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緣給白凈打了手勢之后就背著包沿著臺階追了過去。
這個地密道應(yīng)該是很早就建好的,所以密道兩邊的墻壁和走道都顯得非常老舊,生滿了青苔,氣味難聞的不行。
他拿著手電筒照在路上,一路上都留心金玉是不是給他留下了記號,果不其然,除了一開始在臺階那發(fā)現(xiàn)的紐扣外,他又在路上幾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兩顆紐扣,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岔路。
陸緣留心觀察兩邊的通道里有沒有紐扣,但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怎么回事?金玉身上的紐扣都用完了嗎?
他這么想著,卻不死心地在兩條岔路入口不停地轉(zhuǎn)圈,總覺得金玉不可能在這個岔路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的提示。
但是地面上一無所獲,他甚至留心看過了石板之間的縫隙,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然后他抬頭想要根據(jù)其他信息隨便選一遍的通道先順過去查看一番,手電筒照在墻壁上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閃著光,閃閃發(fā)亮。
陸緣把那東西從墻上扣下里一看,竟然是金玉的紐扣。
不過這枚紐扣并沒有像其他幾枚一樣被仍在地上,而是留在了墻上,這事怎么回事?
他一邊思索腳步一邊不停的朝甬道前進。
幸好之后的密道都沒有了岔路,他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死角。
甬道走到這里后是一面墻壁,再也沒有路了,陸緣現(xiàn)在前面和左右都是墻壁,沒有任何的出路,他想了想,然后抬手朝頭頂照去,頭頂那果然有個圓形的、類似井蓋的東西,看來出口就在這里。
他伸手摸去,那圓形的蓋子下方有一組能扳動的活動梯子,上面摸著還有濕漉漉的、新鮮的痕跡,看樣子那人就是抓了金玉從這里爬了出去。
他趕緊放下了梯子,然后踩著它用力頂開井蓋,卻發(fā)現(xiàn)上面是空蕩蕩的一片田地。
這里好像是村子后的一片水稻田,早些時候他們做采訪的時候經(jīng)過這里過,因為這個村子沒有什么勞動力了,所以這片被種水稻的田地讓他有印象的緊。
陸緣在心里估算了自己回來的時間,又結(jié)合花孔雀發(fā)現(xiàn)金玉不見的時間,心里想著前后差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小時,這樣的話那人應(yīng)該帶著金玉沒有走遠,所以還能找到一些線索痕跡。
他仔細地觀察周圍,因為是水稻田所以泥土濕軟,果然被他有所發(fā)現(xiàn)。
泥濘的田邊小路上有著兩個人的鞋印,一大一小,應(yīng)該是一男一女那就是金玉沒有跑了。
然后腳印一直延續(xù)到了邊上更寬的馬路上面,因為水稻田附近的泥土都帶了水分,所以一時半伙的根本洗不干凈。
他順著腳印一路前行,腳印由深到淺,慢慢的變淡了許多,但陸緣還是憑借著極強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一直追蹤到了一戶人家面前。
他抬頭一看,竟然是高大河家里。
陸緣想起早前高大河的種種異樣,例如明明他們特意選的小路在村子里隨便走走,但是男人就這么恰好的和他們偶遇,例如明明花孔雀的演技并沒有多么精湛,他卻硬是被人拖住腳步,然后讓他們發(fā)現(xiàn)地下室入口,又比如他那??奇怪又詭異的舉動……
這一切仿佛都在述說一個事實:這個叫高大河的男人有古怪,現(xiàn)在金玉估計在他手上,那么他要這么辦呢。
陸緣的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翻墻進去就出金玉,可是他猶豫了。
原因有三,高大河劫走金玉的時間雖然僅僅兩個小時,但是這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可以利用這兩個小時做許多安排。而且那高大河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既然是從密道那過來的,自然就會注意到自己的鞋底沾滿了泥印,那么他難道就不做任何偽裝嗎?
是真的太有自信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活動中心的密道,還是覺得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他故意引他么到他家來,可能把金玉藏在了別處呢?
這是一個封閉的、落后的、貧窮的同姓村子,陸緣清楚必須要一擊即中,不然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后,要再找回金玉的難度就接近于零。
畢竟這種村子很有可能大家互相幫助,如果家家戶戶不僅有地下室,還有類似于老年活動中心的那種密道的話,那么金玉很可能被高大河擄走后被人轉(zhuǎn)移來轉(zhuǎn)移去,這樣下去他們是永遠也找不到的。
陸緣的額頭低下了大顆的汗珠,心里的焦躁和不安騰騰上升,他感到口干舌燥和站立難安,哪怕跟蹤到了門口,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
這時候手機發(fā)出震動,是白凈他們收拾好行李發(fā)來了消息。
干干凈凈:陸緣哥,你找到金玉姐了嗎。
陸緣及快速的把目前的情況都發(fā)了過去,然后詢問應(yīng)該如何是好。
下一秒白凈的電話打了過來。
打電話的人是白浪:“阿緣,你確定小玉和那個綁架的人腳印消失在了高大河家門口?”
陸緣嗯了一聲:“嗯,不會錯的,那腳印是一男一女的,就算綁架的人要偽裝,他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偽裝出兩個人的腳印?!?p> 白浪心中有了決定:“這種情況下必須快速把人找到,你在那等著我們,我們把車停到安全的地方后就去和你匯合,然后一起進去要人?!?p> 陸緣應(yīng)了聲好,然后在高大河家隱蔽起自己的身子,死死的盯住了門口。
白浪他們來的極快,尤其是花孔雀,他幾乎是瘋跑過來的。
花孔雀找到陸緣后和他一起躲在樹后,著急詢問:“阿緣你確定?看見了小鳥嗎?小鳥她還好不好???”
陸緣的臉色極其難看,他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沒看到人,但是腳印在這斷了,應(yīng)該沒錯?!?p> 白凈和白浪也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上去要人吧,到時候哥你打頭陣,陸緣哥你站在身后以防萬一,小雀哥你注意四周的動靜,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村子書記,到時候一定要把他把金玉姐交出來?!?p> 陸緣從口袋里拿出自己撿到的三顆紐扣,連著最開的那顆一共四顆都交到到了白浪手上。
他神情嚴(yán)肅語重心長:“阿浪到時候你拿這個當(dāng)做證據(jù),拜托你了?!?p> 白浪接過紐扣來,眼里閃過一絲了然,隨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