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武當(dāng)山下突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個個服裝怪異,看上去分不出什么門派來,他們頭頂上的頭發(fā)一邊白一邊黑,服裝也是一邊白一邊黑,還有一個甚至把臉也搞成一邊白一邊黑的,看上去讓人難以理解。
這群白黑對半的人,大約百十來個,一來到武當(dāng)?shù)恼罹徒袊桃洚?dāng)?shù)恼崎T人出來。此刻武當(dāng)派正處在掌門之位的紛爭中,自白眉道長一死,武當(dāng)派就亂成一鍋粥。他們分成三大勢力,進行掌門之爭。
這群來路不明的人,見叫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出來,就發(fā)起怒來,領(lǐng)頭的黑白人開始砸起殿內(nèi)的座椅來,以示對他的不尊。
武當(dāng)派雖然為了掌門之位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對于外部勢力來進犯,還是一致對外的,于是三個領(lǐng)頭的站了出來。
大師兄梁寬強面對這群黑白怪異的人前來鬧事,并沒有發(fā)火,而是心平氣和的說:“各位,我們武當(dāng)還沒有選出掌門,我們的老掌門白眉道長還沒過喪期,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商量,我是他的大弟子梁寬強,沒必要大動肝火的!”此人馬臉,眼圓,長鼻子,嘴巴右下角長著一顆黑色的大痣,個子很高也很單薄,穿著一身藏青色道袍,看上去,像個奸險小人。
這黑白面孔的卻是領(lǐng)頭的,一半邊黑,一半邊白的面孔,看起來怪別扭的,見有人出來說話了,就冷笑道:“原來你就是梁寬強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梁寬強還是陪著笑臉,抱拳回道:“敢問閣下是哪位大仙?恕在下冒味了!”
“黑白無常,我是黑白索命大使,這下你知道了吧?”黑白面孔的人冷冷回道。
“黑白無常,黑白索命大使,沒有聽說過?那您們來我武當(dāng)所為何事?”梁寬強徑直問道。
“呵呵,所為何事?當(dāng)然就是來索命啰,我們無常門就是來索命的,你們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理應(yīng)就要下地獄了!是我親自用寒索勒死你,還是你自行了斷,你自己選擇吧!”黑白面孔的人說著,將一副漆黑如墨的鐵鏈“哐當(dāng)”一聲,丟在梁寬強面前。一副倨傲的樣子,讓人心生畏懼。
梁寬強一看這家伙陰陽怪調(diào),大白天的說自己是無常門的,簡直好笑,忍不住笑著說:“無常門,地獄谷,閻羅殿,呵呵,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殺不殺人,與你們何干?你們這模樣很好笑額,一半白一半黑,搞得跟破頭豬似的,我看還不如叫破頭豬門更好!哈哈哈哈······”
“找死,那就別怪老子了!”那黑白面孔的人,說著就用手一指地下的那根黑色的鐵鏈,只見鐵鏈迅速朝著梁寬強的脖子上繞了上去,那黑黑的鐵鏈就像寒冰一樣,帶著一股寒流往他脖子上飛快的纏繞上去。
梁寬強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用的是邪術(shù),僅憑他一點莽力抵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以道家的法力去抵抗了,希望能將這根寒索逼退回去。他右手一掌憑空打出去,使出紫陽神功,一道紫芒對著寒索打去,只見寒索上黑光一閃,刮起一股冷颼颼的陰風(fēng),頓時連空氣都聚降下來,好像置身冰窟一般,讓人不禁打起寒顫來。
紫光只抵擋那么一瞬間,就被怪異的寒氣給逼退了回來,見此情景,梁寬強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可是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股致命的寒流已然沖了過來,從寒索中發(fā)出道道黑芒,將他的脖子淹沒在黑氣之中。
等梁寬強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黑氣包裹起來,頓時間他呼吸困難,兩眼發(fā)黑,已然著了寒索的道。那跟寒冷的鐵鏈已經(jīng)鎖緊了他的脖子,發(fā)出鐵鏈“呲呲呲呲······”的摩擦聲。漆黑如墨的鏈條發(fā)出陣陣寒芒,將他的脖子凍得僵硬,接著就看到黑氣一收,他的兩只眼球都凸顯了出來,整個腦袋都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冒著白色的寒氣,四處飄散。
“咚”
一聲清脆的響聲,梁寬強僵硬著身子倒在了地上,那霜容的腦袋,兩只眼球凸出,看起來非常詭異與恐怖。
武當(dāng)眾弟子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個個嚇得面如土色,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此時,那個陰陽怪氣的家伙卻呵呵一笑,說:“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yōu)E殺無辜應(yīng)得的下場,喲喲喲!死得太難看了,他媽的,這么不經(jīng)拉,才拉兩下,兩只眼球都凸出來了。你們當(dāng)中還有誰是亂殺無辜的!說!”說到后面聲音鏗鏘有力。
他這一席話,嚇得殿內(nèi)的弟子渾身哆嗦,紛紛跪了下來,大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要怪就怪我們的師父白眉道長,他才是元兇,我們只是聽從他的話,并不知道這些事情??!”
