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二場考試(7000)
摸魚活動過后,完成第一場考試的冒險者們,其實已經處在第二場考試的狀態(tài)。
第二場考試的主題是:體
這時候已經是入夜,跟隨范困一同及格這一批冒險者一共在三百五十六名。
他們此時正集聚在離心航道、萬戶區(qū)一側的泥沙攤上。
河洛倪告訴他們,任務內容請沿著離心航道逆流方向,到達三百公里以外的文藝青特區(qū)。
這時候,從隔壁一側集市小吃攤里頭,一名男性兩三步跨過臺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河洛倪,怎么搞的,數(shù)量好像有點多啊?!蹦凶油趬簤旱募案裾邆?,“還有你的手怎么回事?!?p> 河洛倪單手搖搖,“交給你了,恩金?!?p> 恩金隨即宣布,“我是你們第二場考試的主考官,我叫恩金?!?p> 恩金,是一名兩米二高,腿比普通人身體還要長的男子,高瘦高瘦,三十多歲的樣子,全身每一處都像尺子一樣筆直。
冒險者聽到恩金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恩金?好像聽過。”
“是誰?。俊?p> “引擎恩金,聽說他的腿像引擎一樣,完全不會累?!?p> ……
冒險者望著這名身高兩米多的男人,仰視效應導致他們增添了幾分敬佩。
恩金將吃完的烤魚甩到垃圾桶,用紙巾擦了擦手,“那么我先告訴你們沿途可能會遇到哪些危險,畢竟我們都是冒險者,危險是常態(tài)?!?p> 在恩金講解的同時,人群的后排邊緣處,范困依依惜別了河洛倪之后,將口袋里頭的一張落款是“守諾者”的紙條撕碎丟掉垃圾桶里面。
這些天,他沒少收到這樣來路不明的紙條,不知道是誰遞給他的,他對此毫無想法,因為以下犯上與絲特芬妮兩個人的事情已經弄得他焦頭爛額。
“你是穿越者嗎?”
這個時候,一名青年男子從“聽講”大軍中脫了出來,走向旁邊的范困。
莉莉爾此時正吃烤魚,她夾在發(fā)箍中間的一對貓耳瞬間警惕起來。
范困望著他那張陌生的臉,“不是,我認識你嗎?”
“不是不是,我叫崇東,是穿越者。”
跟包灰一樣,在眾人面前不掩飾自己穿越者身份的冒險者,這種人數(shù)量并在少數(shù)。
加上也有許多人冒充自己是穿越者,情況變得復雜很多,所以如果不花時間調查,很難憑借只言片語推斷對方身份。
“找我什么事?”范困有點警惕。
崇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展示給范困。
范困沒有留意紙條內容,只不過落款他認得,【守諾者】。
崇東察覺到范困有所隱瞞,“我就知道,你也是穿越者吧?!?p> 范困沒有回答他。
“我是來自巴拉巴拉星球的人類,我叫崇東,我看你這位女伴的著裝,跟我們那邊的高中生好像呢。”
“這種服裝不是挺常見的么?”
由于穿越者的關系,卷圓大陸的潮流也是緊跟時尚的。
“哈哈,這也瞞不了你,好吧,我說實話吧。”
“實話,就是為什么覺得我是穿越者?”
“是的?!?p> 范困瞪大眼睛,“可我真不是啊?!?p> “啊,是嘛,猜錯了啊,不可能啊,我直覺很準的?!?p> 崇東摸著后腦勺,走到另一個同樣手里拿著紙條的冒險者。
“你是穿越者吧!”
