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許久,五人小隊終于再次坐下來一起開會。
白凈還是把開會地點定在了那家,“老板娘”非??梢缘目Х鹊昀?。
“照例嗎?”她看著明顯睡眠不足的金玉給她端了一杯全黑的不加糖的。
“嗯,謝謝。”金玉從她手里接過,臉上帶著不常見的眼鏡,“他們幾個呢?”
因為往常自己都是比較后到的,今天來的時候卻只有她們兩個,不禁感到有點奇怪。
白凈笑了笑:“哦,你說他們幾個啊。”
“我哥今天和同學(xué)聚會,說是要晚來個10來分鐘,小雀哥今天應(yīng)該又是睡過頭了,據(jù)我所知,昨天晚上他和朋友又出去瘋了一夜。”
“那陸緣呢?”
“陸緣哥啊……”白凈半天說不下去,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金玉:“他怎么了?”
白凈思考了半天,不知道陸緣受傷這事兒自己說到底合不合適,結(jié)果正糾結(jié)呢,男主角從外面推門進來。
金玉一眼就看到了他手掌上綁著的繃帶,等他走近了后滿是詫異。
“你是怎么了?”明明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沒有受傷來著。
陸緣裝作沒有事的甩了甩手:“就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但金玉還是看出了他在強撐,明明甩手的時候嘴角那里抽搐了,應(yīng)該就是拉扯到傷口很疼。
她站起身來,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握上他的傷口:“我看看?!笔稚嫌昧艘恍┝?,果不其然男人再也裝不下去了,眉頭皺得死緊。
“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逼鋵嵢绻撬诠ぷ鞯臅r候受傷了那,那確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現(xiàn)在他這么極力的隱瞞著自己受傷的情況,那肯定就是還有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陸緣握著受傷的那只手站在原地,臉色蒼白不已。
他低垂著眉思索了半天:“前幾天有個客人來修車,不滿意我,我們弄的起了點沖突就傷到手了。”
“說實話,什么車,什么客人。”金玉不是小孩子,才不會被他這么一兩句話蒙混過去。
白凈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些劍拔弩張,趕緊出來充當和事佬,她把陸緣拉到沙發(fā)上坐下:“哎呀,我們先坐下好好說,陸緣哥你也是的,受傷這么嚴重的事情,你就應(yīng)該早點和我們說,你看現(xiàn)在金玉姐生氣了吧?!?p> 金玉冷笑一聲:“也對,這是他的私事,愛和誰說就和誰說不是嗎?!?p> 白凈本來是想幫忙的,結(jié)果卻好像越幫越忙不免有些尷尬,陸緣見金玉話中帶刺,皺起眉來。
“你有火就對我發(fā),沖著白凈干嘛呢。”
白凈聽到這話后心里叫了一聲苦,先不說金玉姐和他的關(guān)系,正常女生無緣無故聽到這話的反應(yīng)都是下一秒爆炸。
更何況他們兩人只差把關(guān)系攤開來明說了,陸緣在這件事情上這么偏幫她,不管是誰都是氣不過的。
不過金玉的反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知道陸緣受傷后,金玉其實就像是一個憋著火的炸藥桶,再加上她一再詢問,陸緣不僅含糊其辭,還把白凈幫著他隱瞞的事情主動攬到自己的身上,確實已經(jīng)非常生氣。
可當陸緣說出那句話后,她就像滿肚子的火瞬間被人熄滅,不僅看著不再生氣,就連動作都放松了下來。
她眼睛直直的盯著陸緣,臉色平靜的不像話,而后一言不發(fā)。
陸緣說出去的下一秒也馬上后悔了,他把嘴巴抿得死緊,本來都準備好迎接女人的怒火了,卻被她奇怪的反應(yīng)弄得手足無措。
金玉知道兩人都在看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后就在沙發(fā)上掏出手機。
“沒事,是我多嘴問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機,“介不介意我現(xiàn)在打電話催一催?不然等開完會要來不及吃晚飯了?!?p> 陸緣摸不太準她現(xiàn)在的心思,卻總感覺心里好像有根弦突然斷了,咚的一聲,弄得他胸腔里又痛又癢。
痛和癢遠遠超過了他手上的傷,讓他一時之間像是踩在了云里,虛虛渺渺的,抓不住任何實際的東西。
他心里明白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完全錯了,可現(xiàn)在金玉又不對著他發(fā)火,反而一時之間把場上所有的火氣都給滅了,讓本來就不擅長哄人歡喜的他更無措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握緊拳頭,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來想去之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
話剛開了一個頭就被人打斷。
花孔雀和白浪兩人在門外遇上,他沒注意到室內(nèi)異常的氛圍,歡快地跑了進來。
“小鳥,我可想死你了?!彼话寻呀鹩癖ё?。
金玉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她回抱住大鳥:“前幾天不是剛住一起嗎,怎么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嗯嗯?!被兹覆淞瞬渌念^頂。
在場五個人里只有白凈注意到了身邊男人的不對勁,陸緣剛剛明明是想要說些什么的,卻因為小雀哥他們走進來后被硬生生的打斷了,而且在小雀哥抱住金玉姐的一瞬間,他的身體整個僵直,臉色也冷硬了下來,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她看著這場景咳嗽了兩聲:“小雀哥,哥,你們倆快坐下吧,我給你們都拿好咖啡了,你們看看是不是你們喜歡的。”
花孔雀極其自然的坐在小鳥邊上,他把雙臂一展,將一只手搭在了金玉的肩上。
“小凈給我們點的,一定都是我們喜歡的,你說說看,我們兩個哥哥整天不成器不著調(diào),多虧了有你這個貼心的妹妹哈?!?p> 白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小雀哥,你們不要回回都這么夸我了。”
白浪沒有花孔雀那么大線條,他明顯感覺到了金玉和陸緣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對勁,于是端起咖啡默不作聲,任由花孔雀那個傻白甜炒熱氣氛。
見氣氛炒的得差不多了,他像是屁股上被什么東西扎到了原地蹦的老高。
“哎喲,什么東西??!”
站起來后伸手往屁股那一摸,摸到了一手白色的貓毛。
他走到陸緣邊上笑笑:“陸緣,你跟我換個位置唄,我最近鼻炎又犯了,對貓毛敏感的不行?!闭f完后他還給陸緣打了一個暗號。
陸緣有些猶豫還是站起了身來,他忐忑的走到白浪原來的位置,也就是金玉的右手邊,見她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緩緩坐下。
一顆心總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