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柳姑娘你倒說說看?!苯柕馈?p> “就依方才書生所說,假扮元人衛(wèi)隊混進(jìn)山去。”柳如煙細(xì)細(xì)說著。
凌堂峰道:“我們可都不會說他們的話,很容易漏了破綻,再者接頭的信物也是不知?!?p> “那又何妨,已經(jīng)有人都給我們準(zhǔn)備好了。”希兒忍不住笑出聲,這一切來的太過容易。
“丫頭……”凌堂峰詫異道。
柳如煙道:“衛(wèi)隊已經(jīng)來了。”
“來了?這么快?在哪里?”沙陀連著問道,不敢相信這一切。
“方才我與希兒見著一行五六人還有一位女的,在這客棧要了幾間廂房,聽他們之間低聲話語,必是元人衛(wèi)隊無疑?!绷鐭熣f道。
沙陀急道:“太好了,咱們今晚就把他們做了,穿上衣服明日大搖大擺上山去?!?p> “元人的話你能說得?”希兒鄙夷的問道。
沙陀被這話給問住,又是那希兒開的口,心下也不敢答話。
“我可以一試,平日里讀了一些元人的書信,倒是識得些許?!标懺崎_口道,在這絕望的時刻又帶了不少希望。
沙陀驚喜道:“真是太好了,現(xiàn)在就抓一個來問問?!?p> “魯莽,老五,你就不等安靜一會?!苯:浅獾?。
“四哥,我看行,不然下了迷藥,更是簡單。”沙陀忽然間想法很多,叭叭的說著。
“不行,我們能做那些下三濫讓人不恥的事情嗎?”江海聽罷又是第一個反對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四哥你說個法子?!鄙惩訂柕?。
江海不語,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柳如煙說道:“我有主意,你們在這里等我,去去便來?!?p> 好一會屋里安靜至極,所有人都耐心的等待著,既然柳如煙說了有法子,肯定是有一個更穩(wěn)妥的辦法。
又過了一會,柳如煙帶著一位異族服飾的女子進(jìn)到廂房內(nèi)。
精致的臉蛋,白皙的面龐,鮮紅的嘴唇,加之深邃的眼眸,均是透露出異樣的風(fēng)情。
女子進(jìn)到廂房內(nèi),見著很多人,不免心下怯懦,柳如煙握著她的手,安排坐下,飲了茶水,方才平靜下來。
這姑娘果真美若天仙,柳姑娘你真有本事,這樣輕松就帶來了。沙陀有些驚喜,不住的說著。
陸云試探著用著與之溝通,溝通好一會,姑娘也是沒有回話。
“書生,你說的她能聽的懂嗎?”沙陀道:“我看你說了半天她也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p> 凌堂峰也好奇問道:“陸公子,你都問些什么?”
陸云道:“姓名,來歷,等等。或許我的發(fā)音不準(zhǔn),她才沒有聽得明白?!?p> “我就說嘛,這說了半天,她居然沒聽明白。”沙陀興興道。
“你……”希兒指著沙陀,沙陀看了眼希兒感覺不妙,立刻不語,希兒又道:“對就是你,低著頭不說話,說的也是你,你來問,問不出就別說話。”
“我知道你們是好人?!?p> 眾人詫異,說這話的正是那女子,聲音淺細(xì),溫柔又堅毅,又道:“你們可要幫幫我?!?p> 再一句,眾人更是聽不明白,這外族少女流利的說著漢話,還要尋求幫助,真不知弄得哪門子事情?
“姑娘何出此言?”凌堂峰打算先弄明白情況再說。
女子道:“小女子是漢人,叫嫣蓉?!?p> “漢人?”眾人各個驚訝,不是說元人,怎么又變成了漢人。
江海打斷道:“讓姑娘先說。”
嫣蓉道:“我本就是漢人,洛陽人士,家父從商多年,前些日子隨著家父及一些仆人到那隴州城,本打算進(jìn)些絲綢?!?p> 嫣蓉逝去眼角的淚珠接著說道:“誰料回程中遇見了那些元人,殺了家父與所有的仆人。”
“如此殘暴,真是欺人太甚?!毕簹鈶嵵?,想到自小便和爺爺相依為命,對于嫣蓉的遭遇甚是明了。
柳如煙道:“他們傷害你沒有?”
嫣蓉道:“奇怪的是,他們并未傷害我,雖不知他們說些什么,但是對我衣食無憂的照顧著,接著就帶我來了這里。”
希兒氣道:“要是敢傷害你,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p> 沙陀也道:“再抽了筋,才能泄憤?!?p> 凌堂峰道:“嫣蓉姑娘,你們一路沒遇上官差,畢竟在中原元人若想隱藏蹤跡可不是容易的事。”
嫣蓉道:“他們晝伏夜出,從不走官道,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這里?!?p> “妹子,你知道她們?yōu)楹螏銇磉@嗎?”沙陀急道。
嫣蓉道:“并不知情,還望諸位大俠救小女子一命?!?p> 凌堂峰想了想道:“希兒你先帶著嫣蓉姑娘到你的房間休息?!?p> 沙陀道:“我也去,好有個保護(hù)?!?p> 江海本想攔著,一個糙老爺們在姑娘的房間并不合適,望了眼凌堂峰,會意道:“你可要好生保護(hù)著?!?p> 待幾人離去,柳如煙道:“那些元人不到明日醒不了?!?p> 凌堂峰問著,似乎有話要說。
柳如煙又道:“沒什么,我又不算江湖人,這些手段我做得?!?p> 陸云開口道:“凌少俠是否有話要說明?!?p> 凌堂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嫣蓉姑娘所說之事不可全信,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妥。”
江海道:“我也覺著,只是說不出具體來。”
柳如煙道:“再是不妥,也可用她演一出戲,混進(jìn)那山上。”
眾人一番商議,已是有了主意。
這一夜是如此的漫長,凌堂峰久久沒有睡去,思考著這一次的風(fēng)險,眼下只能依著柳如煙的法子而行好,這期間稍有差錯,必當(dāng)損失慘重。
第二日一早,柳如煙拿著令牌來到凌堂峰房間,看著柳如煙堅毅的眼神,這準(zhǔn)備已經(jīng)做好。
“人都關(guān)好了?”凌堂峰還是不放心的問著。
“放心,萬無一失?!绷鐭熆隙ǖ?。
那希兒和沙陀個他們……凌堂峰又是想起什么。
“已經(jīng)說了,沙五哥由四哥看管著,出不了錯?!绷鐭煹溃骸爸劣谙耗阋泊罂煞判?,有我在不會讓她受到傷害?!?p> 柳如煙又道:“走,改變一下妝容,免得被人認(rèn)出來。”
一行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靜靜等待著,晌午,鷹嘴嶺的衛(wèi)隊已經(jīng)到來。
柳如煙拿出令牌引了三人來到樓上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