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洞通道穩(wěn)定?!?p> “聚變反應(yīng)堆輸出恒定?!?p> “……”
“投射完成?!?p> ……
這個隧道,明顯是個不是很完美的投影隧道。投影后,張樂安竟然出現(xiàn)了極度不適應(yīng)的癥狀。
以至于投影后,他一直處于迷迷糊糊地狀態(tài),只是在隱約間感覺到,自己被人攙扶著,來到了一個房間,放到了床上。
隨后,他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個極為簡陋的房間內(nèi)。
有床有馬桶,然后……
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按照張樂安以前看過的影視劇和小說的內(nèi)容看來,這里無疑應(yīng)該是關(guān)押犯人的牢房。
“為什么把我關(guān)起來?”張樂安不清楚,也沒有人能告訴他。
他甚至花了很長時間,才發(fā)現(xiàn)了這間房間的門在哪里。
實在是因為,這門連個把手也沒有,門縫也是幾乎看不出來。
張樂安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其紋絲不動,只好作罷。
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在看著自己。
“我去!”張樂安不禁退了一步,直接貼在了門上。
“你醒了?!卑状蠊酉驈垬钒矒]了揮手,“不要害怕,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只是我的全息投影,暫時不會傷害你的?!?p> 他一開口,張樂安回想起來,這就是之前在自己投影前向自己提問的那個聲音。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張樂安不禁問道。
“哦,不好意思,忘了作自我介紹?!敝心耆诵α诵Γ拔沂沁吘壷堑默F(xiàn)任守門者,名字叫黃瑯,琳瑯滿目的瑯?!?p> “邊緣之城?守門者?”張樂安想了想,“也就是說,你是管理通往這個子世界的投影隧道的人?”
“嗯,雖然有點不太了解你提到的名詞……但意思大概就是那么個意思?!秉S瑯點了點頭,打開自己手中的筆記本寫了幾句。
“你……在記什么?”張樂安不禁好奇。
“把你剛才提到的名詞記下來?!秉S瑯很快寫完,接著沖張樂安點了點頭:“像你們這樣的異世界來客說出的一些我們不了解的名詞,都是有可能加深我們對這個多元宇宙的認(rèn)識的?!?p> “……”張樂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穿過黃瑯的全息圖像,坐在了床上,“你們?yōu)槭裁匆盐覀魉偷竭@個世界?把我關(guān)起來又是幾個意思?”
從他這一段的觀察來說,這個世界的科技進(jìn)度,要比現(xiàn)實世界要高。
按照張樂安的理解,這種高科技的世界,其內(nèi)的科研人員一般有兩種狀態(tài):要不就是很容易講的通道理,要不就是某種偏執(zhí)狂,不達(dá)目的不罷休那種……
眼前這個黃瑯,給人一種很冷靜的感覺,應(yīng)該是說得通道理的。
“抱歉,來到這個世界的行為,并不是我們發(fā)起的?!秉S瑯回答道,“是你主動從備用通道穿越而來,而我們又無法在你身上找到開啟通道的對應(yīng)信物,所以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先將你關(guān)在了這里?!?p> “信物?”張樂安納悶道,“我并沒有什么信物,只是坐在一個類似于探測能力天賦的裝置之上,就莫名其妙地被傳送到這里了?!?p> “沒有信物么……”黃瑯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提筆寫了幾個字,“可以問一下,你坐上的那個裝置,是個什么樣子的么?”
“大概……就是個鐵做成的座椅,后邊有幾百把鐵劍?!睆垬钒裁枋龅?,緊接著又問:“怎么,你們自己的備用通道所用的裝置,你都不清楚?”
“因為我們需要將備用通道所在的裝置投放到不同的異世界之中,而我們又無法事先預(yù)測裝置被投放的目的地,所以只好把裝置做成不同的樣式……”黃瑯一邊作著記錄,一邊解釋道,“不過,裝置大多數(shù)都是做成了座椅的形式,啟動的方式大多也就是握著信物坐上去就可以了?!?p> “剛才就聽你一直在說信物什么的,那到底是什么?”張樂安好奇地問道。
“你若是沒見過,我也不方便向你展示?!秉S瑯回道,手下筆記一合,“好了,我的問題暫時就是這么多?!?p> “所以,誤會解除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張樂安樂道。
“誤會解除了?”黃瑯卻面色一肅,“只憑你一面之詞,我們也不能完全輕信。之后,邊緣之城的領(lǐng)導(dǎo)層會專門討論你的問題?!?p> 說罷,身形一晃,黃瑯就消失了。
“……”張樂安撇了撇嘴,又躺在了床上。
邊緣之城……
按照剛才黃瑯的說法,這個地方竟然與多個世界建立了通道。
是子世界之間的通道。
不過,這一點可是與張樂安從創(chuàng)世會和里探會那里得到的情報是相悖的。
他剛進(jìn)入這個夢境世界之時,就被告知,夢境世界的主世界是鏈接各個子世界的節(jié)點。
要想去其他子世界,必須通過夢境主世界。而子世界打開的投影隧道,也必然是通往夢境主世界的。
但這個所謂的“邊緣之城”所在的子世界,卻擁有可以向其他子世界直接投放物品的能力。
而聽黃瑯的意思,投放的這個物體,竟然還是可以將坐在其上的人傳送到這個世界上來。
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有那個“信物”。
如果只是為了將人傳送進(jìn)這個世界,只需要做出傳送裝置即可。既然還做出了“信物”,那就說明這種傳送還是有條件的。
具體是什么條件,張樂安也能猜出個差不多。
張樂安既然坐在那個裝置上就能觸發(fā)傳送機(jī)制,那就說明他自己身上的特質(zhì),與黃瑯?biāo)f的那個“信物”,本質(zhì)上是差不多的。
他的身上有什么?不過就是那些被他的“饕餮”本源力所吸收的無數(shù)靈魂體。
也就是說,這個“信物”,很有可能類似于協(xié)奏曲“魂方”那樣具有復(fù)數(shù)靈魂的道具。
雖然不知道那個“信物”選擇人選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但是既然那個信物與自己體內(nèi)靈魂性質(zhì)相同,那么……
“我靠!”張樂安不禁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這個邊緣之城所需要的,不會就是像自己這樣的靈魂吧?
如果是這樣……
自己豈不是剛剛脫離了邪惡的女科學(xué)家,就又落入另一群瘋狂的科學(xué)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