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找尋四樣物品
“許愿?”白少清明白了伊寒的意思,“我覺得更適合當(dāng)過路費(fèi),萬一要過河,萬一要路費(fèi)...”
有人贊同,伊寒便把錢直接丟了下去,也沒想太多。
“其實你可以只丟一個的,不用全部丟下去?!碧煲娨梁呀?jīng)把錢丟了下去,只能嘆氣,十分心疼那貫古錢,他甚至想留幾個當(dāng)古董收藏起來。
丟下去后沒多久,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了一曲怪異的歌謠...
“你聽到了嗎?”白少清問道。她擔(dān)心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這個聲音實在是太詭異了。
令人毛骨悚然,背后發(fā)涼,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有人在哼唱,只是沒有歌詞,令人不舒服的旋律...
兩個女生因為聲音的影響,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離河有一段距離。而天耀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站在河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河里,面無表情,目光卻在河里搜尋。
銅錢碰撞的聲音。
他清楚的看見,河底下有一個女人的腦袋,咬住了銅錢游走了。
在她咬住銅錢的一刻,歌謠也停止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生靈?入鬼族領(lǐng)地何事?”
說話的人聲音很好聽,可是見不到人影。
“找人?!碧煲珜χ諝庹f話,就好像他眼前真的有個人一樣。
“怎么只有聲音沒有人?”伊寒問。
那人沉默了一會:“他還和我挺像的,我出來了,兩人的造型就撞了?!?p> 天耀其實沒聽懂,只能理解為自己和聲音的主人很像,為了讓他出來,天耀只得退讓。
他變回了十二三歲的體型。
裝神弄鬼的人見狀,趕緊解釋:“誤會了誤會了,我沒有讓你變身的意思?!?p> 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便顯了形。
這打扮,和林汐莯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鳳澧。
鳳澧看著天耀,問:“你叫什么名字?”
“天耀。”
“好?!?p> 鳳澧一揮手,又把他變了回來:“剛剛不是那個意思,在下表達(dá)能力有點問題,本來只是找個借口不想出現(xiàn)而已。”
“你知道是...”伊寒話還沒說話,鳳澧就做了個手勢打住。
“是來找我的。汐兒要你們來的對嗎。”
伊寒傻傻地看著鳳澧,擠出了一個字:“是?!?p> “帶著亡魂渡河,持續(xù)了千年,可何人來渡我。為了她,我選擇在這里為亡魂引路...她從來沒有想過來看我嗎?”說到這,鳳澧的心情有點低落。
“你告訴了她那代價嗎?”伊寒一聽,聽出了毛病。
“你們知道了?”他眉頭一挑,“沒有告訴過她...”
“那她怎么會來看你?況且...”白少清突然就不說下去了。
鳳澧好奇了,問:“怎么了?”
“她的活動范圍只有不死樹。”白少清又接到。
鳳澧瞪大眼睛,責(zé)怪自己道:“我...我忘了這事...這么多年還一直為她不來看我而難過。”
伊寒說道:“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哪怕你沒有告訴她...我們這次來彼岸,就是她給我們的地圖?!?p> 鳳澧覺得自己氣量太小,趕緊道歉:“剛剛對不起了,差點害了你們。”
伊寒和白少清奇怪了,明明啥也沒干呀。
“那個會唱歌的人頭...要是繼續(xù)聽下去,你們會自相殘殺的?!?p> “原來那個丑陋的人頭是你的?!碧煲肫鹆藙倓偪匆姷臇|西,覺得她長得有點惡心。
鳳澧搖搖頭:“不是,她也是在黃泉生活了很久了,也算我的朋友吧,雖然沒有靈識。剛剛大概誤以為你們往河里丟東西,可能是不懷好意的惡人,才會唱那個旋律來懲罰你們,哪知道丟的是錢啊...”
