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和這只貓說廢話了,我還有問題要問?!绷帜谝慌酝蝗婚_口說道。
“人家明明都說了,它是一只狐貍。”張樂安替白狐打抱不平。
“我說的’那只貓’,指的是你?!绷帜梢暤仄擦怂谎?。
“……”張樂安被懟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您盡管問。”白狐姿態(tài)放得就像它如今的姿勢一樣的低,“我一定知無不言?!?p> 剛才它在門口可是聽見了,這個男人自稱比這黑貓能力還高,而且這黑貓還沒有反對。
之前在門口隔著一扇門,沒有直觀的感受?,F(xiàn)在它自己被人一拳打回了原形,又被這幾人中較弱的那只黑貓一掌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當(dāng)然也不可能維持之前的姿態(tài)。
再想到自己因為掌握的信息差而藐視這三人,還稱他們?yōu)椤暗偷褥`魂”……
白狐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首先,你先給我們講講,這個世界,還有這時間重置的循環(huán),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墨見白狐態(tài)度“端正”,也不為難它,直截了當(dāng)?shù)靥釂柕溃斑€有,怎樣防止記憶被重置的時間清除掉?”
“關(guān)于這個世界,我知道的也不多?!卑缀侠蠈崒嵉鼗卮鸬溃皩ξ襾碚f,這應(yīng)該是我們妖狐一族的一次簡單的歷練。但是沒想到我通過陣法傳送進(jìn)入試煉之地時,眼前卻出現(xiàn)的是這個場景?!?p> “而就在那個時刻,我耳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告訴我這里是’神選之地’,我們各個房間內(nèi)的人,就是’使者’的候選。而這里,則是對’使者’的試煉。”
“試煉……”林墨皺了皺眉頭,“和你那個妖狐族的試煉,是同一個么?”
“當(dāng)然不是?!卑缀霌u頭,卻被張樂安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所以只好加快語速解釋道:“我要接受的那個試煉,是妖狐的’成年試煉’,是所有九尾狐在成年時都要經(jīng)歷的簡單試煉,主要是鍛煉心智和化形,與這里是完全不同的?!?p> “然后呢?”林墨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個聲音,還說了什么沒有?”
“沒有了?!卑缀鼰o奈地回答道,“雖然那個聲音說這里是’試煉’,但我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貿(mào)然出屋,所以只能呆在屋里觀察一下情況再說了。”
“你還真是夠慫的?!睆垬钒膊唤梢暤乜戳丝凑葡碌陌缀?,“既然時間會重置,你就沒想著出去試著闖一闖?反正時間也會重置,即使不小心死掉了,也會重新開始的吧?”
“不……不是那樣的。雖然無法知道具體的規(guī)則,但是在十幾次循環(huán)之前,我可是從門內(nèi)聽到了?!卑缀а劭戳丝磸垬钒玻媛犊謶种骸皬摹?04’房間內(nèi)出來的某個人,被’305’房間的人殺掉了,而之后的幾次時間重置時,’304’房間內(nèi)就再沒有出來過人……”
“304……”張樂安黑著臉看向小八,“那不是我們的房間么?”
“他說的是你們進(jìn)入這個世界之前吧?”林墨一邊思考一邊說道,“也就是說,雖然身體狀態(tài)和位置等可以隨著時間重置而被恢復(fù),但一旦在這里死亡,那就無法享受到時間重置的待遇了吧?”
“死了就是真的死掉了么?”張樂安點了點頭,有點同情地拿開了壓在白狐身上的手掌,“怪不得這家伙這么慫?!?p> 白狐沒有了張樂安手掌的壓制,連忙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子,道了聲謝。
“那么,那個從’305’出來的人呢?”林墨在一旁出言問道:“他就沒到你這里來?”
“沒有……”白狐搖了搖頭,“他似乎知道我在這里觀察他,但是他沒有理會我,直接就奔著樓梯下走去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p> “沒有然后了?”張樂安意外地問道:“你之后就沒有再看到他了?”
“是的。”白狐點點頭,“不止是在重置前的剩余時間內(nèi)他沒有回來,就連時間重置之后,我也沒有再看到他再次從’305’出來。”
“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通過了這里所謂的’試煉’,脫離了時間重置的循環(huán)?!绷帜粲兴嫉卣f道,“同時也可以說明一件事,解開時間循環(huán)的關(guān)鍵,是在樓下。”
“那我們現(xiàn)在就下去看看?”張樂安立刻躍躍欲試。
“不,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绷帜粗缀?,“說吧,保存記憶的方法?!?p> “這個方法,也是我不小心實驗出來的?!卑缀钢约鹤笫诌叺拇舱f道,“只要在這床上,就可以將我自己的記憶保存。不過與此同時,在時間重置時,我恢復(fù)意識的時刻,就變成了我最后一次在這床上的時刻?!?p> “……”張樂安歪了歪頭,“聽起來……有點像是游戲里存盤點?!?p> “那是什么?”白狐沒聽明白。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绷帜α诵?,“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p> “怎么回事?”張樂安順嘴問道。
“大概就和你說的那個’游戲’的原理是一樣的?!绷帜忉尩溃爸徊贿^,這是個被操縱者不停地’讀取進(jìn)度’的游戲。而且,雖然我們可以擁有’存檔點’,但是在這里的真實死亡卻可以抹消這個存檔點,使死亡得以兌現(xiàn)?!?p> “這么說,還真有點那么個意思……”張樂安想了想,點了點頭,“那么,那些脫離了這個’游戲’的人,又是去哪了呢?”
“那我怎么知道?”林墨不禁笑了笑,“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個事需要辦一下……”
“什么事?”張樂安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林墨已經(jīng)上前一步,揪著白狐,直接按在了床上。
白狐只是悶哼了一聲,爪子擺了一下,但最終也沒有掙扎。
“干什么?”張樂安愣了愣。
“把它的存檔點置后一點點?!绷帜χf道,“不然在再次重置的時候,我們很有可能受到他的干擾。”
“我的記憶不是一直都可以保存的么?”張樂安不明白,“怎么可能會受到他的干擾?”
“那只是因為你運氣比較好,投影進(jìn)來時就在床上。”林墨搖搖頭,“它的存檔點不知道在哪個時間點,不過應(yīng)該比我們都要靠前一些。這樣話,雖然你們不會受到他的影響,但我就比較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