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看白凈那采訪還算順利,悄悄走到陸緣身邊,輕聲問他:“怎么樣,找到地下室入口沒?!?p> 陸緣果然和她一樣,從進門后就一直在找入口,聽她這么問有些挫敗,輕輕搖頭。
這就是沒找到了。
金玉再三確認:“確定有地下室是嗎?”
陸緣輕聲回答:“對,那時候我在墻角用探測器試過了,有很大的回聲,下面一定是空的?!?p> 那就奇了怪了……
“可是地面上真的沒有任何地下室入口啊。除非他們把地下室入口封死了?或者說那口井有問題?”畢竟現(xiàn)在除了那口井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可能被偽裝成地下室的入口。
陸緣思考了一會:“還有一個可能。”
金玉看他,眼里都是疑惑。陸緣站得離她更近了些:“室內(nèi),如果不是室外,那么還有可能在室內(nèi)?!?p> 可是這個可能性要驗證的難度是里面最高的,雖然才來這個村子里兩天,他們就能明顯感受到這個村子的排外和神秘,尤其是這個叫做高大河的男人,如果不是高書記帶著他們一行人軟硬兼施,恐怕五個人連門都進不來。
現(xiàn)在要找個機會進去屋子里看看有沒有地下室的入口?簡直是難上加難。
金玉看著專心采訪的白凈和仔細拍照的白浪,又瞧見了在一旁假裝認真做筆記的花孔雀,計上心來。
她悄咪咪走到花孔雀邊上,把手機遞了過去。
花孔雀正專心的在本子上畫著小貓咪呢,腰那被小鳥一杵,瞧見她從腰后面遞過來一手機,拿過來一看停在了備忘錄的潔面,上面打了一行字。
花孔雀嘴角微微勾起,總算覺得沒那么無聊了。
他把手里的筆轉(zhuǎn)的飛快,然后突然彎下腰哎喲喲的叫喚。
“哎喲……哎喲……”
白浪和白凈不知道行動計劃,都以為他是突然身體不舒服了,嚇得趕緊過來扶他。
白浪看他捂著肚子,語氣著急:“小雀,你怎么了?肚子疼???”
花孔雀語氣虛弱:“是啊……哎喲,好像是早上吃的太多了一下子撐了,現(xiàn)在肚子漲的難受,頂?shù)轿噶恕!?p> 白浪皺眉,恨鐵不成鋼的:“都讓你吃飯節(jié)制節(jié)制,你說你這么大個人,竟然還能吃撐到肚子疼,你說你丟人不丟人?!?p> 雖然表面上對他嫌棄的不行,手上卻用上了勁,扶起他就要回活動中心休息。
花孔雀一看這傻孩子真的要把自己扶回活動中心,嚇得提高了聲音:“哎呀呀!不用不用回去!我就是肚子疼,我想上個大號就好了?!?p> 說完轉(zhuǎn)身去拉高大河的手,“大哥!你家?guī)懿荒芙栉矣糜茫窟@人有三急,救救命吧!”
高大河不知道這幾個城里人使什么手段,只聽他說肚子疼的不行,又要借自家?guī)蔷洹安恍小本兔摽诙觥?p> 高書記一直瞧著幾人的動靜,看見高大河這么不識時務(wù),沖上來當(dāng)起了和事佬。
他對著高大河就是一頓埋怨:“高大河我說你也是,這記者同志就是要借下你家?guī)趺戳四慵規(guī)鞘裁粗匾?,啊,人家記者同志都不嫌棄你愿意借了,你倒好看著人家肚子痛都不干?!?p> 然后又指指嗷嗷叫喚的花孔雀,“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記者同志是不是難受,那你還愣著!快帶人家去上廁所?。 ?p> 高大河被批評了后不情不愿地帶著白浪和花孔雀去上廁所,白凈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花孔雀這是在演戲呢,于是順著金玉的計劃把高書記留在了邊上,只說是和阿婆對話需要翻譯。
高書記一心想要討好,樂樂呵呵的也就沒發(fā)現(xiàn)一直站在另一個小姑娘邊上的男人,竟然不見了。
陸緣借著大家都在給自己打掩護,腳步輕巧,避開了高書記的視線悄悄繞到了屋子另一邊,然后選了最不起眼的一間屋子翻了進去。
這是金玉告訴他的,既然高大河家的院子打理得這么平常不起眼,高大河為人又挺小心謹慎,那么如果地下室入口真的在室內(nèi)的話,不是那間最起眼的偏室,就是他自己住的臥室。
陸緣知道花孔雀那邊拖不了不多久,于是手腳麻利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金玉猜測完全正確,也算是他們運氣還好,高大河家的地下室入口竟然真的在這間不起眼的偏室里。
地下室的入口是道上了鎖的木門,周圍虛掩著幾堆發(fā)了霉的柴堆,還有一些辨別不出來的干草,但是陸緣一進屋子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屋子明明陰暗潮濕,但是有一邊的墻角竟然沒有像另幾邊一樣布滿青苔,于是輕輕挪開干草竟然真的找到了木門。
很好,現(xiàn)在地下室入口他們找到了,也進一步確定了家家戶戶都有地下室的這個判斷,現(xiàn)在只差找個機會進去看看,這高田村的人家到底為了什么,竟然在每家每戶下面都建了寬闊的地下室。
但是今天肯定不行,他必須得趁高大河回來之前把干草和柴堆重新擺好,再好好掩蓋自己進入這間房的痕跡,畢竟以陸緣的猜測,等他們一行人走后,高大河是絕對會進入這間房查看的。
但是很可惜今天進來的是陸緣,當(dāng)兵幾年,偵查和反偵察一直是他的強項。
等陸緣把自己進來的痕跡都掩蓋好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金玉身邊,白凈看見了悄悄松了一口氣,給倆個人無間的配合暗暗豎了一個大拇指?;兹改沁呉脖M心盡力拖了好一陣子,陸緣這趟進屋查探才沒漏出什么痕跡。
“上完廁所”回來的花孔雀整個人神清氣爽,白浪跟在他身后笑他,只有高大河臉色黑的不行,腳步急促。
幾人都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于是在白凈的暗示下,白浪又隨意地拍了幾張照片,大家又跟在高書記的身后退出了高大河家。
高書記領(lǐng)著他們走向另一戶人家,滿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記者同志,你看鄉(xiāng)下人就是小家子氣,你們啊可千萬別介意,那高大河那個人在村子里就是有名的死心眼。你看看……”言語間都是試探。
白凈從容的不行:“書記您放心,我們只會挑為村子好的報道寫,這些不愉快的事,我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高書記徹底放下了心,笑容滿面:“誒誒,好,那咱們啊,就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