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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越吳情一吳宮絕戀

第129章 查案

烽越吳情一吳宮絕戀 越景宸 3443 2020-10-16 12:33:17

  及貢暗暗稱奇,這山匪把兄弟難道真的藏于牢中?這間,野貓終于審?fù)炅?,簡將軍瞧著記了滿滿三尺的白麻布怒喝:“偷奸?;锛右坏?!”

  野貓早已被簡將軍嚇破了膽,罪加不加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只想快點(diǎn)兒逃離眼前這位怒容威嚴(yán)的大將軍。

  “把他帶下去。”簡將軍怒喝,兩位兵士過來拖走了野貓,他已經(jīng)嚇得挪不動腿了。

  “帶下一個?!焙唽④娚らT洪亮,屋梁都被震得落下了積年塵灰。

  “大將軍,及貢大人來了?!臂仆瑢④娦÷曁嵝?。

  簡素將軍如夢方醒,“來來來!及貢大人同坐!”簡素將軍指著并排的另一個坐位道,“太子嚴(yán)令,今晚務(wù)必要抓到山匪的二頭目,所以你我重?fù)?dān)在肩啊。本將只會魯莽恐嚇,如何巧認(rèn)妙辨,可全靠及大人啦。”

  “將軍過謙了,您剛剛審出那么多案罪,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及貢適時恭維。

  “本將只會這一招!讓及大人見笑了?!焙喫貙④姙槿撕肋~,他的爽直讓及貢微微放下心,神情松緩了些。

  “將軍、大人,第六個人犯帶到?!臂仆A道。

  “及大人,這個你來審,本將喊了一大嗓,稍稍緩會兒?!焙喫刂苯恿水?dāng)?shù)卣f。

  “將軍累了半天,先歇著,這毛賊由下官來審。”及貢急忙道。

  “好?!焙喫貙④娬酒饋?,松了松筋骨,緩步走出提問室。出了及貢的視線,簡素將軍恢復(fù)平常的敏銳,悄聲吩咐:“去!看看據(jù)夤如何了?”

  “是。”燮同將軍走到監(jiān)獄門外,這里由據(jù)夤率人守著,“如何?”燮同低聲詢問。

  據(jù)夤往旁邊小心查看一番,無異常才小聲告訴:“還沒來,請將軍繼續(xù)拖著?!?p>  “明白?!?p>  叔雍與井察子將所有陶瓶里的藥丸全部取樣完畢,才合上暗室,借著夜色掩護(hù),悄悄地翻出及貢府第的院墻,給守在不遠(yuǎn)處的兵士遞信,讓他回去稟告簡素將軍,他們已經(jīng)順利完成任務(wù)。

  據(jù)夤一到提審室,簡素將軍就知道叔雍與井察子已安然撤退,可他通過與及貢的接觸,斷定他是一個謹(jǐn)慎多疑的人,草草撤離會引起他的猜疑,從而對他的計劃產(chǎn)生警覺,繼而有可能取消整個行動。簡素將軍征戰(zhàn)半輩子,同為沙場猛將,他對翼具將軍的遭遇痛心疾首,立誓一定要將這個人面獸心的奸賊繩之以法!所以,當(dāng)即決定,繼續(xù)跟及貢周旋,掩護(hù)太子的計策。

  次日天亮,審查一夜的簡素將軍,疲憊困頓,他有軍務(wù)在身,要趕回兵營,臨行前交待及貢接著審,務(wù)必查出太子所找的二頭目。及貢嘴上說得誠懇,待簡素將軍一走,當(dāng)即變了臉,吩咐將一應(yīng)人犯關(guān)回牢房,不予理會。而后,他以公務(wù)繁忙為由,也離開了監(jiān)牢。

  叔雍與井察子馬不停蹄地回到息莊,駐守哨口的黑皮見二人衣裳各缺失一片,詫異地問:“二位將軍,你們跟及貢打起來啦?”

  “去去去!”井察子沒好氣地訓(xùn)道,“守好你的崗哨!”

  “是!”黑皮立馬挺正身板??僧?dāng)他們一走,忍不住肆意大笑,“我敢斷定,他們一定吃了虧!”

