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媽的馬車上下來的周語,心情十分激動,她盡量用看起來平和的心態(tài)跟羅媽道謝,然后看著羅媽的馬車離開,她才急步的往自己家里趕。
跑進前院,沒有人在,“秦嫂,秦嫂?”周語實在是太高興了,她大聲叫著秦嫂,難得遇到這樣的好事,她只想讓秦嫂他們也跟著高興一下,想讓她加菜。
不大一會,才見秦嫂從大廳里走了出來,“小姐,有喜事?”秦嫂認識周語也有一段時間了,難得在她看到她如此高興,她也開心的問道。
“當(dāng)然有,我今天買了一個鋪面,想讓你加菜呢!”
“那是好事??!我馬上讓當(dāng)家的去買菜,今天中午多做幾個菜!”秦嫂也不管周語,轉(zhuǎn)身就去找自己的相公去了。
“周姑娘!”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的周語突然叫到一個熟悉的男聲叫自己周姑娘。
“周姑娘,我們家地爺在等你?”說話的是陳政哲的小廝,陳放。
“你?你。。。。。?!?p> “周小姐,來了客人就讓客人一個人坐在那里?也不怕冷落了客人?”陳政哲開口調(diào)侃道。
“你們怎么來了?”周語見到陳下政哲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她這輩子是再也不愿意見到這個人。
“我不能來嗎?你差點還成為了我的姨娘了!難道周姑娘忘記了?”毒舌陳政哲開口說道。
“二姑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啦!再說了,您不是同樣也沒有同意嗎!”
陳政哲聽了周語這話心情十分舒暢的對周語說道:“哦?聽你這話說的意思是,只要我同意了,你就愿意幫我的姨娘?”
“二姑爺不要調(diào)笑奴婢了!再說了,奴婢,不,民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們慶王府的下人了!”嬉皮笑臉的陳政哲是周語兩輩子都未曾見識過的,她趕緊退了退身子,對他解釋道。
周語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怕眼前這個人。其實兩人兩輩子的交集都不多,可能是他無情、心狠的樣子讓人害怕吧!
沉默了半晌的陳政哲突然開口說道:“是呀,你已經(jīng)不是我們慶王府的下人了!你們家二小姐昨天也跟我提出和離了!”
“二小姐,提,提,和離?”
“是呀!怎么,你感覺很意外?我還以為這些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呢!”陳政哲提高聲音說道。
“民女不知道二少爺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陳政哲明顯更生氣了。他總感覺眼前這個周語并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周語了,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的離開,丁萱提和離,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民女確實不知二少爺說的是什么意思!”周語堅定的對陳政哲說道,丁萱她是太了解了。要說她有多喜歡陳政哲,那是不可能的。她以前或許只是覺得,他是自己的夫君,而且又沒有其她女人,所以她百般討好他。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的心思,還會對他有以前那種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丁萱這么快就提出了和離,這是周語所沒想到的。
“自從那天你對本少爺下藥以后,你完全就變了一個人了!你不是周語,或者說,你不是以前的周語!”陳政哲十分肯定的說道,他現(xiàn)在并不想接下丁萱提出和離這個話題。對于他來說,身邊的女人只要不是李詩婷,是任何女人都沒有關(guān)系,又或者說有沒有女人他都不在意。
“民女實在是聽不懂二少爺所說的是什么意思!民女就是周語,如假包換的周語,不知道二少爺為什么憑空要懷疑民女!”周語也提高了聲音對陳政哲說道,“二少爺如此不高興,莫非是因為二少姐要跟二少爺要和離?傷了二少爺?shù)淖宰鹆???p> “哼!不知所謂!”
“也是,二少爺怎么可能會傷自尊了?二少爺根本就不知自尊所謂何物?二小姐是你們王府八抬大轎抬回去的,結(jié)果二少你四年都沒碰過二小姐!”
“放肆!”陳政哲被周語說中痛處,氣得站了起來。
“二少爺要走嗎?民女恭送二少爺!”周語正恨不得陳政哲馬上就走,但現(xiàn)在她只能用語言來諷刺一下他。因為兩個人地位是完全不對待,如果陳政哲要對她怎么樣,她還真拿他沒辦法。
“誰說我要走?”陳政哲沒有想到這個周語竟然敢趕自己走,他偏不讓她如意,于是他又若無其事的坐在下。
“好,既然陳二公子今天要跟民女掰扯,那民女就好好跟二公子掰扯掰扯?!北谎矍瓣愓艿臒o恥打敗了的周語鼓起勇氣對上了他。
“據(jù)民女所知,陳二公子心中所喜愛的女人是侍郎府的庶小姐李詩婷吧!既然陳二公子喜歡上李小姐,怎么又甘心讓李小姐嫁給司馬家?既然李小姐已經(jīng)嫁司馬家,陳二公子也娶了丁二小姐,為什么又把丁二小姐當(dāng)成一個擺設(shè)?”
“你想對李小姐表示自己的忠心,那就不要娶!既然不喜,為什么要娶?娶了人家又不對人家負責(zé),不知陳二公子是做何感想?你雖不碰丁二小姐,難道李小姐會相信你沒碰過丁二小姐?”
“陳二公子,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叫什么嗎?說句不好聽的,叫不忠不義!你是沒有責(zé)任心!沒有羞恥心!枉為男人!自己有妻有女去去肖想別人的老婆!理義廉恥都被你扔在后腦勺了!”
