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
身穿深色中山裝的老者猛然睜開了眼,那雙渾濁的雙眼中寒光閃爍,落在玲瓏身上之際,使得她嬌軀一顫,慌忙松開了陸謙的手。
“爺爺?!?p> 然后她向前一步,來到那老者身旁,雙手挽著他的胳膊,努嘴撒起嬌來。
“丫頭,爺爺聽到你跑出了玲家、不見了下落,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這幾天連飯都沒好好吃上一頓,如今見到你平安無事,我總算放心了?!?p> 打量玲瓏上下,見她無事,玲冷山眼中的寒芒收斂了很多,有一半化做了慈愛,還有一半?yún)s更加鋒芒。
“丫頭,他是誰?”那一半的鋒芒落在陸謙的身上,仔細(xì)打量,竟使的陸謙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了。
“大哥,他是我們PK王朝的替補(bǔ)隊員,菜雞,放下那只菜雞?!绷岘囘€未說話,一旁的玲頑通率先開口說道。
“你啊,這么一把年紀(jì)了,還像個小孩似的?!?p> 老者怒其不爭的嘆了口氣,玲頑通咧嘴,尷尬的聳了聳肩。
向來以老頑童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的玲頑通,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誰讓那老者就是他大哥,玲冷山呢。
玲冷山,玲氏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堪稱為一個傳奇的商界大佬。
當(dāng)然,比起這些虛名,他還更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者。
“菜雞,這名字起得,怎么你小子叫菜雞?”這時玲冷山冷笑問道。
“不、不是,這位老爺子你不要誤會,菜雞是我游戲的ID,我的真名叫做,陸謙?!?p> “陸謙?!”
聞聽此言,玲冷山的眼神更是凌厲了三分。
這樣的凌厲,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見狀,玲瓏和玲頑通不約而同的皺起眉來,陸謙看著雖是一臉若無其事,內(nèi)心卻警覺了不少。
“玄鴻說,丫頭找了個男朋友,叫什么陸謙來著,怎么就是你嗎?”一聲喝問,玲冷山老臉上漸漸涌起了猙獰的怒意。
玲玄鴻是玲冷山的兒子,玲冷山此刻問來,更似乎是要動手。
“?。俊?p> 陸謙一愣……
“對,爺爺,他就是我的男朋友?!绷岘嚭鋈灰庾R到了什么,急忙來到陸謙身旁,一手抓緊他手掌之際,搶著說道,“爺爺,你說過,只要我找到男朋友,就不在關(guān)著我,恢復(fù)我自由身;諾,現(xiàn)在我男朋友就在你面前,爺爺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他是你男朋友?”玲冷山一皺眉,“我聽你爸說,他是個搬磚的,小子,你是不是在工地搬磚的?!”
說著,他突然伸手一指陸謙,厲聲喝問。
“對,我是在工地搬磚的?!绷岘囎ブ氖终凳灸?,不過陸謙卻已經(jīng)點(diǎn)頭承認(rèn)了。
“搬磚,一個搬磚的,丫頭,你這眼光也太獨(dú)到了吧?!币宦暲浜?,玲冷山不屑而道。
“爺爺,陸謙以前是搬磚的,不過現(xiàn)在……”
“搬磚,搬磚又怎么了。”玲瓏正要替陸謙辯解,陸謙卻已打斷了她的話,“這位大爺,你不要看不起搬磚,實(shí)話跟你說了吧,要是沒我們搬磚的,你連住的房子都沒有?!?p> 回應(yīng)著也是一聲冷哼,陸謙一臉傲然。
“你這搬磚的有點(diǎn)吊啊。”
陸謙一句回懟,實(shí)在夠嗆,玲冷山沉默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一咬牙,“不過你區(qū)區(qū)一個搬磚的雖然吊,不過休想進(jìn)我玲家的門。”
“切,誰……”
“爺爺,可我們倆是真愛啊?!边€不待陸謙不屑,玲瓏已經(jīng)搶先而道。
“真愛,如何是真愛?”
“爺爺,我知道你素來保守,尤其男女之事不準(zhǔn)我們小輩胡來,不過這幾天,我一直和陸謙待在一起,住在霧山之上,該做的還是不該做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著,玲瓏俏臉一紅。
“什么?”玲冷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時顫抖著一手,咬牙問道,“丫頭,你已經(jīng)和他睡了?”
“嗯?!绷岘圏c(diǎn)頭。
一旁的陸謙都懵了,自己清白大男人一個,啥時候和她就睡一起了。
這潑臟水見過,可是這樣的大美女的潑臟水……
“丫頭,你可是翅膀硬了……”
一咬牙齒,玲冷山猛然揮手,枯瘦的手掌本是要給玲瓏一巴掌。
但看到她閉眼、楚楚可憐的模樣,玲冷山的心就軟了,既然軟了那一巴掌,停在了空中,始終沒有落下去。
“女大不中留啊。”
玲冷山一聲嘆息,無奈的收起了那一巴掌,玲瓏見狀,急忙走到他的身旁,雙手扯著他的手臂,噘嘴撒嬌道,“爺爺,丫頭錯了,這次你就原諒丫頭好不好?”
“真是拿你沒辦法?!庇质且宦晣@息,玲冷山道,“不過這樣,我找算命的給你算過,要是你今年找不到男朋友,必有一場躲不過的劫難,現(xiàn)在既然有了男朋友,那也好?!?p> 玲冷山雖說是好,可是對陸謙壓根不滿意。
“小子,你家里有幾口人???”這時他盯著陸謙,冷聲問道。
“一人吃飽,全家都餓不死,我家就我一個?!标懼t撇嘴。
“怎么,是孤兒?”
“孤兒,算不上,我是我爺爺撿來的,三年前,我爺爺走了,要說孤兒……”想了想,陸謙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現(xiàn)在好像就算個孤兒吧?!?p> “那你現(xiàn)在有住的地方嗎?”
“魔都,郊區(qū)租房子?!?p>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玲域吧?!?p> 玲冷山撇了撇嘴,玲域是魔都的一個小區(qū),這個小區(qū)住的都是玲家的人,算是玲家大本營吧。
“玲域,要房租嗎?”
“房租可以不要,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啥事?”
“住進(jìn)玲域后,可給我老實(shí)點(diǎn),不準(zhǔn)你在和丫頭睡,哪怕一次也不行,要是讓我知道還有這種男女茍且之事,可別怪我沒提醒過,到時我可真的是會殺人的?!逼沧?,玲冷山冷冷提醒,沒有一點(diǎn)開玩笑的樣子。
“既然不要房租,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p> 陸謙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他本來就沒和玲瓏睡過,也不知道這丫頭發(fā)什么神經(jīng),偏要往自己的身上潑這樣的臟水。
不過這樣也好,不要房租,那可是生了自己一大筆錢。
而且據(jù)他所知,玲域在魔都市中心。
魔都的市中心,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陸謙這輩子都沒想過能住那,而此刻玲冷山提出,那他自然不會拒絕。
可是他不知道,玲冷山突然提出要他住進(jìn)玲域,并非臨時起意,而是另有目的。
這樣的目的對陸謙來說,或許并不是壞事。
雖然他現(xiàn)在不清楚玲冷山讓自己住進(jìn)玲域到底是為何事,不過以后一定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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