他把同范困的對話基本復制了一遍。
只不過對方回答的是,“終于找到老鄉(xiāng)了,嚇死我了,這個地方好可怕啊,我被領航員逼來這里考試,神經病啊,我家里還煮著飯呢?!?p> 崇東大喜,“果然,我就知道我直覺很準的嘛”
“鹵煮,麥同鹵煮?!丙溚衷谕栖囓囎淤u鹵煮。
一名推著購物車的大媽,科因萊,買了一碗鹵煮遞給莉莉爾,“趁熱吃?!?p> “謝謝?!崩蚶驙柕乐x。
科因萊對于范困二人的關照可謂關懷備至,除了給那些增強能力的食物之外,還救了二人幾次。
作為穿越者的她,已經取得初級執(zhí)照,不打算參加這次考試。
“你真的沒事嗎?”范困問纏著紗布的梅天焚。
“沒事的,這是我最后一次機會了,我爸說家里只能支持我考最后一次了,我的旅游簽證……”
“別說了,開始了?!狈独Т驍嗔嗣诽旆佟?p> 恩金的介紹完畢。
聽完恩金講解的冒險者,此時心涼半截,有部分甚至直接退出了。
只見恩金兩米多高的身軀輕輕往后一蹦,跳出五米遠,“那么,參加考試的跟我來吧?!?p> 在往后蹦兩三步之后,一個轉身,開始走路前進。
雖然在走路,雙腳從未離開過地面,但他的速度依舊驚人。
后知后覺的冒險者們急忙跟上去。
恩金領著冒險者沿著離心航道,往三百公里以外的文藝青特區(qū)(第一特區(qū))正式出發(fā)。
從本是煙火氣很濃郁的豐谷城出來的一瞬。
一股刺肉的寒風唰的一下插進人們毛孔里頭,少了人文建筑的屏障,冒險者像赤裸一樣暴露在寒風中。
恩金沒有停止腳步,他那雙像圓規(guī)一樣的腿交替向前,甚至連屈膝的動作都沒有,
他轉過頭,背著交替走路,方便同冒險者們交流
“各位,從這里開始,就正式脫離人類社會了。”恩金指著遠處那五根鐵軌,“那是人類這這里唯一留下的痕跡?!?p> 他與導游有幾分相像。
前頭的崇東忍不住好奇起恩金這個人,“你倒著走路不累嗎?”
“還可以,據(jù)說倒著走路能欣賞更多的風景,我和梅投以前可經常一起倒著走路。”
“那個三星行者,沒頭烏龜梅投嗎?”
“嗯,是一個很執(zhí)著的人?!币娑鹘鹪谝恍《螌υ捊Y束后,交替腳走路變成屈膝走路。
他兩條腿就跟液壓機一樣撐著地面收縮舒張,速度十分平滑。
這一調整可不得了,冒險者要跟上更難了。
但崇東顯得很輕松,“恩金,就這么一直跑到三百公里以外的文藝青特區(qū)嗎?”
“當然,區(qū)區(qū)三百公里都做不到,還當什么行者?”
恩金說完之后,雙腿一蹬,蹦出十米遠。
隨后腳步又加快了許多。
許多冒險者早已虛脫趴在地上。
呵呵呵,果然還是差點……恩金望著眾人被甩遠,準備放低速度。
“大叔,你為什么這么高?!崩洳欢〕霈F(xiàn)的莉莉爾問。
莉莉爾一臉輕松,倒是在他隔壁的范困看上去為了追上來,累得不行。
神經病啊,跑了多久了,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独蠓骄o跟著還有兩百多人,不得不敬佩都不是一般人。
恩金望著莉莉爾那端著鹵煮的跑步姿勢,之前還經常在隊伍里頭變速,深知莉莉爾并非一般人,面對她的問題
“我是北方人,北方寒冷,什么都比較大。”
“切~”得知這不是吃了什么東西發(fā)育,莉莉爾失去了興趣,并放慢速度并排到范困隔壁。
“傻貓,走開,你在這么上上下下的,我跑步節(jié)奏要被你弄亂了。哈——哈”范困大口喘氣,不知不覺跑了將近半小時,范困也不曉得自己身體為什么會變好。
“小主,為什么不吃大媽給的糖呢?!?p> “那是關鍵時候的東西?!?p> 隨著恩金的再次加速,被甩下的冒險者更多了,這里頭包括范困。
現(xiàn)在能緊跟著的僅僅不到百人,其中范困幾乎抓不住隊伍的小尾巴了。
而隊伍的前頭。
崇東一邊抽打自己大腿,一邊問“恩金,這究竟要跑多久。你不累嗎?”
