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嫂見到到周語回到家,她拉著周語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之前也只是聽靈玉說起周語消失的原因,但具體的細節(jié)靈玉也不清楚,所以大家才擔心周語的安危。
她是把周語當作自己的恩人來看,不希望她發(fā)生任何的不幸。
“小姐,回來了?”她拉著周語的手不肯松開,生怕一不小心周語又消失不見了。“我去叫鄭婆子弄點吃的給你?”
“不用了,秦嫂!”周語笑著說道,“我肚子不餓,我再睡會,今天我還有事要
“那小姐快去休息!”秦嫂一直把她送到房間,伺候她躺下來她才安心的離開。
侍郎府,李侍郎已早朝,府里就剩下后院的幾個女人,李詩婷今天想要去看看陳政哲,順便看看那個丫鬟是不是還住在他家。這些天來自己一直在他面前隱忍著不發(fā)脾氣,還不是想要討好他,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以前不想破壞在他心目中自己形象。
翠羽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心里所想,她嘴里嘟嚷著說:“那個周語也忒不要臉了!一個未婚女人就這么住在一個男人家里!”她觀察自己的小姐并沒有出言阻止自己,接著又說道:“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容忍她,憑什么啊,一個丫鬟出身的女人也想要跟小姐搶二少爺,也不看看她是哪根蔥,哪根蒜!呸!”她說著還朝旁邊的空地呸了一口,表達心中的氣憤,憑什么一個跟自己一樣丫鬟出身的人竟然敢肖想慶王爺?shù)膬鹤樱?p> “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呀!”她輕輕地拉了拉李詩婷的衣袖。
“我相信哲郎!”她當然相信他了,自己成親這幾年他是怎么做的自己心里都有數(shù),不然她憑什么那么篤定的和離?不就是知道陳政哲放不下自己,周語一個丫鬟,他如果喜歡的話,收了她就行,到時她不還得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主仆倆人來到陳政哲的府邸,他不在家。李詩婷徑直來到周語曾經睡過的房間,讓府里的仆人把周語曾經用過的東西全部處理掉,所有的東西,她要把周語所留下來的任何痕跡全部抹掉。
陳政哲因為跟三皇子一直在忙著軍隊訓練的事情,基本上他也很少時間在家,李詩婷撲了一個空。不過她不是完全沒的收獲,她把周語曾經住過的房間全部收拾了,現(xiàn)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房間,而且陳府的那些下人儼然把自己當作是府里的女主人,這讓她自尊心里得到很大的滿足。
李詩婷原以為自己能夠擁有上世的記憶,就能夠掌控一切,。只是京城發(fā)生的事情自己不太清楚以外,但事情發(fā)展的趨向還是有底的。
當年要不是司馬杰帶那個女人回來以后跟自己大吵一場,然后把自己推倒,自己怎么就會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自己還得兩年后才和離。
現(xiàn)在看來也是不錯的,至少那個司馬杰少折磨自己兩年,所以這一切還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是出了周語這個意外,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被陳政哲收了姨娘,可現(xiàn)實情況似乎與上世有所不同,她離開了慶王府,丁萱也跟他和離了!
“哼!”這憑一個下賤的丫鬟,她憑什么可以跟自己抗衡?上輩子自己沒名沒份的不也一樣收拾她?這輩子更是易如反掌!下賤的奴婢而已,不足為患!李詩婷這樣一想心情舒暢了許多。
周語睡到巳時才醒,她收拾好自己,便出門找丁萱,司馬介紹的那兩個首飾師傅她已經安排好了,只是離準備開業(yè)的時間不多了,掌柜、伙計、師傅自己還完全沒有見到,甚至連店鋪裝修如何自己都不知道,一想到這些她就的些著急。
鐘叔趕車載她和靈玉來到太傅府后,大家都是熟門熟路的,所以也并未要人帶路,她直接帶著靈玉去了丁萱的院子。
兩個還沒直到小院,就聽到落落帶有童趣的笑聲。
主仆走到丁萱的小院門口,靈玉先期拿了錢袋遞給了看門的婆子,并讓她去通傳一聲。
婆子認識周語,她接下錢袋,直接讓周語進去。房中素心、素茹兩人正跟丁萱陪著落落在玩,見到周語進來,兩個丫鬟也知道周語跟自家小姐有話要說,素茹便抱落落去準院子玩。
過完年落落算是三歲的小姑娘了,她乖巧地被素茹抱在懷里,只見她身上穿著的是周語替她做的粉色的衣裙的,頭上還扎兩個小啾啾,前額的劉海蓋過她的眉毛,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直直地盯著周語看著。
“落落好可愛??!”周語忍不住想要抱她,只見她奶聲奶氣的跟周語打招呼:“姨姨好!”
聽她奶聲奶氣的說話,周語的心都快要化了!她連忙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一只用紅繩吊起的玉兔,掛在她的脖子上,這是她特意給落落買的,落落屬兔。
丁萱趕緊讓素茹抱落落出去,周語身體才剛好,她不想落落吵到她。
靈玉并沒跟進丁萱的房間,她就在院子里跟其丁萱的丫鬟一起說話,雖然她人在外面,可耳朵卻在一直在關注房間說話的周語和丁萱兩個人。
“你身體好些了嗎?”丁萱開口問周語,上次她好像聽她得了癔癥,人事不知,她都嚇傻了。眼前周語現(xiàn)在精神狀況似乎恢復得不錯,不過她還是想要打聽一下她的身體到底恢復得如何。
之前有聽陳政哲描述過周語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道的樣子,還好自己見到她時已經醒了過來了,雖然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萬幸的是她終究是醒了過來。
說起自己這幾個丫鬟,自己跟周語的關系是最好的,兩人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一起到了慶王府。自己長這么大,周語陪伴自己的時間是最長的,哪怕是跟自己的血親的家人都不曾如此!
