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劉涵義已經(jīng)來到了陶婕靈的寢宮。他一直站在門外等著,直到王嬤嬤出來。
“快進(jìn)去吧?!?p> 王嬤嬤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順便小聲的傳達(dá)了消息。
劉涵義會意,他恭敬的作揖一拜。
進(jìn)入室內(nèi),只見空無一人,整間屋子都氤氳著沁人心脾的香氣,且布置富麗堂皇,很有皇家氣派。
“太后娘娘?!?p> “太后娘娘……”
劉涵義試探著往里走去,他每呼喊一次都要觀察一下四周。
再往前走,已是臥房。只見藏青色的紗幔隨風(fēng)而動,上面繡的金鳳凰仿佛活了一樣。透過這紗幔,劉涵義看到一張白玉床,上面?zhèn)壬硖芍粋€人。
“在哪里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進(jìn)來。”
“是是?!?p> 聽到這威嚴(yán)中又帶著一絲嬌媚的聲音,劉涵義趕忙整頓衣冠走了進(jìn)去。
再看床上的女人,他眼睛露出一絲狡黠,心中暗想:
“果然如我所料,這老女人是耐不住寂寞了。”
“卑職參見太后娘娘?!?p> 陶婕靈沒有說什么,她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一勾,魅惑的紅唇再淺淺一笑,劉涵義便像丟了魂一樣的走過去。
第二日清晨,陽光照進(jìn)屋子里,劉涵義揉了揉眼睛,他微微抬頭看著躺在懷里的陶婕靈,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他慢慢起身,還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將懷中人抱住,卻在一剎那,本來還有笑意的臉?biāo)查g僵住了。
“這……這是誰啊?”
劉涵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這是和自己一夜纏綿的女人。他用手撫摸著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甚至都想吐了。
陶婕靈這時突然睜開眼睛,她驚恐的看著劉涵義,大叫一聲‘?。 ⅠR便離開他的身體將頭埋在被子里。
“太……太后娘娘……”
“你……你剛剛看到什么?”
“沒有,卑職什么也沒有看到啊。”
“你有沒有看到哀家的臉,有沒有!”
“我……”
“你猶豫了,怎么樣,這就是哀家真實的容貌?!?p> 陶婕靈不知怎么的,一下起身,將那張臉湊到劉涵義的面前。
“你現(xiàn)在可以細(xì)細(xì)觀察,因為一會你就沒機會了?!?p>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卑職從未見過像娘娘這樣美麗的女人,一時忘了神,所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娘娘見諒。”
“失了神,可是哀家從你的臉上看到的是嫌棄啊?!彼斐鍪种福L長的紅指甲在劉涵義的臉上劃過,瞬間裂開一道小口子,指甲也帶上了鮮血,她不屑的一看,又將其放入嘴里吸允。
“用你的血來養(yǎng)顏應(yīng)該不錯?!?p> “娘娘,卑職所說句句屬實,您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卑職沒有撒謊?!?p> 劉涵義立馬下床跪下,并再次強調(diào)了他之前說過的話。
“是嗎?”
“是是,見了您這樣的國色天姿,卑職才知道世上的女子沒有一個配和您做比較的。卑職本來也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以為美女應(yīng)該和畫里一樣就是好看,也沒有什么特別??墒亲詮囊娏颂竽锬?,才知道原來美女也和官職一樣,是分等級的?!?p> 陶婕靈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她慵懶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問道:
“哀家屬于幾等?”
“是極品,太后娘娘已經(jīng)不能用等級來劃分了。您的容貌百花見了都是黯然失色,何況是卑職這樣的凡夫俗子呢。”
“有趣,你的嘴巴可真會說話,可是哀家的樣子被人看到了……那這個人就該死,知道吧。”
“娘娘,您未施粉黛就已經(jīng)讓人神魂顛倒,您為何懼怕別人看到您的真實容顏呢。卑職現(xiàn)在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復(fù)下來,卑職是何其有幸能目睹您的芳容??!如果娘娘不相信卑職說的話,那卑職愿意領(lǐng)死。”
“哈哈,你起來吧?!?p> 陶婕靈挽起落在臉上的碎發(fā),神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李福擅于用寶物打動哀家,你嘛……就靠一張嘴皮子足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p> “娘娘不能這樣說,實在是因為娘娘太美了,世間上的詞都不足以贊美娘娘的美?!?p> “哈哈,好啦。你先下去吧,今晚記得過來?!?p> “卑職遵命?!?p> 劉涵義弓著身子離開,當(dāng)他來到大門口,看著這明媚的陽光,心里的擔(dān)憂也一掃而空。
“氣死我了,外面隨便找一個女人都比你這個老女人強。昨晚我是眼瞎嗎,怎么會看上她的,吃了一口粉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猜到的呀。”說完還不忘抹了一下嘴巴,啐了一口唾沫。
“劉侍衛(wèi),昨晚怎么樣???”
王嬤嬤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旁邊,嚇得他臉色都變白了。
“王……王嬤嬤早啊?!?p> “剛剛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p> “卑……卑職在想以后要怎么樣盡心盡力的保護(hù)好太后娘娘,以報答她的提攜之恩?!?p> “是嗎,想不到劉侍衛(wèi)這么盡忠職守啊?!?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p> “是是,卑職告退。”
劉涵義唯唯若若的退下,王嬤嬤也進(jìn)了寢殿去服侍陶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