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在陰暗中忽隱忽現(xiàn),它們身上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和陳浩身上的氣運截然相反。
那是魔運.....
陳浩的心往下一沉,手往前一指。
饕餮獸低吼一聲沖了出去,跑著跑著兩條獸腿立了起來,大嘴從肚臍處張開,無與倫比的吸力從中傳出,吞向那三只魔運獸。
所謂貪食,便是嘴上功夫了得。
紫色面具的嫉妒獸猛地停了下來,而其他倆只魔獸則繼續(xù)奔向饕餮獸,根本不帶一絲停留和猶豫。
嫉妒獸面具上的紫色線條開始迅速移動,它們?nèi)慷寄鄣搅艘黄穑袷亲仙哪话?,緊接著一只人手從中伸出,并且拉出了一柄紫色的劍鋒,遙遙劈向了張大嘴巴的饕餮獸。
臥槽,竟然還有這等異能!?
從面目中伸出的胳膊.....
讓人以為里面還有另外一種存在。
陳浩見此向前邁出一步,氣運花在胸口綻放開來,人界的氣運加持到了饕餮獸身上。
它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并且身體變得愈加凝實,各種細(xì)節(jié)也跟著清晰起來。
所謂的妒忌,重點便是擁有傷害他人的鋒刃。倘若沒有這鋒刃,那妒忌也不能稱之為妒忌。
鋒刃在空中劃過一道紫色的光,饕餮獸一口將這劍鋒也給吞了下去,這世上就沒有它不敢吃的東西,但是能不能扛得住就說不準(zhǔn)了。
饕餮獸閉上了嘴,肚子鼓脹起來,沒有堅持過一秒,猛地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嘭.....肚子像氣球一樣爆開,紫色劍鋒欲從中掙脫而出。
“氣運護體,開?!标惡圃谛闹写蠛鹨宦?,隨即整朵氣運花脫離出胸口,旋轉(zhuǎn)著升到了他的腦袋上。
這期間只是過了一瞬。
饕餮獸本身就是跟他同體,饕餮云紋鼎爆掉后,便無法培育新的饕餮獸。古族饕餮獸全滅后,它算是人界最后一只饕餮獸。
氣運的白光照在了陳浩身上,同時也照在了饕餮獸身上,從上至下,猶如一個罩子套在它的身上。紫色刀鋒破開饕餮獸的身體后,在氣運罩子中掙扎起來,無論怎么劈砍也逃不出去。
“收.....”
陳浩冷哼一聲,心說先解決一只再說,魔獸在人間被壓制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如果放在沙漠的交界處,它們要比現(xiàn)在兇猛很多,也龐大得多。
畢竟體型就代表著力量。
氣運罩子帶著饕餮獸和紫色劍鋒一起縮進氣運花中,遠處嫉妒獸的紫色面具也隨之崩碎開來,紫色劍鋒是它的核心,魔運聚集之所在。
嫉妒獸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化成了灰飛。
其他倆只魔獸躍過了饕餮獸,錯開的一瞬間,饕餮獸帶著紫色刀鋒縮回了氣運花中。
看著奔騰而來的魔獸,陳浩后退了兩步,他一扭頭看向遠方的沈凱和曹立,北極狼和綠皮鱷從他們的身體里走出,出來的瞬間便被魔運嚇得癱軟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一下。
“該死的.....”
陳浩暗罵一聲,心說只能用氣運罩硬頂了嗎?
紅色線條在暴怒獸面具上凝聚,跟嫉妒獸一樣,一只人手從中伸出,掏出了一柄紅色的重錘,周遭有尖刺環(huán)繞。
暴怒代表著絕對的力量。
因為心中有底,才能怒得起來。
和饕餮獸同屬一脈的黑色貪食獸,直接有一張大嘴從凝聚的黑線中伸出,像是沖天而起的巨大蠕蟲,密密麻麻的環(huán)形尖牙讓人心底發(fā)顫。
陳浩呆呆看著沖過來的魔獸,下意識雙手護頭,他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反制的手段,跑肯定也是跑不過人家的,自己被現(xiàn)實的身體束縛,氣喘絕了也跑不過。
白色的光在他眼角一閃而過,陳浩猛地一驚,放下手臂看向前方,他從這白光中感受到了別樣的氣息,不同于氣運和魔運,它是另一種運勢。
天運.....
“這怎么可能?”
陳浩不可思議地看向苞娜,他不明白她的身上為什么突然有天運爆發(fā)。趙嘉誠都說天界已經(jīng)被魔界攻占,而且他也看到那烏云之間的殘垣斷壁。
為什么.....還會有天運?
天運完全克制著魔運.....
即便兩者還未接觸到,兩只魔獸就已經(jīng)發(fā)出嗤嗤的腐蝕聲,傲字輩的白狐快如閃電,踏空而行,它抬起了尖細(xì)的下巴,俯視著面前的兩只魔獸。
它們之間似乎有無形的壁障,魔獸停在壁障之后,不敢邁出一步。
傲字輩的獸沒有武器,它們的核心是自己的雙瞳,憑借著眼光爆發(fā)出的氣勢碾壓眾人。那金黃色的瞳孔愈發(fā)明亮,居高臨下地盯著魔獸。
白狐竟然暫時壓制住了倆只魔獸,它們之間開始了短暫的對峙,誰也不敢邁出那試探性的一步。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婦人尖銳的叫喊聲。
陳浩的心猛地一顫,俗世間的事情剛巧不巧的纏上了他,這是一個極其不好的征兆。
他扭頭朝那邊一看,是崔星海的母親,她怒氣沖沖地趕來,將劇場的一切都給阻止了。組員果不其然的遙遙望向他,他的一邊是面貌猙獰的兇手,另一邊則是和他同行的伙伴。
沈凱向他招手,讓他趕緊過來處理婦人。
陳浩左右為難,哪一邊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都不小。紅色和黑色的光突然從一邊閃過,陳浩心中一驚,順著光芒閃爍的軌跡看去,只見暴怒魔獸和貪食魔獸逃過了白狐的壓迫,直直沖向了婦人。
白色的光在身后緊追不舍,但是好像已經(jīng)遲了。
“不會吧....”陳浩嘴中喃喃,手腳僵硬。
紅色和黑色的光涌入了婦人的身體中,沒有一絲痕跡,白狐追到了婦人身邊,卻對那倆只魔獸毫無辦法,如果硬生生將它們拽出來,婦人可能也會因此喪命。
白狐飛回了苞娜的身邊,纏上她的脖子,閉上了黃金瞳,隨即消失在虛空之中。
苞娜看了陳浩一眼,扭頭向著遠方走去。
“喂喂,你這就走了?。。俊?p> “那個婦人要怎么辦??!”陳浩看著苞娜的背影大喊,那個被魔獸附身的婦人,他都不敢看。
“祝君好運?!?p> 苞娜將手伸過頭頂,輕輕地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