“還好,三百(300)公里而已,我預計八小時跑完,當然是為了配合你們?!?p> “我去,還要跑六個多小時啊。”
“這有什么奇怪的,永動機那家伙,能跑五千(5000)公里,從馳道起點跑十天十夜,完全不休息,到達最北端城市?!?p> “此路不通,這也,這也,這也太強了吧,哈——哈——”崇東開始喘氣,每當大大口喘氣,他就會用力拍自己大腿,有趣的是只要他拍自己大腿,就會變精神許多。
“是啊,太強了。”恩金答道。
恩金看上去起碼三十多,但提到二十多的此路不通,語氣里都是佩服。
范困望著那逐漸縮成小點的大部隊,開始上氣不接下氣。
除了右手側那五條冰冷的鐵軌,以及左手側那依舊奔騰不息的離心航道。
那五條冰冷的鐵軌,就像是動物園里頭圍住動物的欄桿,在靠近離心航道一側,安全許多。
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熟悉的東西。
“小主,要貓背么?!?p> “哈-哈,等會吧。”范困深呼吸一口氣后,猛力沖向前頭。
十分奇怪的是,他越跑發(fā)現(xiàn)其實沒有想象中的累,累很有可能只是心理作用,他甚至連四肢酸疼都感受不到。
難道我是被心臟長時間的告訴跳動迷惑了大腦……范困開始正視自己實力變強。
“哈哈哈哈,我果然還是很強的?!?p> 上頭那九顆劃過的比特彗星以及拖著螺旋的小尾巴。
周遭野獸依舊嗷嗷大叫,撕咬獵物的聲音,哀鳴聲音,不覺入耳。
瘋漲的植物在搖曳。
波瀾壯闊的離心航道上方騰起大量魚群。
終于趕上大部隊前頭的范困,望著此時已經正常跑步姿勢的恩金。
“喂,大叔,這里不危險嗎?”
“當然危險,這里跟荒地可沒兩樣?!倍鹘鹨贿呎f一邊踹掉一只迎面沖來的白菜豬王“盡量不要越過軌道,問題不大,當然是對我來說?!?p> 白菜豬王被他一腳飛踢入離心航道內。
隨著小斜坡翻騰滾落,很快就是落入水中。
水里頭一頓冒泡過后,肉骨模糊,猩紅一片。
恩金說明:“你們看看,這白菜豬王,危險程度次屬,如果戰(zhàn)斗力不到貳可會喪命的。”
“誒,是嗎,那真危險啊?!狈独Х笱芑卮穑诎撞俗迦说乇P就遇到過這龐然大物。
“沒關系,這里頭生物我基本都能應付。只要跟緊我,問題不大,這也算是跑得快的福利吧?!?p> 你可真雞賊……范困望著他臉上連汗都沒兩顆,兩支像煙囪一樣的長腿,速度快得離譜。
不過當他往下凝視自己的雙腿,對于自己的速度也表示難以置信。
大部隊只剩下五十來人了。
眾人來到一處到處長著兩米高荒草的地方,這種荒草在鐵軌兩側都很多,很容易迷路。
莉莉爾倒是經常跳進草叢里頭玩耍。
由于范困讓她別干擾自己跑步的關系,本屬于荒地的莉莉爾像回家一樣。
就是這時。
恩金語氣開始變得嚴肅,“從這里開始,請務必更加小心,面對它們的挑釁,請不要貿然離開我的路線?!?p> “它們,野獸嗎?”范困問。
“嗯,有可能比野獸更可怕?!?p> “亞人?!?p> “對,我們人多,他們也不會冒險過來,但被他們引出去就難說了。前些天還死了門塞俱樂部的成員?!?p> 門塞俱樂部?賈聰?李尋?陳妙?
