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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成長記

第五回 絕世崖底

方丈成長記 飯飯無罪 6289 2019-10-30 19:59:48

    是非和龍霸天已按約定的時間早早等在了茅屋里。兩人仿佛都若有所思的一言不發(fā)。

  “大哥,等拿到錢以后你想怎么做?”小天率先開口問到。

  “給金錢幫送去啊。”

  “然后呢?”

  “然后~”是非盯著墻上的一塊土,后面沒有了話。

  空氣中又是一陣沉默。

  “佛手老已經(jīng)說了,去找南海神尼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全都死在了路上。那我們還要去嗎?”小天像是鼓起勇氣才決定說出這句話。

  是非還是那樣看著墻,但是能感覺到他的心并不在墻上。只見他緩緩掏出了那串斑駁的佛珠,這個曾經(jīng)給了他指引告訴他前面該去哪兒的東西,現(xiàn)在好像變成了一把不知道門在哪兒的鑰匙。

  該走嗎?前面明知是火坑?;仡^嗎?來時的路已不見。

  是非想起了方丈去世不久前,他們之間的一段對話——

  “師父,您為什么不請大夫來治病?”

  “因為沒有用?!?p>  “那您不怕死嗎?”

  “怕死更是無用?!?p>  “可是您死了徒兒會很難過的?!?p>  “那你難過為師就能不死了嗎?”

  “不能?!?p>  “那你即使知道難過了為師也還會死就能不難過了嗎?”

  “不能?!?p>  “阿彌陀佛,是非,你還怕嗎?”

  是非,你還怕嗎?現(xiàn)在的是非也這樣問自己,一邊問,一邊想,怕嗎?怕什么呢?漸漸的,在這個月涼如水的深夜,一個破舊不堪的茅屋,是非似乎有點明白了師父當(dāng)年要他明白的道理。

  “去,去找南海神尼?!笔欠敲蛑齑?,輕輕的說。

  一旁的龍霸天睜大眼睛看了看大哥,“你確定?”

  是非沒有回答,默默解開了手上的佛珠,將它分成兩段后又重新打結(jié)變成了兩串小的。他把其中一串遞給龍霸天,略帶哽咽著說,

  “小天,此去路途兇險,生死難料,為兄實在是不忍心叫你跟我一塊兒冒險,也擔(dān)心以后沒有機會再繼續(xù)保護你了,這串佛珠你拿著,雖然它不值什么錢,但如果有一天你有緣能見到南海神尼的話,應(yīng)該能派上用場的。為兄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zé)任,希望你以后能照顧好自己??!”

  說到這兒,是非早已是潸然淚下。龍霸天更是震驚,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大哥能夠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分給他一半,如此情深意重,更加堅定了他要跟隨是非的決心。而且江湖險惡,對他來說,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別呢?

  龍霸天緊緊握住是非的手,目不轉(zhuǎn)睛說道,“大哥,什么也不用說了,只要你決定要去,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就像當(dāng)初我們起的誓那樣,生死與共!”

  是非還想說什么,但是從小天手中傳來的一股力量仿佛給了他勇氣,讓他決定擔(dān)起兩個人的責(zé)任。

  “大哥,那我們——”龍霸天的話剛一開頭,就看見是非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于是他立刻收住了即將要說的話。

  “門外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是非貼著耳朵對龍霸天說到。

  龍霸天吃驚的望了望四周,不知道那人躲在了哪里。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說話,也同時在想為什么會有人偷聽他們的對話。

  是非不動聲色的凝聚內(nèi)力,突然發(fā)動輕功,一下挺身沖破了房頂,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于是悻悻然跳了下來。

  正當(dāng)兩人好奇的時候,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你們倆干嘛了一身灰?”綠柳走進來打量了他們一眼,說完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皢??你們怎么把這房頂都給捅破啦?”她指著頭上的一個大洞說道。