所以這種感情是別人體會不到的,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比起手足更親!
周語在丁萱身邊的繡凳上坐了下來,她只是聽靈玉說起自己受了驚嚇,但自己當時意識不清醒,具體是怎么樣一個受驚嚇,根本就無法了解當時具體的情況,但面對丁萱是關心她感激地說道:“我很好!謝謝二小姐關心!”
丁萱用懷疑的眼睛看著她,周語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她也就聽陳政哲隨意的說了幾句,具體不太了解。
“你來有事?”她決定換一個話題來說,“可是擔心那幾個師傅?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住進了那個小院!”
“謝謝二小姐!這事還多虧有你!我想要去看看他們做得怎么樣了!”周語擔憂的說道,“畢竟沒有多少時間就要開業(yè)了!”
丁萱伸手捉住想要起身的周語的手,示意她好好坐著,“我天天都有派小廝去盯著,沒有什么大問題的!你坐好,我有話要問你!”
“你跟陳政哲是什么關系?”丁萱一臉神秘地說道。
“?。俊敝苷Z被丁萱的問題驚到了,自己能跟他有什么關系?她非常地想要伸手摸一下丁萱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不然怎么會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就是二小姐的前夫?。 敝苷Z老老實實的回道周語的提問。
“滾!”丁萱假裝生氣對周語說道,“我不想見到你了!”
“嘻嘻!”周語拉著丁萱的手嘻嘻地笑道,“我不是球啊,不會滾!要不小姐你教我啊!”
丁萱懶得理她的玩笑話,“是不是連我都想隱瞞了?”
“沒,真的沒!我確實跟他沒關系,只是在搬出慶王府以后又見過他幾次而已?!敝苷Z信誓旦旦的跟丁萱發(fā)誓說道。
“那你對他當真沒有任何想法?”丁萱繼續(xù)問道。在周語離開慶王府之前自己還能大概知道周語的一些想法,可自從周語離開以后,自己就越來越看不懂她了,要不是昨天去看周語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陳政哲憔悴的模樣,要說他對周語沒有感情,估計任何人都不會相信,而自己現(xiàn)在只想要知道周語的想法。
在丁萱的觀念里,周語畢竟是被賣身為奴,這輩子當個姨娘并不虧,或者她給周語的定位就是一個姨娘。
“我什么想法都沒有!”周語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他跟李小姐兩個人很是般配!”
“哎!”丁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是替周語可惜,說到底自己到底還是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歸宿。
周語明顯不想要繼續(xù)這個話題,她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丁萱明白她的意圖,她示意素心打開放在多寶閣上的一個錦盒。
素心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并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丁萱從錦盒中取一個玉簪和一支金簪出來,她把一支打磨好的玉簪放到周語的手中,這是一去翡翠做成的簪體上還雕刻桃花,像剛采摘下來一截盛開桃花的桃樹枝,自然逼真,渾然一體,妖而不濁。
“這是?”周語猜測這可能是那兩個師傅其中之一做出來的成品,可她似乎不太敢相信他們的手藝如此高超。
丁萱替周語解釋道,這塊玉石買來時就略帶瑕疵,這個玉石師傅是量休裁衣,根本玉石的自身條件,雕刻而成的。
周語訝異這師傅驚人的技藝手法,這造型設計及工藝,放眼整個京城那也是絕無僅有的啊。
丁萱又把那支金簪遞給了她,周語放下手中的玉簪,接過這金簪,這個金簪簪體要比一般的簪子要稍粗壯一些,前端插入發(fā)髻中的部分跟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末端的造型是蝶戀花,點晴之處就那那只蝴蝶,采用鏤空技術,蝴蝶身上鑲滿各色的細小寶石,只要手輕微的動一下,蝴蝶的翅膀就上下?lián)u晃,仿佛隨時可能會飛走。
周語十分滿意這首飾師傅打造出來這兩個作品,她現(xiàn)在是迫切的想要見到這幾個師傅。
丁萱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情,早就讓丁府的小廝準備好馬車,兩人來到了店鋪的后院。
師傅正在忙碌著,見到兩個人進來,早有伙計通知掌柜的出來迎接。
這掌柜的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左腳稍微有點跛,如果不是走路牌速度過快的話,根本是看不出不來。
他是曹陽介紹過來的,所以跟丁萱很熟悉,于是他只跟她打一聲招呼,“丁小姐,您來了!”
“這位是周老板?!倍≥嫦蛩榻B了周語,“以后的事情就由你就找她就行了!”
她又向周語介紹了掌柜,姓姚名清,以前是曹陽的部下,因為在打仗時受傷,這以前一直跟著曹陽打理他們家的所有事情。
周語已經聽說這個掌柜以前家里也是開首飾鋪的,他曾幫著家里打點了鋪子,應該說是很懂行。
姚掌柜帶周語和丁萱去看了兩個首飾師傅,一個才三十幾歲,另一個也稍微年長幾歲的樣子。
司馬空曾經跟周語說過,這兩個手藝絕對無可挑剔,他們是師兄弟,在老家時一直跟著師傅做。
具體他們倆要離開自己的師傅出來自己找活干的原因,周語也曾司馬空說起過一些,原因是他們的師傅開出的價錢極低,他們倆家庭負擔重,因為工價的事情與他們的師傅有矛盾不得已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