“不可能是以下犯上吧,那家伙強的離譜啊?!狈独枴?p> “當然不可能,那家伙戰(zhàn)斗力在榜單上都快趕上我了?!?p> “那是誰?!?p> “李尋,人稱李博導?!?p> 那個發(fā)射羽毛球的家伙啊……范困對他有印象。
“他很強嗎?”
“門塞俱樂部的天才,年紀輕輕文明系理解高達五(LV5),可不是普通人,我們對他有很高期待?!?p> “為什么這么說?”范困問。
“他是少有的在法則理解上有很高天分的穿越者?!?p> 范困一愣,才發(fā)現(xiàn)李尋原來是穿越者。
“你的意思是?”
【生命力X法則=能】
恩金比劃那條公式,“穿越者只要找到合適的方法,就能提升生命力,而他在法則有很高造詣,說明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啊可惜。”
“那是誰動手的?”
“據(jù)幸存者說,是多圖的狗族人。”
“誰?”
“皮啰?!?p> 范困打了個寒顫,皮啰他見過不止一次,對方確實是個狠角色,而且自己同包灰還把他弄重傷。這家伙對莉莉爾有很強惡意。
“起因呢?”范困開始認真起來。
“據(jù)說是同賈聰?shù)纳矸萦嘘P?!?p> “賈家身份?”
“嗯,賈家以馴養(yǎng)通信鳥發(fā)家,卷圓大陸幾乎所有通信鳥,都是他們家的?!?p> “通信鳥?”
“據(jù)僥幸回來的考生說,皮啰需要賈聰給他一只棕羽?!?p> “棕羽,指的是能在荒地上送信的鳥?”
“是的,如果用白羽,就只能沿著通心馳道繞路報信,但如果是棕羽,則可以穿過萬戶區(qū)、加加林區(qū)、阿姆斯特朗區(qū),通信時間大大縮短。”
“他們?yōu)槭裁匆赜???p> “不清楚。”
“那為什么死的不是賈聰,是李尋,他又不姓賈?!?p> “多半是談判決裂了吧。亞人殺穿越者這種事情很常見,畢竟穿越者可以說是亞人最大敵人了。”
穿越者由于潛力巨大,對亞人來說是巨大隱患,所以他們經常把穿越者滅殺在搖籃中,為了保護穿越者,所以帝國有不成文規(guī)定。
對待穿越者與對待本地人一視同仁,而且有組織的用本地人冒充穿越者,這樣導致亞人在殺害穿越者上面的得手率大大降低。
“真的只為通信鳥嗎?”范困有點害怕對方是因為莉莉爾而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大叔而已。”恩金再次提速,“總而言之,小心為上?!?p> 望著恩金逐漸遠去的身影。
“傻貓,回來!”范困一邊維持距離,一邊招呼消失在外側的莉莉爾歸隊。
這時候,一直拍大腿的崇東冷不丁冒出一句。
“區(qū)區(qū)狗族人,不足掛齒,我作為穿越者,是來這里拯救蒼生,到達奇點的!完成這偉大使命的。”
“喲呵,那么祝你成功?!?p> 啪啪
這時候,兩個番茄剛好拍在范困與崇東臉上。
范困擦了擦臉,轉過頭望向鐵軌另一側,一只番茄猴正朝自己拍屁股。
這猴子有毛病,以為這樣能惹我生氣?……范困放慢腳步,大聲呼喚莉莉爾。
然而崇東就沒那么好脾氣,他完全駐足腳步,完全沒遭遇過危機的他此時用力拍打大腿。
只見腳底那雙帶摩托造型排氣管的鞋開始點火。
面對番茄猴的挑釁,他再次用力拍打幾下,“怎么生命力還沒上來啊?!?p> 范困回頭望去駐足拍大腿的崇東:這家伙在搞什么鬼。
“哈哈~”一名超越范困的冒險者道,“是他的外掛吧,應該可以通過拍打大腿提升生命力?!?p> 范困一臉茫然,寒風在他臉上使勁拍。
“里頭不是有危險嗎?”