  “剛才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毙√炫牧伺纳砩系幕艺f。

  “誰呀?”綠柳好奇的問。

  “不知道,大哥發(fā)現(xiàn)的,還以為在房頂,所以上去看了下,發(fā)現(xiàn)沒有?!?p>  “不是沒有,是跑了?!笔欠强粗G柳直勾勾的說。

  “那你怎么不抓住他呢?”綠柳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向是非。

  “我沒想到她的輕功和綠柳姑娘你一樣好,一轉(zhuǎn)眼就可以消失?!笔欠沁€是看著綠柳,同樣淡淡的說道。

  “哎這個先別說了,綠柳姑娘你帶錢來了吧?”小天迫不及待的問。

  “廢話,不帶錢我還來干嘛?”綠柳白了一眼,然后把一個玉佩甩在了桌上。

  “???這就是你帶的錢?”小天拿起玉佩看了看。

  “我身上沒有現(xiàn)銀,這塊玉佩你們拿去當(dāng)了吧,別說五十兩,一百兩都有了。”綠柳回答道。

  小天開心的收起了玉佩,“那好吧。”

  “多謝綠柳姑娘,我們就此告辭。”是非拉著小天立刻離開了茅屋,后者雖然感覺十分突兀但是無奈只有跟著走了。

  綠柳沒有回應(yīng),只是一動不動盯著房頂上那個洞,好像非要看出點什么來。連佛手老都察覺不到自己的輕功,居然被一個小和尚輕易看透了,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的快迅速跑了的話恐怕就要穿幫了,“這個小和尚竟如此不簡單。”綠柳自言自語說道,眼神里的光變得嚴肅又認真起來。

  她不知道,或許也知道,那另外的一個人也在深思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大哥,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兩人的影子走遠以后,龍霸天問是非。

  是非好像沒聽到一樣仍然低頭疾行。

  “大哥?”龍霸天再次湊到他面前停下來問。

  是非這才恍然大悟聽見了小天叫他,“啊,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呢?”

  是非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前面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輕輕的說,“我在想那個綠柳究竟是什么人?!?p>  “你想這干嘛?”

  是非轉(zhuǎn)過身看著是非,“我沒辦法不想,你不懂武功所以不懂。那個綠柳姑娘的輕功簡直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比教我的那個黑衣人還要厲害。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個二八少女的身上,而這個少女又來歷不明,剛才又無緣無故偷聽我們,你說我能不想嗎?”

  “你說剛才偷聽我們的是她?”

  “是的?!?p>  “怎么知道的?”

  “從她的氣息聲。練武之人的氣息本就異于常人,輕功登峰造極的人甚至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聲。剛才我們談話的時候我是從房頂空氣的攪動知道有人躲在了房頂,當(dāng)那人靜下來以后我竟聽不到一絲一毫她的呼吸聲,那種感覺,就跟第一次見綠柳的時候一模一樣?!?p>  “那你怎么沒抓住她對質(zhì)?”

  “這就是讓我不得不想的原因了。在我發(fā)現(xiàn)那人來到房頂?shù)牡谝粫r間我就告訴了你有人偷聽,之后房頂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了,但可以確定那人沒有動,因為一旦她動起來無論多小的聲音我都一定可以聽見。一開始我以為那人不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后來才知道原來她不動只是不想暴露自己逃跑的方向!”

  “何以見得?”

  “因為在我跳上去以后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個解釋——在我跳起來的一瞬間她也逃跑了,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跳上去的同時無法分心去分辨對方的足風(fēng)!”

