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虛子滿面榮光,正打算宣布結(jié)果。
耳邊卻突然傳來了那一位的聲音,臉色頓時一變。
他狐疑地盯著任公威,而任公威一轉(zhuǎn)頭又剛好對上了這位掌門的詭異目光。
頓時心中巨石落地,苦笑了一聲。
是生是死天注定,沒想到我任公威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唉……
勿須多言,掌門大袖一甩,裹帶著任公威就飛走了。
留下一地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未多時,掌門又回到了場地,只是大家都沒有看到那個叫任公威的被帶到了何處。
雖然有所疑問,但見到掌門陰虛子神色嚴(yán)肅,都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草草宣布了這一輪戰(zhàn)果,樸大樹一臉的錯愕。
什么什么??
我沒聽錯吧!
居然是我贏了……
下一輪,十八人陸續(xù)登場。
一身紫衣的嬴政雖然在人群中不顯山不露水,但此刻登臺的他實在是太耀眼了,甚至說是霸氣側(cè)露也不為過。
“掌門師叔,不知這內(nèi)門大師兄的名頭要如何獲得?”
嬴政雙手抱肩,鳥都不鳥眼前同級別的對手,撇過頭沖著中央場地的陰虛子率先開口道!
嗯?!
陰虛子眉頭一挑。
這是哪個師兄門下的弟子?竟如此放肆!
不待陰掌門發(fā)作,那位路人局對手卻先沉不住氣了。
“哼!不是所有的阿貓阿狗都能當(dāng)上大師兄的。人貴自知啊老幾!”對面男好心地勸阻道。
不僅如此,臺下圍觀之人也是紛紛起哄!
這人腦子莫非秀逗了?
那是一般人能隨便沾染的?
搞笑嘞!
“哦?”嬴政漫不經(jīng)心一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號人物在場。
看到對方這幅表情,此人心底無由地冒起一掇邪火。
“不如讓師兄我掂量掂量你的斤兩!”話音剛落,這人從儲物袋中喚出一柄火尖槍,一聲斷喝,掄槍暴起。
他,竟是一名體修!
嬴政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他動了,準(zhǔn)確地說是雙手動了。
抱肩的雙手松開,一只別在了腰后,另一只趕了一下蒼蠅,很隨意的那種。
噗……
空中劃過一道血箭,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
嘭!
重物落地,眾人奪目而觀,正是那位持槍之人。
只是此刻他已人事不知地昏迷了過去。
刷刷刷!
四野一片鎮(zhèn)寂。
做完這個動作,嬴政撇了撇嘴。
垃圾!
陰虛子眼皮直跳;
天哥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可憐場下休息的樸大樹一口唾沫還沒來得及吞下去,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臺上,西鳳一聲嬌喘,引得周圍之人心中一蕩!
此刻的她杏眼迷離,鼻息散發(fā)著誘人的芬芳。
細(xì)望之下,居然是無崖子的手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按摩到了大腿根處!
奇怪的是,如此香艷的一幕并沒有讓無崖子心生漣漪,反倒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
沒人知道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著什么!
一擊!
僅僅抬了抬手就將同階給拍昏死過去。
嘩…
臺下沸騰了。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猛人?
怎么從來沒見過!?
“你師傅是誰?”沉默了一會兒,陰虛子問道。
“陰掌門,晚輩的師承身份并不重要。”嬴政笑容一斂,臉色俊冷:
“重要的是,內(nèi)門,我以后說的算!”
呵呵!
陰虛子斜仰著頭,右手勾起劉海一側(cè),锃亮的腦門里也不知思考著什么!
他轉(zhuǎn)過身,倒背雙手:
“區(qū)區(qū)來路不明的弟子,覬覦內(nèi)門第一人之位?!?p> “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是!”
“本掌門一向以滿足門人弟子的要求為已任,盡心盡力。”
“不管外門也好,內(nèi)門也罷,我會一視同仁的?!?p> “所以!我準(zhǔn)了?!标幪撟勇曇舳咐洌海?p> “婉云無涯!你還要龜縮到什么時候?”
無涯子手指一僵。
良久,他緩緩抬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站起了身來。
那種深入骨髓的酸麻感兀地消失,西鳳睜開了如絲媚眼:
“怎么了?”
無涯子沒有答話,默默轉(zhuǎn)過身,緩緩走向場臺。
只留下西鳳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跺著小腳。
咚…
咚…
咚…
場間鎮(zhèn)寂,鬧出這么大動靜,其他八個場地的修士不約而同地望向了無涯子。
“姬道友,你說他二人孰強(qiáng)孰弱?”一個面色和善的老者手捋銀須,問向身旁一個中年道人。
“張道友,似這般當(dāng)由貧道發(fā)問吧!”中年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眾人皆知你有三慧?;坌?、慧眼、慧嘴。在下愚鈍,道友何不為在下講解一二?”
張老道聽此,心中非常受用。開口道:
“無涯那孩子,天資聰慧,自幼精研各路法學(xué);還是那位長老的孩子,身上防身之寶不勝枚舉。若要認(rèn)真起來,筑基初期對上他都要吃一個大虧?!?p> “但是······”老道頓了頓,目中隱隱有一絲震驚:
“他的對手很強(qiáng)!不,應(yīng)該是非常強(qiáng)!”
中年人同樣神色凝重:
“按理說,我云渺乃此星第一大宗。門人弟子大多是各地上供的絕佳體質(zhì),而無涯更是這群人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說他是當(dāng)世第一凝氣也不為過?!?p> “而另一個少年,從其氣度、出手看來,比起無涯只強(qiáng)不弱。”
“不過嘛······”話到了嘴邊,中年人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想必姬道友也看出來了……”
“此人,大有來頭!”張老頭神秘兮兮地說著。
“但不知道友能否推斷其來歷?”中年人頗有些興奮。
張老頭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笑而不語。
嘶…
“難道說?……”姬姓中年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涼氣。
“哼!”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坤卯只不過是這浩緲宇宙中的滄海一粟罷了。偶爾有橫渡星宇的前輩大能帶來子嗣到此歷煉又有何稀奇?”
“況且,時間才過去萬年而已!當(dāng)初那批人可不一定撤干凈了?!睆埨系烂菜普f出了真相。
姬姓中年人點點頭若有所思。
“姬道友,這種事你我略加思索便能知曉個大概,更何況我們的陰掌門以及坐鎮(zhèn)此地的那位前輩?!睆埨系肋肿煲恍Γ瑓s是戾氣畢露:
“否則,憑他區(qū)區(qū)一個凝氣天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手捻死得了,省得他在臺上大放厥詞。”
“道友高論!我等靜觀便是。”姬道人開口道。
察覺到對方不想再說下去,老道微微搖頭,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
臺上。
“好久不見!”出人意料,先開口的竟然是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