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喧好似沒聽見花一荻的話,接著裝作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傷得這么重,看來必須得稟告父皇了。”
“這分明就是故意誣陷,蕭少喧你還要不要臉!”花一荻怒斥。
溫少喧神色泰然,臉色未變。
沈允吾知此事因她而起,隱著怒氣問:“蕭少喧,你到底想如何?”
溫少喧理所當(dāng)然,“我受了傷自然需人上藥?!?p> 花一荻立刻道:“我來替你上藥。”
溫少喧執(zhí)著地盯著沈允吾,“我要她?!?p> “你休想!”花一荻忙擋在了沈允吾的身前。
沈允吾卻伸手輕輕地推開了花一荻,“我給他上藥,反正休書還沒寫,正好讓他一并簽了帶走?!?p> 花一荻詫異回頭,“郡主……”
沈允吾給了花一荻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我會和他有個了斷。”
花一荻只好不再多言。
沈允吾隨即扶著溫少喧往花一荻的寢室走。
溫少喧心中一喜,可還沒高興多久,兩人剛走入花一荻的寢室,就察覺到沈允吾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
下一刻,沈允吾便忽地出手,猛地扣住了溫少喧的脖子,聲音發(fā)寒,“蕭少喧,我昨日已經(jīng)和你說得很清楚,你竟還來招惹我,剛才我在人前給你面子,現(xiàn)在我提醒你,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我還不是兔子!”
溫少喧瞬間被強(qiáng)力按壓在門上,看沈允吾滿臉怒氣,不怒反笑,“那你便來吧,能與你繼續(xù)糾纏,我求之不得?!?p> 沈允吾震怒,手間越發(fā)收緊,“你以為我真不敢和你魚死網(wǎng)破!”
“你敢?!睖厣傩姓J(rèn),又道:“但你不會,今日許多人都知我來了這里,我若死在這里,鏡花坊分舵的人將無一幸免?!?p> 沈允吾故作鎮(zhèn)定,“你休想威脅我,我不在意他們的死活?!?p> “你在意。”溫少喧朝沈允吾進(jìn)了一步,篤定道:“你不僅在意他們,還在意我?!?p> “誰在意你了!”沈允吾反駁。
溫少喧低頭瞧著沈允吾因慌亂后退的腳,有些促狹地笑了,“既你不在意我,為何我一靠近就后退,我對你而言有何可懼?”
沈允吾這才發(fā)覺溫少喧一靠近就本能地向后倒退,斗氣似的返回了一步,“我已經(jīng)不在意你,更不懼你?!?p> 兩人一下相距甚近,幾乎快碰到彼此的鼻尖。
溫少喧被沈允吾欲蓋彌彰的行為逗笑,眸光一轉(zhuǎn),把常備的藥瓶們從懷中拿出,隨意地丟在地上后,解起了腰帶。
沈允吾不由一慌,“你干什么!”
溫少喧理所當(dāng)然,“自然是脫衣服,不脫衣服怎么上藥?”
沈允吾急斥,“你根本沒有受傷!”
溫少喧反道:“有沒有受傷你看看不就知道了?!?p> 沈允吾眼看溫少喧已解開腰帶,心頭一驚,猛地轉(zhuǎn)身走向書案,“我不想和你糾纏,你簽了休書就走吧?!?p> 溫少喧怎能就此放沈允吾離去,一把拉住了沈允吾,將沈允吾帶入了懷中。
沈允吾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貼上了溫少喧的胸膛。
溫少喧隨即俯身湊近沈允吾的耳畔,用低沉魅惑的聲音撩動著沈允吾的心弦,“方才可是你親口說要為我上藥,怎么現(xiàn)在不敢了?”
“我有何不敢!”沈允吾不肯承認(rèn),賭氣似的扒開了溫少喧的白色外衫。
這一扒,溫少喧的心火和思念一下涌了出來,不受控制地吻上了沈允吾的唇。
沈允吾雙眼猛睜,用力地推開了溫少喧,“蕭少喧,你不要太過分!”
“我偏要過分又如何?”溫少喧不再如從前般退讓,直接捧起了沈允吾的臉頰,侵略性的再次吻了下去。
沈允吾更是羞怒,揚(yáng)手就給了溫少喧一巴掌,“蕭少喧你瘋了!”
溫少喧并未發(fā)怒,目光沉沉地看著沈允吾,“你不是說看不清我,今日我便讓你看清我的真實(shí)面目,你不能棄我,也棄不了我,往后你退一步我便進(jìn)一步?!?p> 沈允吾氣急,實(shí)在不愿再和溫少喧糾纏,想再次去寫休書,哪知剛轉(zhuǎn)過身,身子忽然騰空,發(fā)覺溫少喧橫抱起了她,立刻想出手制服溫少喧,溫少喧卻忽然道:“你若敢拒絕我,我就敢讓鏡花坊的人都活不過今日!”
“你!”沈允吾心中怒火翻涌,偏偏顧忌著鏡花坊的人不能發(fā)難,咬牙切齒地問:“蕭少喧,你究竟想干什么?”
溫少喧一把將沈允吾丟在了床上,平日里的溫潤褪去,鮮少地露出了怒意,“往日我萬事由你,竟讓你起了棄我的心思,今日我就讓你變成我的人,也省得你再整日要棄我。”
“你敢!”沈允吾驚得坐了起來。
溫少喧又將沈允吾推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很快從沈允吾的頸窩一路往下。
沈允吾瞬間慌了神,急喊道:“蕭少喧!”
溫少喧的動作未停,接著解開了沈允吾腰間的繩結(jié),伸手探進(jìn)了沈允吾的衣裙,嘴里還道:“花一荻應(yīng)該已被鄭來等人困住,今日你逃不掉了……”
沈允吾只覺一股悲涼從心底升起,感受到溫少喧的手不安分地四處游走,雙眼漸漸泛紅,之前是生氣,現(xiàn)在是失望,“蕭少喧,你明知我能殺了你卻不忍殺你,怎么能利用我在意的人欺負(fù)我?”
她含著顫音的質(zhì)問落入溫少喧的耳中,讓他的理智終于回籠,動作猛然一頓,看著沈允吾泛紅的雙眼,失神片刻,把頭埋進(jìn)沈允吾的頸窩,愧疚地喃喃,“我只是太想你了,實(shí)在太想你了……”
沈允吾目光沉痛地閉上了雙眼,“蕭少喧,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方式,你一直仗著我對你的容忍一次又一次的欺辱我,今日我可以從了你,但他日我必殺了你泄憤?!?p> 溫少喧的心一下沉到了底,“你竟如此厭惡我碰你……”
“是?!鄙蛟饰崦嫔淙?。
溫少喧仿佛被利劍穿心,沉默許久,妥協(xié)似地嘆了口氣,在沈允吾的身旁躺下,側(cè)著身子環(huán)住了沈允吾,“好,今日就到此為止。”
沈允吾仍想掙扎。
溫少喧將沈允吾抱得更緊了,壓抑著心火,暗啞著聲音提醒,“我真的很想要你,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了,你若再動,我可不保證不會發(fā)生什么?!?p> 沈允吾身子一僵。
溫少喧似乎從沈允吾離開后就一直沒睡,將頭靠在沈允吾的肩上,閉眼輕聲道:“就這樣陪我睡會吧?!?p> 沈允吾側(cè)頭看著滿臉倦容的溫少喧,猶豫間,竟就這么看著溫少喧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