事,在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林致雯也知道了。
“沫安,你舅舅他們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林致雯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她本來打算過來的,但是被陳瑜攔住了。
沫安知道瞞不過,她也不打算瞞著,她本來也打算讓人不再暗地里操控林致雯的手機信號的。
“沒錯,是我做的!”
“你怎么這么喪心病狂啊,你舅媽坐牢,你舅舅和你姐姐現(xiàn)在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報仇之前也是生不如死的呢?”
“你爸已經(jīng)去世了這么多年,你為什么就不能忘了,為什么就不放過活著的人?去世了你用心去緬懷他不好嗎?”
林致雯尖銳的吶喊,沫安猜想,如果她在這里,她大約回毒打她一頓。
“那我呢?我的仇呢?”沫安終于失控了,她尖銳的大喊,“他們一次次的設(shè)計我,不可以反抗嗎?”
“他們沒有得手不是嗎?你不能寬容一點嗎?非要這樣嗎”林致雯的邏輯多么的可笑,沒有得手,所以就要放過嗎?
沫安的心里疼的像是麻木了一樣,“是,非要這樣,我沒有那么窩囊,也沒那么寬容,我只知道,他們敢動我一分,我就敢動他們十分,他們動我十分,我就敢讓他們下地獄。”
“那我就跟你斷絕關(guān)系,我就當(dāng)做沒生過你!”林致雯拿出殺手锏,她次次都逼著她就范,“你去你舅舅哪里道歉,我知道你身上還有存款,你先救濟他們,實在不行,凱厄斯他一定能幫上他們?!?p> 沫安聽完,覺得很可笑,“你是不是在覺得我還會聽你的?你總是覺得我狠不下心對你,所以你無數(shù)次的逼迫我?林女士,我想你忘了,你沒有資格給我打這通電話,你已經(jīng)把我賣了,我們早就斷絕關(guān)系了。你現(xiàn)在這通電話,我可以告你騷擾的!”
林致雯是的好人,無可否認,否則她不會打動陳瑜,但她不是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甚至還是一個殘忍的母親。她用沫安的心頭血養(yǎng)著自己和他們,無論沫安疼的多么無法忍耐,她都覺是她太小氣,到了現(xiàn)在這個份上,她還以為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還可以撼動沫安心里的決定。
“林女士,不要以為,我這輩子還任由你來作踐我。從你簽下字,交給林致遠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媽了。今后的日子,你就當(dāng)我死了,好好的和我的仇人去過以后的日子!”
沫安頓了頓,她講哽在喉嚨里的一口氣噎了下去,“我替你鏟除你生活里的幾個路障,權(quán)當(dāng)我還了你的養(yǎng)育之恩!從此之后,我們再無瓜葛!就算我死了,你也不用在我的墳頭來上香!”
林致雯氣的渾身發(fā)抖,“夏沫安,你不要你為你講的這些話會讓我害怕,我也警告你,我只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舅舅的公司在明天還不能像從前一樣,我去新聞媒體告你!”說罷,她憤怒的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