  “你是說她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

  “是的,能聽見我那么小聲給你說的話,足以證明她不但輕工了得,內(nèi)力更是不弱?!?p>  此時的龍霸天早已聽得是呆若木雞,沒想到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背后竟有如此深不可測的武功,不禁讓他不寒而栗。

  “我們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天先去把這塊玉換了再說?!背聊艘粫褐?,是非拍了拍龍霸天的肩膀,兩人向夜色更深處走去。

  作為一個各地來往的要塞,泗水鎮(zhèn)是方圓幾百里最繁華的一個城市了,來往的商隊和駱駝絡(luò)繹不絕,鎮(zhèn)上的人看到奇裝異服的外邦人士都早已見怪不怪。

  人多的地方買賣自然就不愁,不僅不愁,王掌柜還經(jīng)常能收到些不常見的新鮮玩意兒,也因為他見多識廣,一些其他當(dāng)鋪不知道如何估價的物品就會被送到他這兒來。

  但今天,王掌柜可能要第一次拒絕找上門兒來的生意了。當(dāng)兩個年輕人踏入門檻的第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其中一個和尚手里拿著的玉佩。

  “掌柜的,勞煩看下這個能當(dāng)多少錢?!笔欠切⌒囊硪淼陌延衽暹f了過去。

  王掌柜接過來仔細的查看過后,確認這是一塊由青田出土的上等玉精細打磨而成的高級玉佩,不過它的珍貴之處不止于此,更在于雕刻在玉上的花紋——那是一條雙尾魚,一條象征著金錢與權(quán)利的魚。其實不用多仔細的看,只要一眼,他就能認出這條魚來。

  記得多年前的一天,他攢了很多錢去金錢幫,想要知道自己發(fā)瘋的妻子為什么總是不停的畫著一條形狀奇怪的魚,然后就在接待他的一家黃金票號的大堂內(nèi)看到了它,也知道了妻子為什么發(fā)瘋,這是眼線背叛金錢幫的必然結(jié)果。

  從此以后,這條魚就像烙印一樣刻在他的心里,盡管再也沒有看到過,那陰森恐怖的形象卻怎么擦也擦不掉。

  “對不起,這塊玉佩當(dāng)不了?!蓖跽乒裢嘶亓擞衽?,一反常態(tài)收起了他做買賣時常有的笑臉。

  “為什么?”是非問。

  “這是行里的規(guī)矩,我們只能當(dāng)本人的東西,來路不明的東西一律拒收?!蓖跽乒褚砸环N沉穩(wěn)鎮(zhèn)定的口吻回答說。

  是非和龍霸天兩人對視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們的東西?”小天不服氣的問。

  “這就不用再多說了吧?”王掌柜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到這塊玉佩的,只知道他們絕不是它的主人。因為在金錢幫,能有這塊玉佩做信物的人根本用不著來當(dāng)鋪。而且就算不是規(guī)矩,他也不想收有那條魚的東西,他早就已經(jīng)決定余生不要跟金錢幫產(chǎn)生任何的瓜葛。

  是非和龍霸天只好拿著玉佩走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還可以去別的地方試試。

  卻沒想到,一個早上走了十幾家當(dāng)鋪都拒絕給他們典當(dāng),其他當(dāng)鋪一聽說是連王掌柜都不做的生意就紛紛把他們拒之門外。

  兩個人走到筋疲力竭,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非說,“不然我們就把這個玉佩給佛手老拿去好了,就說沒有現(xiàn)銀,綠柳也說了這個肯定不只值五十兩,他們要是收下的話還賺了,那幫人唯利是圖我看沒有問題的!”

  小天聽了是非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細想起來覺得有點虧,呆會兒可以跟金錢幫的人商量下說不定還有找錢的余地。

  于是兩人按照記憶中的路直接去找佛手老了,沒費多大的周折,像是知道他們要來一樣早有下人等候在門口,一見他們來就直接請進了大堂。

  佛手老郭克正坐在同樣的位置喝茶,一切都像是剛準(zhǔn)備好他們就來了。

  “請坐?!惫艘愿翘煲粯拥脑掗_了頭。

  兩人有了跟那天不一樣的窘迫,不知道誰先開口。

  “我猜你們有東西要給我?”還是郭克打破了氛圍。

  兩人的表情都略微有點吃驚不過很快轉(zhuǎn)為了正常,畢竟這是一個情報交易所。

  “郭堂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事情就好說了?!笔欠翘统隽擞衽?,“實不相瞞,我們身上只有這個玉佩值錢,沒有其他的現(xiàn)銀,您看就用這個玉佩來支付那五十兩銀子可以嗎?”

