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村位于我國的西南部,那一帶的氣候溫和濕潤,常年雨量充沛,所以幾人要收拾的衣物比上次多了許多,行李都是滿滿當?shù)摹?p> 這次大家并沒有分開集合,而是先去了白家老宅,再打算由白浪開車一起去車站。
花媽從花孔雀那得到了消息,掐著時間去了白家門口,瞧見三個男生把一箱箱行李往車上搬,她暗嘆這三個兔崽子還算上道,越過他們往兩姑娘那走去。
金玉站在核對清單的白凈邊上,一眼就看到了皇太后,連忙迎了上去。
“媽,你怎么來了?!彼娀侍罅嘀缓型Υ蟮臇|西,趕忙接了過來。
花媽把盒子遞給了她,仔細交代道:“這不聽那兔崽子說你們要出遠門,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要回來呢,我就給你們準備了些東西?!?p> 金玉掂量了下盒子,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悄咪咪地問花媽:“這是啥呀,我的皇太后喲?!?p> 皇太后輕聲道:“里面是我起早去東門菜市場要的,那家嬸子做餅一絕,我想著你到了那要是吃不下飯,就把餅加熱加熱,這些餅都真空包裝了,不容易壞?!?p> 金玉見她連自己挑食這事都考慮到了,當下是又好笑又感動,一把把她抱?。骸拔抑懒?,出門在外我會照顧好自己的?!?p> 她決定給花孔雀刷刷好感:“再說了還有大鳥在我邊上,他才不會讓我挨餓呢?!?p> 皇太后這才放了心,然后從口袋里摸出兩個東西塞在了她的口袋里,余光喵了一眼陸緣的方向,拍了拍金玉的肩走了。
金玉摸了摸口袋,是兩小包塑料制品的東西,上面寫著看不懂的文字,暫時分辨不出是什么,總歸又是花媽的一片心意,便放在口袋沒管了。
幾人收拾好了車子和物資往車站的方向開去,這次的時間還是白凈定的,離開車還有挺長時間。
到了熟悉的車站,大家齊心協(xié)力把行李都托運了,然后花孔雀、金玉、白凈三人坐在候車廳發(fā)呆,陸緣和白浪不知是跑去上廁所了還是怎么。
花孔雀摸著空蕩蕩的肚子,沖著金玉感嘆:“小鳥,我餓了。”
金玉從背包里摸出一包零食來,往他肚子一丟:“你不是買了那么多吃的嗎?!?p> 花孔雀撒起嬌:“可是我現(xiàn)在想吃熱乎乎的東西。”
金玉腦子閃過一個熟悉的東西,一拍腦門:有了。
她拿出手機對花孔雀說道:“你在這等著啊,我去給你買?!?p> 花孔雀沒見過自己小祖宗跑得這么快,心里還想她到底是跑去買啥了。
金玉快速跑到上次光顧過的煎餅攤上,卻瞄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咦,你們怎么想到來這買煎餅果子了?!苯鹩窨粗桌撕完懢墐杉绮⒓绲?,以為他們肚子也餓了。
煎餅攤的老板一看,喲呵這不是上次那嘴挑的小姑娘么,自己因為他們倆還被老婆揪著耳朵教訓(xùn)了一頓,那是記憶相當深刻。
他揮著鏟子沖走近的姑娘招了招手,想到什么就說了:“喲呵,妹子又是你??!是不是哥家的煎餅好吃讓你念念不忘啊。”
金玉看著日漸圓潤的煎餅攤老板笑開了眼:“對啊,老板你家煎餅真的絕了,要不是車站離我住的地方太遠我一定天天來買?!?p> 老板莞爾,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沖著陸緣眨了眨眼:“我說我怎么記得這小哥不挑食的,這次一來就要了個不要蔥不要辣還加兩個雞蛋,這你來了哥才想起是為啥?!?p> 陸緣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但是沒否認是給她買的。
白浪站在一邊聽明白了,他調(diào)皮地拍了拍陸緣的肩膀:“嘖嘖,我還奇怪呢,阿緣你啥時候挑起食來了,原來是一回生二回熟啊,得了,你記得買夠人數(shù)的,哥先撤了啊?!比缓鬄t灑走了。
金玉倒是臉皮厚得很,她聽著老板的話笑得更開心了,走到陸緣邊上抬頭問道:“那你給我加了里脊和油條沒呀?!?p> 陸緣這哪還接的下話,只害羞得繃著下巴點頭承認。
金玉又問:“那多刷醬呢,多刷醬才好吃。”
陸緣點頭。
老板看著小兩口的互動也是由衷的開心,又看這小哥性格內(nèi)向,對著陸緣開始傳授起自己和媳婦的相處之道。
“哥和你說啊,這對媳婦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但是你不能什么都不說,這愛吶就是要表達出來!”
