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付方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的幾個人各懷心思,舒一含看著付方白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再看看還因為付方白一句話而驚魂不定,一副擔心害怕還要勉強表現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方俊。眉頭微皺,心里的不安越發(fā)深了。他清楚的記得付方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是和平時一樣,云淡風輕的,甚至于他好像還輕輕咧了嘴角。那種笑容給人帶來的不安,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令人無法揣摩的笑容,輕輕拍了一下的肩。在你耳邊對你說
“地獄就在腳下!”
“哈哈,別害怕呀!我們老付,就是單純的提醒一下你而已!”莫知就像從付方白簡單的一句話中得到了什么讓他興奮不已的信息。剛剛還像一只憤怒的獅子,露出尖利的牙齒,隨時沖上去一口咬死面前的敵人?,F在卻是一副幸災樂禍,興致勃勃的模樣,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激動,又或許他本來就沒打算掩飾。
“舒一含,今晚我就當給你一個面子哦!”莫知笑著對站在面前一副云淡風輕的舒一含說,然后笑著揚長而去。宋唐看著他要飛起來的腳步,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故作歉意的朝舒一含說
“代我向謝晨晨道個歉,祝他生日快樂!”
“好的!”
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方俊幾人,也離開了。
“囂張什么?老子等著!”方俊朝著三人離開的方向,氣勢囂張的罵了一句。秦流站在他后面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付方白看著幾人,也面色嚴肅的說了句
“進去吧!謝晨晨蛋糕還沒吹呢!”然后,面無表情的開門進來了房間。其他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著進了房間。
顏暮歌坐在謝晨晨的旁邊,樂呵呵的在給他帶壽星帽子,謝晨晨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卻是沒有躲開半分。幾個女生圍坐在蛋糕前插著蠟燭,看著舒一含幾人進來,都松了一口氣,臉上才露出笑容。
“班長,沒事了吧?”看見舒一含進來,白羽落急忙起身朝他露出了一個擔心的笑容。舒一含愣了一下,笑著安慰她道
“沒事,吃蛋糕吧!吃完送你們回去!”然后就坐到了謝晨晨旁邊,看顏暮歌自得其樂的搗鼓謝晨晨頭上的壽星帽子。白羽落見他淡淡的回復,只能乖乖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沒事了?”謝晨晨看著舒一含問
“沒事了吧!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
“怎么說?”
“我也不確定,只是......”舒一含說到這兒看見顏暮歌對自己漏出了一個很是敷衍的笑容,想到了付方白走之前的話,沒再說下去。
“算了。應該沒事了的!”
“就算有事,我怕他嗎?真的是,不就是家里有幾個臭錢嗎?”方俊又在旁邊開始了他好像無所畏懼的演講,這換來了顏暮歌一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都過去了。別掃興了!”舒一含不滿的提醒他到,可是,大家都很清楚,像一場醞釀了很久的暴風雨,沒有人知道它是走了還是只是暫時延緩了。
“疼,死丫頭,你到底會不會戴,笨手笨腳的!”
顏暮歌不小心扯了謝晨晨的頭發(fā),疼得謝晨晨直叫,卻是沒把頭躲開,仍她搗鼓。
“誰讓你動了?別廢話,你看看這五彩斑斕的燈光。一下亮一下暗的,晃得我眼睛疼。你還不停的動來動去,是屁股長瘡了嗎?還是多動癥犯了?我告訴你,你再動,信不信我把這別針直接插你頭皮里去,讓你看看什么什人皮娃娃!”
“呃呃,死丫頭,你想謀害我!”
“滾,姐姐我從來是正大光明的想弄死你!”
舒一含看著斗嘴的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百般無奈的搖了搖頭??粗呀浺c好蠟燭的蛋糕,大家都在等謝晨晨戴好帽子吹蠟燭。他終于是良心發(fā)現的從顏暮歌手里解救了快要被扯禿頭的謝晨晨。
“蠢得死,給我吧!我來!”他伸手從顏暮歌手里接過了謝晨晨的壽星帽子,嫌棄的看了一眼顏暮歌。顏暮歌沖他揚了揚拳頭,然后一臉奸笑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等她一打開手機,跳入眼簾的就是謝晨晨給她打的三個電話,蘇蘇發(fā)來的很多條消息,還有舒一含發(fā)來的一句
“蠢得死,你在哪兒?”
她愣了一下,心里暖暖的,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給謝晨晨戴帽子的舒一含,挑了挑眉,回了一句
“你面前!”
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拿著手機沖謝晨晨喊道
“晨兒!看這兒!”
“看嘛,來給姐姐笑一個!”
眾人都被她的古靈精怪,滿臉笑容逗得眉開眼笑。氣氛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一片歡聲笑語,桌上擺著點著蠟燭的蛋糕,電視里放著生日歌。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燈光亮了,音樂停了,剩下的只有最高興的人,最美好的場景。
謝晨晨在眾人的起哄中閉著眼許了三個愿,吹了蠟燭,一首生日歌了。燈光再次亮起,一個蛋糕基本是都敷在了謝晨晨的臉上,將他完完全全敷成了一個雪人。滿地狼狽,全是垃圾,所有人的臉上,鼻子里,嘴里,衣服上都沾滿了蛋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記得誰,誰也認識誰,開口大笑,然后突然發(fā)現,那個最先動手,把謝晨晨一巴掌拍入蛋糕上,在每個人身上下了黑手的人,早已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外面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地上的雪積了又積,將最先的腳印抹去,等待新的腳印。顏暮歌小心翼翼的躲在廁所的門口,一臉防備的盯著來時的走廊。
“果然,太危險,不適合我!”她一本正經的對自己說到,完全沒有注意,有個人從她旁邊的男廁所走出來??粗吭趬堑哪樱⑽㈩D了一下。
此刻的燈光是明亮的,他能甚至是能看見她發(fā)梢粘上的白色奶油。此刻的空氣都是安靜的,他好像能聽見她掩藏不住的笑聲。
西南有城
顏暮歌:晨兒,你許了什么愿呀?說給姐姐聽聽唄! 謝晨晨:滾蛋! 舒一含:蠢得死! 顏暮歌:........... 總有人為了你愿意熱愛世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