“夠了!”陳政哲一摔手中的茶杯,“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資格來說?你只不過是我們家一個下賤的丫鬟而已!走!”陳政哲確實被周語氣到了,以前那個對自己小心翼翼的周語跟眼前這個女人他是怎么也無法關(guān)聯(lián)起來。
像這么強詞奪理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十分生氣的叫陳放一起離開,本來他十分好心的想要跟她商討一下關(guān)于她知道的以后的事情。
哪承想這個女人故意用言語來激怒自己,她確實有本事,自己也確實被她激怒。
“那麻煩您快點!我要清洗這地板!”周語并沒有被他嚇到,仍裝做很平靜的語氣對陳政說道。
“簡直不可理喻!走”說完帶著陳放就走出了周語家的院子。
看著主仆兩人走出了自家院子,周語癱坐在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回,竟然敢用那么語氣對陳政哲說道。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陳政哲要報復(fù)自己,只是脾氣一來,她也無法控制自己。
難道是上輩子的怨氣?不是說好了遠離這個男人了嗎?
跟著怒氣沖沖的陳政哲開的陳放可是被嚇傻了!自己長這么大,跟著二少爺這么久,這是第一次見有人罵他罵得這樣兇!哪怕王爺罵人他也沒有如此狼狽過。
回到慶王府的陳政哲的怒氣還是沒有消,花瓶砸了好幾。如果不是陳放手腳快藏了起來,估計整個院子里能砸的東西全部被自己主子給砸碎了。
陳政哲摔了一張椅子生氣說道:“就是一個瘋子!女瘋子!還好當(dāng)初就沒有納她為姨娘!”
“那二少爺為什么要把一個生意極好的商鋪給她?那差不多就是白送!”陳放是心痛那個鋪面,本來是生意極好的鋪面,二少爺說給就給了,結(jié)果人家還領(lǐng)情,反而把自家少爺給罵了一頓。
“滾!”陳政哲罵走了陳放,他也后悔,自己就是眼瞎才會把那么好的店鋪給了那個瘋女人。
周語可沒有心思管陳政哲是不是生氣,砸東西,她現(xiàn)在正在準(zhǔn)備開店的事宜呢!忙得不可開交!
上輩子自己只是一個丫鬟,雖然做了姨娘其實質(zhì)也就跟一個丫鬟差不多!一輩子呆在那個院子里出不了門,自己最拿手的就是女紅和下廚這兩件事。
所以一上午她就帶著沈泰到鋪面,把該扔的東西扔了,該買的東西都買來,具體怎么裝修她已經(jīng)畫好圖紙,就讓沈泰按圖紙來辦。
到底是讀過書的人,什么東西一點就通,所以店鋪裝修這一塊周語全部讓沈泰負責(zé)。
周語去了幾家布料店,買了幾塊現(xiàn)在市面上最為流行的江南絲綢,主要是以純白色和綠色、黃色為主。她都想好了,她的生意主要是以年輕的貴女為主要服務(wù)對象。
半個多月過后,周語讓秦嫂幫自己把一大廂衣服搬進了自己的新店鋪,另外還有一本厚厚的大冊子。
兩人整理好以后,就準(zhǔn)備開張事宜。
一直掛念那本冊子做何用途的秦嫂終于在晚飯后找到機會問周語。
聽到秦嫂面帶疑惑的問冊子有何用途的周語笑了,“秦嫂,別擔(dān)心,那個上面都是我畫的不同款式的各式女裝!”
“那,小姐的意思是?”秦嫂還是不能明白。
周語笑著拍了拍了秦嫂的手說道:“我也不瞞秦嫂,我自己的銀子不夠買那么多布料,也沒有那么多人手替自己做衣服。這女裝特別的麻煩,還得繡各種花,特別的費時間,所以,我把我自己能想到的款式就畫在這個冊子上,如果有客人想要做衣服,可以選自己喜歡的款式?!?p> “哦!”秦嫂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小姐的意思是,客人選好款式就只能在我們鋪子里做?!?p> “對,這個叫定制!她們就得付一部分定金!如果她們自己拿面料到我們這里來做,我們就收一部分手工費!”
“明白了!小姐太聰明了!我怎么沒想到呢?”秦嫂喃喃自語道。
“那不一樣,秦嫂只是沒有被逼到那一步!”
“對了,小姐,我們家小蘭也可以幫小姐一起做!她的女紅都是我親手教的,簡單的活她可以?!鼻厣┯纸ㄗh道,小姐剛才已經(jīng)說了,家里銀兩不多了,萬一要是小姐銀兩用完了,自己一家四口是不是又得被發(fā)賣出去?
好不容易有了穩(wěn)定的生活,而且主家小姐對下人們很好,從來不把自己家把下人看待。
“那太好了!謝謝你秦嫂!我也正想找兩個會女紅的丫鬟來,只是現(xiàn)在家里的銀兩都用在這個店鋪上面了!”
“我們本就是小姐買的下人,能替小姐分憂也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
自從遇到自家小姐,秦嫂就世面大開!小姐不讓自稱奴才或者奴婢!一律以我或者我們自稱,一點也沒有看不起她們。遇到這樣好的主家,那得有多大的福氣!
“秦嫂也早點休息,我們明天準(zhǔn)備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