  “哈哈哈哈哈~!”郭克聽了以后仰天大笑起來,倒是一旁站著的黑虎手握拳頭,眼睛也瞪得渾圓,好像他們是來要債不是還債的。

  是非不知道堂主為什么笑,但他感覺到事情好像沒那么復(fù)雜了,漸漸放松下來。

  “我同意你們的要求,但有一個條件?!碧弥魇掌鹆诵θ?,氣氛又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條件?”是非征詢著說。

  “你們要告訴我這個玉佩是從哪里來的?”

  是非和龍霸天心里再次吃了一驚,怎么好像每個人都知道這個玉佩不是他們的?

  現(xiàn)在要緊的是得到南海神尼的線索,其他的先不管了,是非心想,然后回答道,“這個玉佩確實不是我們的,是——”

  “堂主為什么想知道這個呢?”龍霸天打斷了是非的話,大聲的問,是非轉(zhuǎn)過頭去納悶兒的看著他。

  郭克的眼光在他們兩人的臉上停留了許久,然后一字一句的說,“因為我是這塊玉的主人,你們說,我該不該問?”

  坐在一旁的兩人都不自覺張大了嘴巴,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然后頓時羞紅了臉。

  見此情景郭克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兩人對玉佩丟失一事毫不知情,與昨天的高手自然也不是一伙的。

  過了一會兒,龍霸天鎮(zhèn)靜下來,以一種少年人獨有的勇氣說,“既然玉佩原屬于郭堂主,我們理應(yīng)物歸原主,但是如果您想知道這玉佩是怎么到我們手上的,就不能那么容易了?!?p>  “哦?”郭克和是非同時把眼光投向龍霸天,前者的眼光耐人尋味,后者則透露出一種隱隱的擔(dān)憂。

  “據(jù)我所知,到金錢幫來買消息是要錢的,價格還不菲。現(xiàn)在輪到金錢幫也需要向別人問問題了,那我們收取一點報酬也是合理的吧?”

  郭克怔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想掙金錢幫的錢。是非聽了龍霸天的話,暗地里不住的稱贊這個義弟真是有勇有謀。

  “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們抓起來嚴刑逼供?”

  “如果要抓的話,剛才在街上你們就把我們抓回去了,你早就已經(jīng)知道玉佩不是我們偷的,也知道我們最后只有拿著玉佩送上門來,所以直接在這里守株待兔等我們送上門來。

  而金錢幫做生意一向不會強買強賣,我想更不可能為了省錢去殺兩個無辜的人破壞了名聲。”龍霸天有理有據(jù)的說道。

  郭克還是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好像要入侵到對方眼里某個脆弱的部分。在這場眼神的交鋒里,龍霸天也拿出了自己以前沒有過的勇氣,因為從昨晚決定要跟是非走一條艱險的路時,他就知道,以后的每一步都得打起精神了。

  是非在兩人之間來回張望著,心里估計著如果待會兒動起手來的話勝算有多大。

  “你們想要多少?”不知過了多久,郭克問。

  是非稍稍松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小天,后者沒有說話,只有眼皮不時交合,最后抿了抿嘴唇,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一百兩。”

  一旁的是非聽到這個數(shù)字后再一次瞠目結(jié)舌,倒是郭克云淡風(fēng)輕的繼續(xù)喝著他的茶。

  龍霸天又繼續(xù)說道,“按照堂主當(dāng)時的算法,我們兩個人的命值五十兩。現(xiàn)在如果我告訴了你那個人是誰,你們金錢幫勢必也不會放過她,到時也是一條人命。一個能偷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佛手老隨身攜帶的玉佩的人,我想她的命應(yīng)該值一百兩吧?”

