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租車大叔,一行人在鎮(zhèn)子上吃了頓面條,就由白浪負責開車向高田村駛?cè)ァ?p> 白凈坐在副駕駛上,雖然車上有電子導航,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帶了地圖來。
從鎮(zhèn)子往外開出20分鐘,水泥路就變得越來越窄,兩邊也不再是連片的村子,偶爾能路過幾棟零零散散的房屋。
再到后面就全然是山路,兩邊不是懸崖就是峭壁,白浪為了安全放慢了車速。
金玉喝著花孔雀遞來的牛奶,開口詢問:“你們瞞了我什么事?”
白凈見她察覺到了,也不再瞞著她:“金玉姐你猜到了啊,其實是我前我哥去問朋友借工作證,結(jié)果從他嘴里聽見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p> 花孔雀聽見小鳥隨口一句就猜對了,吃驚地湊了上去:“小凈到底發(fā)生啥事了啊,我也覺得不對勁呢,怎么這次出來你哥和陸緣搞得格外謹慎小心。”
白凈嘆了口氣,從副駕駛座把自己手機遞了出去,上面是從白浪朋友那拿來的報道截圖。
金玉接過來一看,這張報道上的日期有些久遠,但是信息量巨大。
“當?shù)赜卸嗝麐D女消失?!?p> “五年內(nèi)未破解失蹤案總數(shù)翻倍。”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關(guān)于G市這幾年的失蹤案件,而且失蹤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女性。
白凈嘆了口氣:“如你們所見,這片地方非常落后,我們要去的高田村更是貧窮,而且這附近經(jīng)常發(fā)生人口失蹤的事情,我們這次又不知道出來多久,所以我哥他們才會萬事小心的。”
說到這她又安撫倆人:“不過也不一定如新聞里說的那么恐怖,那個朋友給的消息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了?!?p> 至于金玉的性格她倒是不擔心對方害怕,只是覺得不管危不危險她都會去的,也就沒有特意說明。
白浪在前面抓著方向盤,聽到這里額外囑咐:“總之我們小心點,特別是你們倆姑娘這一趟都不要離開人,但凡行動身邊都要跟著一個,我們早去早回查完線索就馬上回來?!?p> 白凈知道自家哥哥對這問題的重視程度,她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很小心的,不會離開你們的視線。”
白浪淡淡回了個嗯,心里的愁云還是散不去。
他早年為了拍攝,走南闖北哪都去過。
他去過非洲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去過美如天堂的冰島,但是他見過最壯麗的場景是在XZ,他和朋友蹲拍藏羚羊橫跨大峽谷。
一只又一只珍惜的藏羚羊為了橫跨峽谷,哪怕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也要全力一躍,那是他見過的最壯麗的詩歌。
后面他回國了,受朋友邀請拍了一段時間的新聞現(xiàn)場。
就是因為深刻體會過動物因為生存可以創(chuàng)造什么奇跡,他才更感慨人類為了欲望的不擇手段。
那些我們看不到的陰影里多的是人吃人的事。
特別是一想到這次旅行有著潛在的危險,他就會想起一件以前的事來,那是他一輩子的心病。
白凈知道自家哥哥擔心什么但是毫無辦法,那是哥哥的心病,心病只能心藥醫(yī)。
花孔雀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話說小凈,既然那村子那么窮沒什么地方玩,那我們突然去不會顯得很突兀嗎?”
白凈讓他放心,她知道這邊的情況后做了很多的調(diào)查,提前下了很多的功夫。
她回頭道:“應(yīng)該沒問題,我哥朋友給我們提供了工作證明,我們是以采訪的名義去的。然后我也聯(lián)絡(luò)了當?shù)氐拇逦瘯f要住在村子里,村委會的書記給我們安排到了原先的老人活動中心,說是一樓空著兩間房,收拾收拾放兩張床可以住人,就是條件艱苦了些?!?p> 花孔雀倒是不怕條件艱苦,他只是撓著腦袋:“每間房兩張床,那我們怎么睡啊。”
白浪因為他的蠢萌心情變好,在前面調(diào)戲道:“那當然是你和我一張床,哥摟著你睡。”
花孔雀想象了一下他和白浪兩個大男人摟著對方擠在一張小床上醒來的場景,打了個寒顫。
他語氣堅定:“我就是睡帳篷也不和你睡啊!”
白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行了,騙你的。到時候一人一張床,每天我們?nèi)梢粋€人守夜,折疊帳篷和睡袋都帶來了,到時候去了選個地方搭上。”
雖然住著的地方說是政府建的地,但是畢竟年久失修又很久沒人住了,還是要小心著點。
花孔雀為他們的周密考量折服,“阿浪沒想到你這么細心,以前是我看扁你了。”
白浪從后視鏡里白了他一眼:“這都是阿緣策劃的,我只是提了點意見。”
花孔雀一拍腦袋,懊惱得不行:“你看我,我怎么忘記有這么個人型殺器在旁邊了,這下子咱們誰也不用怕了?!?p> 陸緣坐在后面,沒理會他的一驚一乍,上車后就從包里掏出兩根繩子,一直在手上弄來弄去的,讓人看不出到底在干什么。
花孔雀湊了上去,“阿緣,你這在弄什么東西啊。”
陸緣回答:“哨子?!?p> 編完了手繩他又從雙肩包里掏出兩個體型迷你的黑色小哨子和一根細鐵絲,將鐵絲穿過手環(huán)和哨子上的小洞,把兩個東西牢牢固定在一起。
他一人一個分給了白凈和金玉,讓她們兩個人帶上。
花孔雀看著金玉手上的小哨子驚嘆:“誒誒誒!這小哨子能用嘛,看著這么小!”
陸緣解釋:“這手環(huán)上的繩子是野外專用的,不容易破掉而且承重很大,小哨子也選了不容易被注意到的黑色,沒事的時候可以把它藏在靠近手腕的那側(cè),要是真的遇見了危險就翻出哨子使勁吹它?!?p> 金玉聽了也好奇這小哨子的聲音能傳多遠,手腕一抬,用力吹去。
“咻———”極為響亮的哨聲響徹車內(nèi)。
花孔雀見這小玩意這么好使,眼饞得不行磨著陸緣也給自己做一個。
陸緣拗不過他,又一想他的武力值,干脆也給他編了一個。
金玉看著一直玩手繩的花孔雀笑得不行:“你啊,也要好好跟著我們,長得那么漂亮要是被誰盯上拐去當老婆就完蛋了?!?p> 花孔雀聽了這話瞬間屁股一緊,思考了一會:“要、要不我和你們一起睡算了?”
“不行?!?p> 兩男聲同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