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燁淮不知道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是什么感覺，但是連燁淮在準(zhǔn)備放棄自我的時候，阿九就像是一道光住進(jìn)了他心里。
是啊，他是個廢物又如何。
那么多嫌惡他的人，卻又有珍視他的人存在。
家中爹娘和兄長，還有一個表妹。
“我是你表姐。”
在這個問題上，即便是那種情況，君凜也沒有退讓。
連燁淮那本不知道哭笑的表情，一下笑噴了：“阿九，這個問題不要爭了，我肯定是你表兄?！?p> 表姐還是表兄的問題，永遠(yuǎn)都是個問題。
心底的郁悶散落，這也是連燁淮一直藏在心底黑暗的一面。
那個不知死活的朋友吐血暈了過去，最后是連燁淮親自下得手，一刀了結(jié)了他的命。
他或許是別人眼里的善良，但對于想要他性命的人，連燁淮自此再也不會心慈手軟。
回憶結(jié)束——
在這幻境中，將連燁淮又帶入了過去最為深刻的回憶。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自己手還是抖的。
「問：第一次殺人時候的感覺是什么？」
回憶結(jié)束，但周圍虛幻的一幕還沒有消失。
半空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一個問題，讓連燁淮一愣，下意識看向四周，又抬頭。
“手抖，但不害怕。”
內(nèi)心是堅(jiān)定的，甚至很慶幸。
「問：回憶里的少女對你有多重要？」
“她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信仰?！?p> 「問：傳承如果能治好你的病，讓你擁有健康的身體和天賦，在傳承和少女之間，你的選擇是？」
最后這個問題，對于連燁淮來說很是愚昧也很簡單。
“她?！?p> 不帶一絲停留和猶豫，這個答案對他而言根本不用去想。
「恭喜你，成功過關(guān)?！?p> “嘖，這小子還真是不帶一絲猶豫。這樣的品行，倒是難得。”
另一邊在觀察看到這一切的老者忍不住在外插上一句，“那女娃娃倒也是不錯?！?p> 在連燁淮的回憶中，老者也跟著看到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老實(shí)說這少年如果不是身體情況特殊，天賦上絕對不會輸給大多數(shù)的人。
就是可惜了……
“嗯?！?p> 君凜喝著酒，看著畫面聽著老者的話也不知道是在附和他的哪一句。
說起來當(dāng)年小淮那次遭遇讓他在瞬間成長了不少，要不是那次她剛好察覺到什么……想起來，當(dāng)時她也是難得體會到一種名為后怕的情緒。
就怕，稍稍遲了那么一會兒……
老者這會兒還不知道少年記憶里的少女其實(shí)就是此刻在這里坐著大吃大喝觀看這一切的君凜，繼續(xù)盯著透視鏡看下一個。
是影首。
在影首的記憶里，很平穩(wěn)的東西。最深刻是有太上皇，也有現(xiàn)任陛下。
影首的想法很堅(jiān)定。
保護(hù)陛下，為陛下而生，為陛下而死。
可也是因?yàn)檫^于堅(jiān)定，反倒是讓老者蹙眉忍不住感慨：“這人，倒是個不錯的刀口。就是沒有過多的自我?！?p> 一個眼里只有他的主子，其他人反倒顯得不是那么顯眼。
是個合格的影衛(wèi)。
但做他的親傳弟子，不行。
不然他這個師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