“是的?!泵半U者跟著恩金的腳步繼續(xù)前進。
這時候的范困也停下了腳步。
遠處飄來微弱的聲音,是恩金的聲音。
“番茄猴,亞種級別,你們小心”恩金已經消失在視線,“后會有期,我們先走了?!?p> 恩濟帶著其余冒險者消失在范困耳朵所及。
范困自然對崇東不怎么感興趣,他現(xiàn)在好奇的是莉莉爾為什么還沒回來。
崇東加大力度拍打大腿,就像騎摩托車踩點火裝置一樣。
噠噠噠噠
兩桿粗壯光亮的氣柱沖鞋側邊的兩筒排氣管噴涌,將地上的向心草都烤焦了。
“臭猴子,看我給你一腳?!?p> 由于崇東的舉動,不少冒險者停下來看,順便休息。
崇東雙腳一蹦,像羚羊一樣蹬高翻身,一個飛腳朝著番茄猴飛去,“我可是疾風族成員之一?!?p> 眼看那雙噴射著炙熱烈焰的鞋子要砸向番茄猴。
嘭——
崇東的鞋子居然爆炸了
崇東在空中失去慣性如同陀螺旋轉,跳著旋轉的空中芭蕾摔進番茄猴的領地。
番茄猴這種亞種級別的野獸,本來是不足掛齒。
沒想到此時一頭后背冒著巨大烈焰的火猩猩拍著胸脯跳了出來。
范困望著這只火猩猩的,想起當初剛上馳道時候遇到的驚險事情。
火猩猩一頓怒爆錘。
崇東卒。
當火猩猩想將他的尸體拖入深處時候。
崇東的身體化作光點,隨后光點像玻璃珠一樣散落
玻璃珠像被夜空吸走一樣
光逝了
只留下部分物體。
火猩猩看得是一臉懵逼,但知道到手的獵物居然飛了,怒錘爆掉番茄猴的腦袋,之后蹦跳回去自己的地方,跳得地面咣咣響,特別嚇人。
與火猩猩一樣一臉懵逼的還有在身后觀看的冒險者們,架設在火猩猩與自己只見的那五條生銹的鐵軌,似乎是他們的天然屏障。
“那個穿越者死了?”一名冒險者將殘留的物體用魚線勾回,“都是本地產物”。
“這么說是死了。畢竟,生帶來,死帶走?!?p> 穿越者到從異世界帶來的所有物品,都會隨著本人死亡一并消失。
“但他的精神與知識殘留在我們心中。”一名冒險者十分虔誠的樣子。
“他又沒帶來什么值得稱道的東西,在瞎說什么呢,繼續(xù)考試吧?!?p> 雖然有許多冒險者很快反應過來,但更多的是仍舊停留在蒙圈狀態(tài)。
這包括在隔壁觀看了整個過程的范困,他現(xiàn)在背脊一涼,寒毛瘋狂豎立,心臟比跑步的時候還要快上一百倍。
剛才的那是什么,是誰,在崇東跳出去的那一瞬間將他的鞋子擊碎……范困無法忘記那一瞬間的畫面。
剛才有一顆小東西從十幾名冒險者中飛出,直接擊碎崇東的鞋子。
范困用金色的雙瞳望著緩緩迎面走來的這群冒險者。
心情沒有沉重,很平淡,只是默默繼續(xù)自己的考試任務。
他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望著這些冒險者,都是生面孔,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叛徒”這兩個字。
究竟為什么把他殺了,范困百思不得其解,他只知道不能再跟這群人一起走了。
與眾人擦身后,孤零零落在原地里的他,“傻貓,傻貓”的大喊。
察覺到兜里好像有異物,他待眾人走后將它取出。
是一張紙條。
【文藝青特區(qū)……隨時恭候……】
落款寫著【守諾者】
這次的范困將紙條小心翼翼地卷起,塞進眠獸的嘴巴里頭。
“傻貓!”孤零零的范困望著這兩米高的草叢,是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開啟哈欠傳染,拽住眠獸,范困踏向鐵軌方向。
“小主,貓在這里?!?p> 在料想不到的一側,莉莉爾像球一樣滾了出來,手里還抱著一堆番茄。
“吃嗎?”