“呵呵,你們這些家伙拿那個死去的老鬼來做擋箭牌,呵呵呵呵······,不說實話死得更加難看!”陰陽人怪笑著回道。
“索命大使,我們是冤枉的啊,濫殺無辜的是白眉道長的大弟子梁寬強,二弟子賈世坤,三弟子候耀光,他們被江湖人稱‘武當(dāng)三殺’,我們根本什么都沒有做,他們?yōu)榱嗽诎酌嫉篱L面前爭功,一個比一個殺人狂熱。不信你可以問少林弟子,我們絕無虛言?!边@時候一個武當(dāng)?shù)茏庸蛑莱鋈巳?,指著二弟子賈世坤,三弟子候耀光說。
賈世坤一看指著他,頓時嚇得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哆嗦著說:“田油亮,你他媽的,別血口噴人,我賈世坤殺只雞都怕,還敢殺人嗎?索命大人,他,他,他是胡說的,你別相信他胡說八道的!”賈世坤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
那陰陽人呵呵冷笑三聲,瞪著賈世坤說:“你沒有殺人,你怕什么,看你全身跟篩糠似的發(fā)抖,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是好東西,殺人如麻,還想狡辯,以為老子是傻子?。 闭f著手一揮,那根寒索從梁寬強脖子中脫落出來,朝著賈世坤的脖子上飛了過去。
“媽媽呀······”賈世坤看到那根索命的寒鐵鏈朝自己脖子上鎖來,嚇得下意識的一揮手臂,將法力迎了上去,紫色的光芒,是張三豐傳給他們的紫陽神功,卻只一瞬息的功夫,就被鐵鏈的寒流貫穿,黑氣縈繞進犯而來,根本是擋無可擋,就成了寒索的下個冤魂。
此刻的賈世坤就像梁寬強一樣,腦袋上包裹一層厚厚的白霜,雙眼凸出,死得慘不忍睹。
那候耀光看到兩位師兄死得那么慘,嚇得魂不附體,渾身打著哆嗦,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磕頭如搗蒜似的,連聲求饒:“饒命,索命大人,饒命?。○埫?!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絕無半句怨言!”此人,小眼小嘴小鼻子,個子也小,看上去一副猥瑣相。他邊磕頭邊爬到那陰陽人的腳下,抱著他的雙腿,不斷的求饒著。
陰陽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怒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現(xiàn)在求饒已經(jīng)晚了!地獄谷已經(jīng)給你判了死刑,你不死也得死,死也得死!呵呵呵呵······”
候耀光一聽,自己必須得死,頓時一咬牙,袖中拋出一把飛刀,朝著陰陽人的頸脖上飛去,企圖一刀結(jié)果了他,然后趁亂逃走。
不料那陰陽人眨眼間不見了,化作一團黑色煙霧,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瞬息間,那團黑色煙霧一收,一道黑影從空間飄落出來,還是那個陰陽人。只見他怪笑一聲,怒不可遏的指著他罵道:“好你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暗害老子,今天老子不殺你了,老子把你拿回去好好折磨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得罪索命使者,知道是什么下場嗎?”
候耀光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個化作一團黑煙,又從黑煙變回到人形的家伙,簡直看傻了眼,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那陰陽人跟他說了些什么。駭然的同時,他的神識都恍惚起來。眼前有些迷茫,茫然所失的望著前方。
陰陽人走過來,一手抓起他丟進了一個黑色布袋里。呵呵一笑,對他的手下說:“走,咱們離開此地!”說完綜身一躍,往空中跳去,身子一晃就消失在空中的幕簾中。
其余的陰陽人,也跟著縱身一躍,身影在空中一閃,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