陸緣的臉轟地一下徹底變紅。
老板還不放過他,敲了兩下鐵板:“你要是不表現(xiàn)出來,你媳婦萬一是個缺心眼的,沒感受到你的愛你說怎么辦,這女人的智商吶,是一會好使一會不好使的?!?p> 金玉看著身邊的男人快要鉆進地里,開口打岔:“老板您說的都對,我就說能把煎餅果子做得這么好吃的不是一般人。您給我一摸一樣的再來一套,另外普通樣子的再來四套?!?p> 老板一聽這是大買賣啊,也顧不上說話,快速轉(zhuǎn)動鏟子攤了起來。
雖說老板愛管閑事的性格還是一樣,但是手藝倒是越來越精,總共6套煎餅沒多久就出了鍋,陸緣迫不及待地付了款,拎著煎餅落荒而逃。
金玉跟在后面,沖著老板招招手,熱情告別:“老板我走了啊,還有嫂子我下次再來光顧?!?p> 老板笑著呢,聽見嫂子開始納悶,嫂子?這攤上就我一人哪來的嫂子?
脖子上突然涼嗖嗖的,一纖纖玉手從后繞過揪住了他圓潤的耳朵。
“老娘聽半天了,你倒是說說看我缺心眼到什么地步了,說出來我也改正改正?!?p> 老板心嘆不好,埋怨起這妹子竟然這么不仗義,分明是看老婆站后面盯半天了還不提醒一句,下次自己一定要給她的煎餅加些蔥進去。
心里這么想的行動上卻不含糊,他裝作吃痛,整個人都往老婆的懷里鉆。
“誒誒誒,老婆輕點輕點,老婆大人你餓了沒,我剛都是開玩笑呢,我們家老婆大人英明神武聰明非凡,蠢字是一點也不沾邊的?!?p> 然后敲敲手里的鐵鏟,“我最近發(fā)明了一套絕好吃的秘制醬料,還沒往外賣過,老婆大人要不要來一套?!?p> 老板娘哪里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放下揪耳朵的手叉腰感嘆:“我說你啊,出來做生意這么多年這嘴閑的壞毛病還改不了,你沒事亂點人家鴛鴦譜干嘛,到時候人家結(jié)局不好還要怨你嘴碎?!?p> 老板摸了摸耳朵,驚訝地問:“你說誰?剛才那妹子和小兄弟?”
老板娘點頭:“不然還有誰。”
老板拍拍胸口:“你是不是看錯了,人家明顯就是小兩口來著,你是沒瞧見那談戀愛的樣子?!?p> 老板娘怎么沒瞧見呢,但這么多年識人無數(shù),她語氣淡淡的:“人女孩的眼睛都是喜歡來著,那男的可不一定了?!?p> “啊!”老板懷疑老婆看走了眼,他驚嘆:“老婆你是不是想多了,那小兄弟一看就是在意小妹子極了。”
老板娘理了理他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蠢貨!這在意和在意,還真不是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