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后,他們從老年活動中心走出去,這個村子只有一條寬大的馬路,其余的都是羊腸小道。
白凈一行五人特意選了羊腸小道來走,就想看看能不能見到這個村子不為人知的一面。
白浪對這種采風(fēng)行動熟悉得很,他把相機用外套掩住,手指虛虛地按在快門鍵上,模式也改成了靜音。
這個村子的房子分散得有些散亂,家家戶戶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樣會挨在一起,反而像是特意隔開了空間,每個屋子都帶了一個院子。
白浪這么多年在外采風(fēng),直覺告訴他很不對勁。
“我看著很不對勁?!?p> “怎么說?!被兹溉マr(nóng)村的機會不多,從小長在城市,去過最鄉(xiāng)下的地方也就是去郊區(qū)的莊子里采采草莓。
白浪回答:“一般來說在農(nóng)村里,雖然不會每棟每戶都挨在一起,但是劃在一片的幾棟,不用多說一定會挨在一起的,這樣一來是加大土地的利用效率,二來是鄰里之間好相互照應(yīng),現(xiàn)在這個村子的屋子每棟之間都隔得太開,太不合常理了?!?p> 陸緣點頭贊同:“的確,這個村子的屋子分布非常古怪?!?p> 花孔雀大膽猜想:“會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啊,阿浪剛才不是說了嗎,挨在一起是為了鄰里之間互相照顧,那么反著思考,不挨著不就是因為有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大家互相離得遠(yuǎn)些,互不打擾?”
結(jié)合幾人在活動中心找見的那張紙,金玉和白凈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測。
金玉走到陸緣身邊微微跺腳,輕聲詢問:“阿圓,你當(dāng)過兵,能不能看出來這每家每戶的地底下是不是有別的空間?!?p> 陸緣走到一戶人家的墻角那悄摸蹲下,掏出一個東西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她的身邊。
“對,有地下室,而且估計不小?!?p> 金玉點頭:“這就能理解了,這個村子的人并不是不挨在一起,而是不以地上的建筑面積為準(zhǔn)來劃分土地?!?p> 白凈接話:“他們是以地下面積來劃分土地的?!?p> 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看來這個村子里的秘密比他們想象的要多。既然整個村子都是以這種奇怪的標(biāo)準(zhǔn)來劃分土地的,那么只能說明兩件事情。
一,這個劃分標(biāo)準(zhǔn)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形成的,這個標(biāo)準(zhǔn)一定有著不短的歷史,否則不會全村的屋子都統(tǒng)一了劃分標(biāo)準(zhǔn)。
二,既然全村人都默認(rèn)了這一個標(biāo)準(zhǔn),那么全村人一定都在守護同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一定是不能見到天日,被外人所知的。
金玉心里摸不準(zhǔn)是不是讓陸緣再去探探,最好能找到一戶好下手的人家,看看能不能找見他們的地下室入口,但是天色還沒全暗,村子里剩下里的雖然人不是很多,也還是有人會走過來的可能性。
她正猶豫的時候,一道渾厚的男聲叫住了他們。
“你們干啥呢!”
幾人轉(zhuǎn)身,見到了一穿著樸素、滿腳是泥的中年男人,留著一臉胡子,皮膚黝黑,口音濃重。
白浪反應(yīng)很快,給花孔雀做了個手勢讓他把兩姑娘掩在身后,上前和男人打起招呼。
“大哥,我們是記者哩,現(xiàn)在在村子里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您別介意?!?p> 男人背著一把鋤頭,看上去不好惹的樣子,他可是眼睛不瞎,第一眼就看見了被男人藏在身后的兩個嬌滴滴的姑娘。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這村子你們最好不要自己亂走,沒人帶著,家家戶戶的又有些人家沒人在,萬一被人以為你們闖空門就不好了?!毖韵轮饩褪亲屗麄儎e在村子里亂逛,真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了。
白浪像是聽不懂他的話笑笑,遞過一根煙去:“行,聽您的,我們馬上就回招待所去?!?p> 男人看了一會沒被掩嚴(yán)實的倆個姑娘,,哼了一聲后走了。
白凈松了一口氣從花孔雀背后走了出來,問著大家:“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是回去還是繼續(xù)小心地逛逛?”
金玉的建議是先回活動中心去,畢竟這個村子排外比想象的嚴(yán)重,看來還是明天在書記的帶領(lǐng)下再去逛逛更加妥當(dāng)。
反正也報了警,幾人只要在警察來之前問到關(guān)于高土萬的事就行。
于是五人不敢耽擱,順著小道快步走了回去。
陸緣走在最后,等其他四人都進了院子,轉(zhuǎn)手關(guān)門。先是確保了鐵門的鎖嚴(yán)嚴(yán)實實的鎖好了,又確認(rèn)了周圍環(huán)境沒什么異樣,才放心地走進了房間。
天色漸漸暗下,大家都決定今天早點入睡,畢竟在車上待了半天,又是打掃又是整理的,還提起精神小心探查防備,緊繃的精神確切的需要休息??墒峭砩先绾伟才攀匾购蛯嬍夷??
三個男人的意見是他們?nèi)溯喠魇匾?,畢竟姑娘和男人分開了兩間房,而且這個村子處處都透露出一股詭異,沒人守夜絕對不行。
可是兩個姑娘并不同意,她們也要參加守夜隊伍。
因為雖然已經(jīng)報警了,但是從記者朋友那得到回饋,市里的記者和警察來最少需要三天,因為是跨級報警,需要一些時間。著三天如果都讓三個男人來守夜的話,白天的活動就會受到影響,相反如果五個人一起守夜,一個人輪上半夜,一個輪下半夜,這樣就能最大限度保證休息的充沛。
白浪他們拗不過兩人,沒辦法地同意了。
第一晚由金玉和花孔雀來值夜,花孔雀負(fù)責(zé)上半夜,金玉這個夜貓子負(fù)責(zé)下半夜。
白浪和陸緣在第二間房和第三間房的中間搭了一個小帳篷,花孔雀裹著毯子縮在帳篷里,從帳篷的門口那看著院子,只覺得無聊、安靜的有一些恐怖。
山里的夜溫度降得很快,哪怕裹了很厚的毯子他也冷得牙齒打顫,幸好小凈睡前給他往保溫杯里裝了滿滿一杯咖啡,白浪也在帳篷里鋪了一層電熱毯,用延長電線接上了房間里面的電,花孔雀人生的第一次守夜才沒有留下陰影。
他抱著保溫杯無聊的開始數(shù)起星星,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咻”的破音,但是等他找到聲音方向轉(zhuǎn)頭看去,那個地方只是一片不高雜草,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奇怪了……
難道是老鼠跑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