范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攤在地上,“真是服了你?!?p> “還去嗎?那個叫文藝青特區(qū)的地方。”
。。。
。。。
【文藝青特區(qū),撲克王列車站】
果然第一天能過的都過了……恩金看著跟過來的不到二十人。
這時候一只白羽鴿將蛋投到他手上。
他臉色沉重,上面記錄了這次進行第二場考試的死亡和失蹤人數(shù)。
三百五十六名,居然一百多人死亡或失蹤。
自從皮啰襲擊考場將李尋打死之后,行者考試加強了安保,但即便如此,一半的人死亡或失蹤,實在不符合常理。
雖然參加考試的考生簽了免責條款,不會被追究責任,但這數(shù)據(jù)還是讓恩金嚇一跳。
收拾心情,恩金還是要把正事做完,他對著在場的冒險者宣布,“恭喜你們,順利通過第二場考試,合格人數(shù)十七名,那么……”
這時候一輛列車從遠處徐徐開來,正準備靠站卸貨,好像是從英佛梅森列車站出發(fā)運糧食的列車。
這十幾名考生被這輛嗶嗶響的列車吸引注意力。
不一會,從里頭跳下來兩人。
范困與莉莉爾。
及格的冒險者望著這兩名作弊的考生,“這也行?”
眾人盯著范困二人走過來。
范困的臉,沒有表情。
他是來找行者集長拉卡洛夫的,考試通過與否都無所謂,現(xiàn)在有此路不通這條大腿,莉莉爾的行者執(zhí)照已經不那么重要。
“哈哈哈,合格者,十九名。”
眾人目瞪口呆,要求恩金給解釋。
恩金解釋道,“我只說了考試內容是到第一特區(qū),至于何時到達,以何種方式到達,我可沒限制。”
“什么嘛!”眾人大噓不爽。
“恭喜你,范困。”
“那種事情,你跟后面的說吧”范困用拇指指了下列車門。
下來一名包扎紗布的梅天焚。
冒險者們不爽到了極點。
“就憑他,那個滿嘴焚天的妄人?!?p> “充其量就是個不自量力的傻子?!?p> “哈哈,及格二十……”
話還沒說完,列車上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上百人,黑壓壓一片。
連恩金都嚇了一跳,清點之后發(fā)現(xiàn),死亡或失蹤只有十幾名。
控制在百分之五水平,還算合理。
恩金望著自己手底下也淘汰不了多少人,感覺這次的九顆比特彗星語言是真的。
“那么,第三場考試,內容是‘智’。請你們進去吧?!?p> 他指著掛著“逗公主棋牌室”的大廳。
該大廳是由倉庫改裝,是第三場考試的地點。
大廳門外,坐著一個人,這人范困見過,叫顧門
顧門拿著一本書,穿著一套書生裝。
見有新人到來,介紹規(guī)則之后,指示眾人將門打開。
“你怎么在這。”
“打工,賺錢?!鳖欓T回復范困。
眾人將門推開,一個碩大空曠的空間。
這時候已經亂成一團,到處散落的桌椅,飛濺的米粒飲料,亂放的能。
乒鈴乓啷響,像極了在群體自由搏擊。
顧門:“那么,請你們完成考試吧?!?p> 門關上了。
這里根本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就跟食堂里拿食物打架的小學生一樣。
他們好像在這里待了很久,躺地上休息的也不少,死氣沉沉又不能出去。
吃喝拉撒都要在這里解決。
在這群人里頭,一個鬧得最兇的名叫我愛羅彈。
他抱著一堆散裝撲克,看上去神志異常。
一名神志恍惚的人,由于走路不穩(wěn),不小心碰到他。
他這樣被關在這里頭將近十天的人并不少。
嘣——
我愛羅彈一指彈裂了他的手臂。
猩紅血液飛濺。
在這悶熱的大廳里頭,夾著汗臭能嗅到米飯香氣與腥味,還有那高負荷廁所發(fā)出的陣陣惡臭。
“警告你們,千萬別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