那貫錢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鳳澧手中。
伊寒見他們還要聊下去,趕緊打斷:“停一下,怎么就在這兒嘮嗑了!我們趕緊回去救建木??!我們不是來聊天是來請你回木族的你不回去也沒關(guān)系我們?nèi)トゾ突亍!?p> 一聽建木,鳳澧驚訝的看著伊寒:“你說清楚點,建木怎么了?那可是木族的主心骨?。∧亩寄軌?,就是建木不行!”
鳳澧似乎也急了,不過立馬又恢復(fù)了正常。
“建木被污染了,根部,正在蔓延,嫡系木族已經(jīng)樹化?!碧煲阎赖亩蓟唴R報給了鳳澧。
要是換成伊寒,得先從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室友樹化開始,然后添油加醋的說一堆。沒想到天耀幾個字就講完了。
鳳澧垂下頭陷入思考。
四人只能乖巧的站在原地等待。
“我們先不回去,我?guī)銈內(nèi)€地方。”鳳澧思考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
伊寒又著急的問:“還要去哪里?”
白少清看得出來,鳳澧是想回去救建木的。
鳳澧回答她:“找四樣?xùn)|西?!搪洹?,‘黃泉’,‘輪回’,‘彼岸’。我們先走,路上在和你們慢慢解釋。”
走到河邊,鳳澧變出了一艘小木船,五人剛剛好擠得下。
小木船不需要劃槳,自己就會前進(jìn)。
天耀探出頭看了一眼,他看見了女人的頭發(fā)。
“我是贖罪之人,也就是那復(fù)活汐兒的代價,代價不是我在這兒劃船千年,而是永遠(yuǎn)的自由。這么多年了,我也想要離開過?!?p> 伊寒問:“能離開嗎?”
鳳澧笑著搖搖頭:“死不了,走不掉,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彼岸?!?p> “但是還是有存在的方法吧?”天耀也知道出去的方法,他在扶楊的書上看見過。
“沒錯。彼岸深處,黃泉盡頭,有一個身穿紅衣的新娘,她可以解答你的一切問題。那次誤打誤撞遇到了她,也是她告訴了我這個方法?!?p> 天耀又觸及到了知識盲區(qū):“那是誰?”
天耀甚至在想,扶楊的那邊書該不會是那個“新娘”寫的吧?
其實鳳澧也不知道那是誰,只是確實有這么個人存在。
“我不知道她是誰,因為她身上沒有惡意,我才問她的,她也告訴了我這些東西的下落,也就是剛剛那四樣的東西?!兵P澧從衣服袖子里掏出一張紙。
伊寒清楚的看見上面寫著那些東西的介紹,不由得覺得鳳澧有點可愛。
“‘碧落’,一把青綠色長劍,‘黃泉’,淡黃色長劍,兩件被封印于輪回臺附近?!喕亍?,一支毛筆,為判官擁有,而‘判官’是一個職位,就像汐兒的身份一樣。‘彼岸’就是彼岸花。碧落和黃泉用于對付出鬼族時候的看門靈獸,因為只有這兩把劍不會把他們殺死,而輪回自然是需要判官批準(zhǔn),放我出去,當(dāng)然沒有判官,光有筆也是可以的?!?p> 白少清問:“你要自己修改?”
“對的,所以那只筆只要到手就可以了。”鳳澧繼續(xù)道,“彼岸花就簡單了,隨便摘一朵,送給新娘?!?p> “送給新娘?”伊寒不明白怎么又扯會新娘了。
“怎么可能白白告訴我這些呢,當(dāng)然也需要一些答謝的禮物啊...”
原來鬼也是要賄賂的,只是不知道“新娘”要彼岸花做什么。
“那兩把劍具體在哪里?應(yīng)該不會好找吧?”天耀問。
鳳澧仔細(xì)回想了一番:“我可能見過?!?p> “同樣是劍,怎么就不會傷到鬼族的靈獸呢?”白少清也問。
“那是特殊的材料做成的,劍,有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