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桂花開得整好,金黃色的花,你擁我擠的在碧綠的葉子中熱鬧綻放。刮過鼻尖的風(fēng),也染著香味,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里嬉鬧。
這天,早上的空氣清新,教室的門窗開著,風(fēng)攜著桂花香的味道,在教室里來回溜過。數(shù)學(xué)老師在臺上津津有味的講著課,臺下的人豎著耳朵認認真真的聽著。顏暮歌在底下,看著眼前的來回轉(zhuǎn)的老師,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公式,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只覺得自己好像坐著一葉扁舟,在月色朦朧的湖上飄著蕩著。正在她疑問自己是在哪兒的時候,偶然一撇,看見不遠處的一座石拱橋上,巍巍然立著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顏暮歌心底一好奇:莫不是周公?想著想著身下的船就慢慢往老頭的方向漂去,等慢慢靠近,她才看清眼前的人,白發(fā)蒼蒼,衣訣飄飄的背影。對方好像入了定的樣子,沒察覺到顏暮歌的到來。顏暮歌清了清嗓子朝人叫
“老爺爺,干嘛呢?”然而,橋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顏暮歌耐著性子又叫了幾聲,對方還是保持不動不聞的那副樣子。她心想:周公這是迷蝴蝶去了?我這兒夢著他呢,他居然夢蝴蝶去了?想著就扯著嗓子又喊了句
“嗨,老頭兒?!闭型辏粗皹虻氖谏贤嵬崤づぎ嬛┓模谠鹿庀码[隱約約泛著銀光,于是就暫時放棄了叫人的事,站在船上,搖搖晃晃的向石拱橋壁去。等到慢悠悠飄到石橋下的時候,忙不迭抬頭去瞅那字符。等她瞇著眼睛認了好久之后,只感覺墻壁上的字突然活了一樣,都抬頭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就各自玩著鬧著去了,顏暮歌也不知道從哪兒就拿出一支筆,想往那些亂竄的字符身上畫去。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待著冷冷的聲音說
“睡著了?”
顏暮歌突然回神,就看見數(shù)學(xué)老師那張大臉不知啥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臉前。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顏暮歌下意識的笑著說
“快了?!甭犃怂?,她的數(shù)學(xué)老師站直身子望著她說
“夢見周公了?”豈知顏暮歌不怕死的立馬笑著回了句
“沒您老人家好看?!彼@話一出,班上正在忍著笑的同學(xué),全笑了。一時間只聽見哈哈聲,數(shù)學(xué)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了句
“嬉皮笑臉的,把公式抄五十遍,明天給我?!比缓蟊持致朴瞥隽私淌?。顏暮歌瞪著眼睛,看著黑板上秀氣的字跡,只覺得腦殼一陣一陣的疼。再看看自己面前笑得不能自已的組員,同學(xué)。覺得自己往日里的糖都白買了,唉,交友不慎!舒一含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趴在桌上唉聲嘆氣,搖頭晃腦的人。不由得說了句
“蠢得死,讓你上課睡覺?!鳖伳焊璐藭r還沉浸在要抄公式的悲傷中,連一個眼神的不想給他。只覺得自己與數(shù)學(xué)正是應(yīng)了那句話:我時時刻刻把你思念,而你對我理也不理。
“哈哈,死丫頭,你要笑死我。還沒你好看,你丫真的是夢見周公了。哈哈?!敝x晨晨果然不會放過每一個嘲笑顏暮歌的機會,他抱著舒一含的雙肩不停的笑。顏暮歌抬頭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的說
“見了,周公很丑,單眼皮,皮膚很白,話很多?!?p> “還有呢?哈哈,聽你扯?!?p> “還有就是,我見他的時候,他正在…”顏暮歌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不說了,一臉遺憾的看著被摟著的舒一含。
“正在干嘛?釣魚?”謝晨晨笑著問她,只見她搖搖頭,憐惜的說
“他正在摟著個王八念經(jīng)呢,哈哈哈。”只聽一說完,旁邊的人都噗呲笑了,只有舒一含和謝晨晨一臉憤怒的看著她,而她只是淡淡的笑著。
“顏暮歌,你大爺?!?p> “換句臺詞,我大爺在家門口唱戲呢,沒空搭理你。”顏暮歌挑了挑眉,笑容越發(fā)深了。
“死姑娘。”
“這就沒了?”顏暮歌一臉驚訝的看著謝晨晨,嚴重懷疑他智商不在線。舒一含看著自己背后這個詞窮的人,也表示了自己的嫌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于是他毫不猶豫的說了句
“平時在宿舍不是挺流氓的嗎?怎么這回到她這就詞窮了?!敝x晨晨聽他說完,一生氣,一只手捏住他的臉頰,一手扼住他的喉嚨威脅他說
“怎么和你長輩說話的?道歉,不然.....嘿嘿,回宿舍我就把你?!逼渌麕讉€人一聽他這話,一個個不懷好意的“咦”了一聲。顏暮歌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謝晨晨正看著其他人,一副你們懂的了的邪惡,不,淫蕩樣子。而舒一含則是在他的手下,一邊掙扎,一邊口齒不清的罵道
“謝晨.....你..你放開...老子.....!”顏暮歌不由得惋惜道
“這就兄弟反目了?難為舒一含你了,整天和一個流氓待在一起,恐怕晚節(jié)不保呀。哈哈。”
“暮歌,話不能這么說,班長在我們心里還是還是很純潔的。至少在今天之前?!迸赃叺闹x語花打笑說,然后一副你懂我意思的和顏暮歌擊了個掌。
“哈哈哈哈!”
