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檳金色的賓利慕尚,平緩地駛至元泰酒店門口。
身材魁梧如山的太山從車上下來。
“王,這邊!”
太山朝著蘇浪招手。
“走,車來了!”
蘇浪朝著身邊的卓文萱和侯志清說道。
“可以啊,這車得好幾百萬吧!”侯志清走了過去,忍不住摸了摸精致的車標(biāo):“陳劍鋒那家伙,一輛破寶馬三系就牛壁得要上天了。”
蘇浪笑道:“猴子,努力點。以后你也能夠開這樣的車!”
“我啊,就算了吧!”
侯志清搖頭,現(xiàn)實的磨難,讓他對未來少了很多年少時的憧憬。
太山打開車門,三人上了車。
侯志清主動坐在副駕駛。
這樣,卓文萱就和蘇浪坐在后排。
“蘇同學(xué),托你的福,我也坐一回豪車!”卓文萱笑道。
“我說,文萱美女。只要你跟蘇浪在一起了。以后還不是豪車坐著,豪宅住著?。俊焙钪厩宕蛉さ?。
“我是想啊,不過人家不愿意啊。”卓文萱一雙美眸看著蘇浪:“蘇同學(xué),我說得是不是?”
蘇浪只能干咳,扯開話題道:
“王宇明的家是在七秀街那邊吧?”
卓文萱眼神那個哀怨啊……
美人有意,奈何郎兒無情??!
侯志清看出了其中門道,連忙道:“是在七秀街那邊的錦繡華府吧?”
“你們?nèi)齻€玩得那么好。還會不知道他住哪里嗎?”卓文萱幽幽地道。
半個小時后,車輛來到了七秀街的錦繡華府大門外。
“我打個電話給王宇明?!弊课妮婺贸鍪謾C。
“不要打!”侯志清道:“我們直接去他家,給他個驚喜!”
三人將車停在路邊,走進小區(qū),輕車熟路地來到王宇明的屋外。
敲開了門,出來的是一個很肥胖的年輕人,手里還拿著一個大雞腿啃著。
“你們推銷什么東西?”
胖子很不耐煩地問道。
“額……這位兄弟,我們是來找王宇明的!”侯志清上前道。
“王宇明?不認(rèn)識!”胖子就要關(guān)門。
侯志清連忙拉?。骸靶值埽@不是王宇明家嗎?”
“這是我家。什么王宇明家?你們是騙子吧?我要叫物業(yè)來了!”胖子橫著眼,兇神惡煞的樣子。
“等等……”蘇浪走過來:“這個房子,業(yè)主不是姓王嗎?”
胖子看了一眼蘇浪,想了一下才說道:“你說的是上一個業(yè)主吧?他把房子賣給我了!”
“賣給你了?那你知道,他們一家搬到哪里去了嗎?”蘇浪又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別人吧。”
哐當(dāng)!
胖子毫不客氣地關(guān)上了門。
“上個月我還來過,怎么就把房子賣了呢?”
侯志清一臉疑惑。
蘇浪則是皺著眉頭。
看來,王宇明家里的情況,比他所預(yù)料的還要糟糕。
錦繡華府在湛京市雖然是老小區(qū),但綠化很不錯,容積率也低,住著挺舒服的。
王宇明家在這個小區(qū),住了十幾年,輕易是不會搬走的……
就在蘇浪幾人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下樓的時候,對面的房門開了。
一個年紀(jì)大點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
“小伙子,你們幾個是要找王安生嗎?”中年婦人手里提著垃圾袋,問道。
“是,是!”侯志清連忙點頭。
王安生就是王宇明的父親。
“你們不是上門討債的吧?”中年婦人又警惕地問了一句。
“不是的,阿姨,我們是王宇明的同學(xué)。你能告訴我,王宇明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嗎?”卓文萱禮貌地問道。
中年婦人見卓文萱是一個女生,長得漂亮,說話也客客氣氣,就放松了警惕,說道:
“王宇明這孩子,也正是夠可憐的。他家里這幾年,運氣很不好。先是王安生的公司破產(chǎn)。
后來又是她姐姐出了車禍。
前不久,他爸爸在工地上又出了事,真是禍不單行……
這不,把這套房子賣了,用來抵賬……
王安生老板,以前可是家大業(yè)大,在這個小區(qū),有幾套房,全都賣了。現(xiàn)在債都還不上,經(jīng)常有人上門催債……”
聽到中年婦人這么說,蘇浪也頓時明白,為何之前那個胖子,會表現(xiàn)得那么警惕。
“那……阿姨,你知道王宇明搬到哪里去了嗎?我們真是他同學(xué),就想幫幫他!”蘇浪問道。
中年婦人左右看了一眼,將蘇浪幾人拉進屋子。
這才小聲地將王宇明新搬去的地址說出來:
“他們一家搬到了三合街那邊。三合街那邊,環(huán)境差得很,我也去看過,他們一家就住在二十幾平的小屋子里。王安生現(xiàn)在臥床不起,據(jù)說是癱瘓了,真是造孽啊……”
蘇浪又問了三合街那邊詳細的地址,就離開了錦繡華府。
隨后,三人來到了三合街。
三合街和七秀街,隔著一座橋。
但就是這一座橋,將湛京市幾乎分成了兩個世界。
一邊是上個世紀(jì)六七年代留下來的大量的老磚房,低矮層。
擁擠的道路,濕漉漉的水泥路面,來往不斷地販夫走卒,旋轉(zhuǎn)著三色筒的狹窄理發(fā)屋,臟亂差的早餐鋪……勾勒著這里最原始的印記,以及最具有年代感的色彩。
蘇浪這輛賓利一開進來,就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很少會有豪車開到這種地方。
最終,車停在了路邊。
蘇浪幾人下了車。
根據(jù)之前那位阿姨的指引,還要沿著眼前一條狹窄的小巷子往里走一段路程,才能夠到王宇明現(xiàn)在的住處。
一股濃濃的下水溝蔓延出來的氣息,充斥在蘇浪幾人的鼻息間。
三人加快腳步,大概十來分鐘后,找到了這次前來的目的地。
這是以前紡織廠的老家屬房,一幢四層樓的老紅磚房,外墻沒有任何的裝飾。
在風(fēng)雨的侵蝕下,磚墻上很多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粘稠的灰黑色,像是涂了一層泔水一樣的難看。
王宇明一家住在一樓,還沒進屋,蘇浪就聞到了一股腐爛、潮濕的霉味。
“你們找誰?”
就在這時,一個神情憔悴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
再看到侯志清之后,慌亂的神色這才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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