  郭克笑了笑,是一種像是輕蔑又像是釋懷的笑。

  “好的一百兩,我同意。”他干脆又利落的說,“玉佩你們物歸原主,我給你們一百兩作為剛才問題的費用,除去上次你們咨詢的五十兩,我還再給你們五十兩?,F(xiàn)在你們可以告訴我玉佩的來歷了吧?”

  說到這里,兩人的心里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然后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郭克。雖然聽到小天說可能會涉及人命的時候是非心里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直覺告訴他,想要危及到那女子的性命絕不是三言兩語這么簡單,更何況她神出鬼沒的輕功足以在大部分情況下脫身。

  郭克聽了二人的描述以后自然是不可思議,但又無從質(zhì)疑,因為那女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綠柳,江湖上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郭克在心里發(fā)誓,一定要找到她。

  “郭堂主,現(xiàn)在需要您告訴我們南海神尼的下落了?!笔欠浅磷鈫?。

  “你們確定要知道?”

  “是的,我們決定了一定要找到她?!笔欠强戳丝葱√欤缓笥脠远ǖ目谖钦f。

  郭克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兩人,最后緩緩的說,“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帶著五十兩離開了,一天之內(nèi)會有人把答案送到你們手上的。”話音剛落,黑虎已不知道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了銀子遞到他們手上,然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兩人知道這時候該自覺離開了,于是拿好銀兩向門外走去。

  “把他們放進網(wǎng)里?!钡葍扇俗哌h了以后,郭克叫來了黑虎說。

  “是。需要暗中出手保護他們嗎?”

  “不用,只需要將這二人接下來的行蹤如實匯報給我,中途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們都不要插手。如果他們找到南海神尼并且安全回來了的話,第一時間報告給我?!?p>  “是?!焙诨⒄f完立即退了下去。

  郭克站在原地緩慢地捋著胡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

  “老板,上等的花雕雞來一只,配幾樣小菜!”拿到錢的是非和龍霸天首先去了有名的酒樓’醉西湖’決定飽餐一頓。

  是非忘情的啃著一只雞腿,清規(guī)戒律早已拋在腦后。最后還是敵不過身邊投射過來的指指點點的眼神,兩人決定轉(zhuǎn)移到一個包廂里。

  是非一邊吃著一邊想起了師父,師父雖然是方丈,但是經(jīng)常違反規(guī)定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雞腿給他吃,大概就預(yù)料到了自己總有一天不可能再做和尚吧。是非哭了,這個味道讓他涌起了對師父的思念。

  龍霸天則是好久沒有吃過這么豪華的一頓飯了,更加不顧形象的饕餮起來。

  “誒,這是什么?”是非把吃完的碟子挪了一下,卻瞥到桌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紙條,兩人趕緊打開看了看。

  “絕世崖底?!奔垪l上寫著四個大字,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行小字,“閱完即毀,金錢幫。”

  兩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金錢幫給他們的答案。

  這個紙條是什么時候、由誰放在這里的已經(jīng)無從得知了,但這件事情第一次讓是非真正感受到了金錢幫的可怕。在這之前他以為金錢幫的眼線就像水中的沙子一樣,現(xiàn)在他明白,比水里面有沙子更可怕的是水里面還有其他的水。

  倒是龍霸天看完后若無其事繼續(xù)吃起來,像是早已習(xí)慣了這種事,“吃吧,早就聽說了金錢幫的厲害,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交了錢,金錢幫都會按時把答案送在你手中。你現(xiàn)在也知道,為什么沒有人敢違反金錢幫的規(guī)矩了吧?”

  是非嘆了口氣,不禁為前途擔(dān)憂起來,初遇一個金錢幫就已經(jīng)這么厲害,前面不知道還有多少自己應(yīng)付不過來的呢,或許自己真的想得太簡單了。

  “絕世崖底是什么地方?”是非收回了心思問。

  “我也不知道,待會兒去問問老板娘吧?!饼埌蕴祛^也不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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