“你們兩個豬丫頭?!敝x晨晨看她倆你說我接的樣子,帶著些許寵溺的罵了一句。一沒注意,就讓舒一含反殺了,舒一含一招猴子偷月,然謝晨晨疼的猝不及防放開了手。然后舒一含又趁勢將他單手反扣,按著脖子壓在了桌上。
“舒一含,你大爺?shù)?。你丫抓哪兒呢??p> “你說呢?”舒一含一副我故意的態(tài)度笑著說。然而顏暮歌和她的同桌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已經(jīng)笑倒在桌上了,兩人相互拉著手,大笑著問對方
“哈哈,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哈哈,我看到了,看到了?!笔嬉缓椭x晨晨無言以對的看著她們倆,很是汗顏。
“有點女生樣行不行?!?p> “是呀。死丫頭。你看你一臉的猥瑣樣?!敝x晨晨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附和舒一含一句。顏暮歌白了他一眼,仍是止不住笑。她拍拍自己旁邊的謝語花,讓對方忍住笑,然后慢慢悠悠的起身,走過兩人身后,回頭沖謝晨晨說了句
“晨兒,上廁所去不。哈哈?!彼f完,一溜煙跑了。留下剩下的人看著剛從舒一含手下得以逃生的人,明明很疼還得忍著不叫的人,再次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舒一含則是一臉不關(guān)我事的樣子,拿著桌上的資料去老師辦公室了。謝晨晨忍不住朝他罵了一句,然后又轉(zhuǎn)身對謝語花和丁梅梅說
“你們兩個沒心沒肺的。我......”
“嗯?怎么地?”謝語花說著,兩個姑娘站起來,一臉你再嘟嘟我就弄死你的樣子。謝晨晨往后一退,拿著桌上舒一含的鋼筆,做出端槍的動作。大氣凜然的說
“好男不和女斗?!敝x語花見他這樣,剛拿起桌上的書本,他就轉(zhuǎn)身跑了。
“慫得你?!?p> 顏暮歌上完廁所出來,在洗手臺洗手。因為男女廁所挨著,中間只是隔著一堵墻,但是進口是并排的原因。她隱隱約約聽見隔壁傳來付方白幾人的聲音。
“md誰告的狀,說老子在宿舍抽煙。老子一定要找到他。”莫知吼著罵道,然后傳來垃圾桶踢翻的聲音,可能是垃圾桶滾到了宋唐的腳邊,只聽他驚叫著說
“艸,你弄臟我的鞋子了,這可是老子新買的?!?p> “滾滾,我生氣呢?沒看見?!?p> “沒看見?!彼翁茝目诖锬贸鲆粡埣?,心疼的擦著自己鞋子。
“呃呃。老子重新給你買雙新的,行了吧。給我支煙?!?p> “滾蛋,沒有?!?p> “咦,我說你?!?p> “別廢話,走吧?!狈桨桌淅涞穆曇魝鱽恚舯诘穆曇艟蜎]了。顏暮歌一臉意猶未盡的搖搖頭,低頭邊擦手邊出去。誰知才出去,就撞上一個人,正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一抬頭對上付方白一雙冷漠的睦子看著自己??粗鴮Ψ嚼淅涞难凵?,她一臉笑意的說
“下午好。嘿嘿?!备斗桨卓粗荒樞σ獾乃?,頓了一下,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下午好呀,暮歌?!蹦荒樁研Φ某蛘泻簦伳焊栊χ亓司?p> “不好,再見!”然后慢慢悠悠的走了。莫知一臉猝然的看著她的背影,恨恨的說
“挺能耐的嘛?!北澈蟮乃翁瓶此臉幼樱滩蛔⌒λf
“讓你作,遇見不好惹的了吧。走走走,上課了?!?p> “你大爺,等等老子?!?p> 叮鈴鈴的上課鈴聲,清脆的響遍校園的每個角落。本就沒有多少人的廣場一下子安靜了,只有風(fēng)還帶著桂花香流竄在校園。
西南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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