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朱莉停住了。
張樂安也被小提琴拉住。
“不要出去?!毙√崆偬嵝训溃伴L號已經(jīng)施展了桃源,他們已經(jīng)看不到我們了?!?p> 豈止是看不見,連對應的記憶也被屏蔽了。
“誒?這么好用?”張樂安看著不遠處朱莉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禁回頭問道,“那剛才干嘛不用?”
小提琴苦笑了一聲。
桃源這個能力雖然效果確實很霸道,但是卻不是萬能的。
如果之前在紅的火幕張開時立刻就讓長號施展能力的話,因為那時紅組三人的注意力都被祁志鵬所吸引,還是有極大的概率會在火幕散開后令他們忽視自己四人的存在。
但彼時,小提琴還期待著可以伺機將祁志鵬一起帶回去。
等到發(fā)覺祁志鵬已經(jīng)脫離控制,離開這個子世界時,再發(fā)動桃源,就已經(jīng)有點來不及了。
畢竟,雖然桃源的展開時間比較短,但畢竟不是什么瞬發(fā)技能。
就在朱莉得到紅的指令,挺身上前時,桃源能力將將地展開完成。
但此時,紅組三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部集中在協(xié)奏曲四人身上。
此時桃源發(fā)動,強行切斷已經(jīng)建立得非常牢固的“因果”關系,就會出現(xiàn)很多后遺癥。
“……”朱莉站住身形,向左右張望了一下,“剛才……我在做什么?”
“……”紅活動了一下身體,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的身體好像被人控制住了,但是具體原因和經(jīng)過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p> 小提琴為了抵擋提前取消對紅的控制而可能造成的傷害,將自己能力一直釋放到桃源完全展開。
直到桃源完全展開后,桃源外部的空氣與小提琴雖然肉眼上看是處于同一空間,但實際上是被桃源隔離開來了。
所以在那一瞬間,紅和李通就獲得了自由。
但也正因為直到最后一刻才獲得自由,他們兩個身上的那種“被限制自由”的感覺,也是持續(xù)到了桃源開啟之后的。
“我也有同感……”李通此時也說道,“攻擊我們的人姑且不論,僅就我們都忘記了之前的經(jīng)過來說,應該是中了某種因果方面的本源能力?!?p> “應該是打不過,就施展那種能力,跑了吧……”紅點了點頭。
“跑了?那就未必了?!崩钔ê呛菢妨艘宦暎罢f實話,我們三個都不具有空間能力,所以一旦敵人使用空間能力逃跑,我們并沒有太好的辦法去應對?!?p> 聽到這,桃源內的小提琴不禁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張樂安也回頭看了看她。
“那老頭說的沒錯。”小提琴沮喪地說道,“如果在紅的火幕消散前,我讓長號準備空間傳送能力,而不是桃源和投影回傳能力的話,應該會為我們贏得一些時間?!?p> “但沒準那老頭只是故意示弱才那么說的呢?”張樂安安慰道,“而且,空間傳送能力也不是可以瞬間施展的吧?如果被那個朱莉干擾到而失敗的話,沒準桃源都沒法釋放出來了。”
“嗯……你說的沒錯?!毙√崆倜銖娦α诵?,“不過我確實也應該反醒一下了,之前我們每次都可以依靠雙簧管的能力,順利地執(zhí)行我們的計劃。但此刻雙簧管的能力稍微受到干擾,我們就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不得不說是我的責任?!?p> “……”張樂安看著小提琴,不由得想起了姜小白。
“別這么說……”雙簧管在旁邊突然笑道,“如果你不依賴我的能力,那我可就沒有理由繼續(xù)呆在這個團隊里了。”
小提琴回頭瞥了一眼雙簧管。
當她回頭時,張樂安發(fā)現(xiàn)她情緒已經(jīng)好了不少。
“好了,不管怎么樣,投影回傳已經(jīng)快要完成了。”小提琴說道,“我們……”
話還沒說完,外邊的侏儒老頭李通卻在此時發(fā)聲。
“朱小姐,剛才你恢復意識時,是面朝的哪里?”
“哪里?”朱莉轉頭指了指,“應該是……這里?”
在她的指的方向,離墻壁只有五六米遠。
這也是為什么她在桃源發(fā)動后,急忙地停下了向前的腳步。
“那你不妨向那個方向走走看看。”李通嘿嘿樂了兩聲,“說不定會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p> “特別的發(fā)現(xiàn)?”朱莉歪著腦袋,表示十分疑惑。
“剛才我說過,既然敵人只是切斷了與我們之間的因果,就說明其應該并未走遠,甚至都沒有離開這個大堂?!崩钔ń忉尩?,“那么,在考慮到我和紅執(zhí)事當時行動都受到限制,應該只有你一人可以自由行動的話,那么……”
說到這,朱莉也反應過來,回頭面對著桃源的方向,說道:“那么,我之前面朝的那個方向,應該就是敵人所在的方向!”
“糟了!”小提琴剛反應過來,朱莉已經(jīng)飛身向她眼中的墻壁邁步而來。
只走了兩步,紅組三人的眼前就豁然開朗。
被桃源隱藏的四人,連帶著被桃源籠罩的地域,一瞬間“擠”進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處于桃源中心的長號,悶哼了一聲,手中長杖一晃,險些拿不住,幸虧小提琴在一旁扶住了她。
桃源,被朱莉身旁的絕源領域破解了……
面對這一詭異的現(xiàn)象,朱莉不禁愣了愣神。
而就在這一瞬間,小提琴再次發(fā)動了自己的能力。
“我靠!”大量記憶涌入紅的腦中,讓他瞬間就清楚了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又被小提琴“定格”了。
朱莉此時卻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紅,轉過頭來想繼續(xù)向前時,發(fā)現(xiàn)眼前多了個男人。
正是張樂安。
“這里,可不能讓你過去?!睆垬钒残Φ馈?p> 雖然心里慌的一匹,但張樂安還是站了出來,將協(xié)奏曲的三人,護在了身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站出來。
自己在投影到這個世界之前,明明是被協(xié)奏曲軟禁起來的。
但是在這個世界里這幾天的接觸,他竟然也逐漸接受了“小號”這個被強行命名的稱號,慢慢地融入了這三人小組之中。
也許,自己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吧,張樂安這樣想著。
更況且,如果協(xié)奏曲在這里被殲滅,自己就只有被眼前的創(chuàng)世會紅組抓獲這唯一一種結果。
當然,他也不是頭腦一熱就沖了上來的。
他分析過,眼前的女人,因為絕緣領域的原因,她自己是施展不出任何能力的。
不管她有什么格斗技巧,自己只需要依靠力量纏上她一陣,不讓她靠近長號,就是成功了。
這兩天,張樂安到也沒只顧著發(fā)呆,他學會一種最簡單的法訣。
蠻力訣。
這個法訣在他向前沖時,就被他施展出來了。
而和朱莉打過招呼后,他也不作停留,直接直拳揮出。
拳頭帶起強烈的風聲。
不愧是我,只是一個最簡單的蠻力訣,效果都能這么明顯。張樂安聽著耳邊的風聲,心里不禁得意地想。
隨后,他眼前一黑。
朱莉單手按住他的臉,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