  “不能吧!二位將軍聯(lián)手都能打敗,武功得多高哇!”今日輪到遲立當(dāng)值,他不相信有誰能勝過叔雍。

  “切!”黑皮不以為然,“馬有失蹄!虎有打瞌!走路都會踢到石子兒呢,更別說打仗了?!?p>  “他們又沒上戰(zhàn)場?!边t立仍然不信。

  “戰(zhàn)場倒還不怕了,”黑皮腦袋一挺,“打仗咱怕過誰?毫不客氣地說,太子打仗從未吃過敗績!”

  “殿下打仗真那么厲害?”遲立來了興致,“黑皮大哥,您跟大伙兒講講唄?”

  “是??!是?。⌒值軅兪刂彩情e,您講一講戰(zhàn)場上厲害的事,讓大家也長長見識唄?!?p>  “弟兄們剛加入太子殿下侍衛(wèi)隊,您跟咱們講講需要注意的事,真得跟楚兵交手時,不至于心慌啊。”其他人亦跟著起哄。

  黑皮大漲了氣勢,也賺足了面子,端出一幅深沉的架式,慢悠悠地說:“好吧,既然弟兄們看得起,哥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p>  “好!”寧靜的山湖邊,黑皮眉飛色舞地講述了戰(zhàn)場兇險萬變的局勢、奮勇戰(zhàn)敵的激昂、以及得勝后蕩氣回腸的慶賀等等往事。

  在書院堂井的青石臺,叔雍與井察子小心翼翼地展開帕布,生怕操之過急而使丹丸混合交叉,產(chǎn)生不可預(yù)知的藥性。叔雍與井察子按照及貢密室擺放,分左右將藥原樣排開。井察子指著所得的藥丹對路崦與原夫子說:及貢暗室的兩只架子,就是這么擺放的。

  原夫子與路崦各捏起一顆藥丸認(rèn)真辨別,而后細(xì)細(xì)聞嗅,接著放歸原位,拿起另一顆藥。原夫子接連查看幾顆后道:“這些藥丹都是數(shù)味藥合于一方,精心熬制,主要的幾味分量重的藥能分辨得出,其他的分額少的,一時半刻辨認(rèn)不出?!?p>  “路醫(yī)士,您辨得如何?”叔雍關(guān)切地問。

  “承如夫子所言,這些藥只能依氣味、顏色,分辨?zhèn)€大概,想精準(zhǔn)地分出每一味藥的品名、分量,要花很長時間。”路崦實話實說。

  “這怎么辦?殿下下了死令,一定要破解及貢毒方,配出解藥?!笔逵褐钡卣f。

  原夫子也以為及貢所藏毒藥只有一種,可事實出乎意料,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原以為只有一種毒,沒想到及貢竟藏了這么多?!本熳訃@氣道,他瞅著這一條條絹布上的小丸子,撿起左右兩粒藥丸細(xì)瞧,他聞聞左邊的,一股清冷的氣味。而右邊的藥丸,卻是濃烈嗆鼻,他掃視這一左一右的藥丸,突發(fā)奇想:“你們看,這第一排左邊七顆,右邊也是七顆,二者數(shù)量相同。第二排九顆,左右也是相同。剛剛拿了同等位置的藥丸,發(fā)現(xiàn)它們的氣味完全相反。那么,有沒有可能,右邊的是毒藥,左側(cè)的是解藥?”

  井察子的這一猜測引起大家的興趣,依著這個思路,路崦拿了第二排最右邊的藥丸,仔細(xì)辨別,果真如井察子所言,二者乃是截然不同的氣味,但他仍舊擔(dān)心這萬一錯了怎么辦?事關(guān)萬余兵將的安危,容不得一絲半毫的差錯?!熬退憔畬④姷姆椒ㄊ菍Φ模蛇@么多種,根本無法保證及貢會采用哪一種毒,時間緊迫,咱們不可能逐一破解?!甭丰脤⑺幫璺艢w原處。

  書院的一張木案缺了一角,駝先生將它修好并重搬回講舍,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叔雍見了連忙招呼:“駝先生,您當(dāng)年中過及貢施放的毒,可辨認(rèn)得出?”

  “你們帶來了及貢的毒藥?”駝先生激動地大呼,半張未燒壞的臉持續(xù)起伏,抑制不住地喜悅。

  “昨晚夜探及府,帶回來這些,您看看,當(dāng)中有沒有您所說的毒?”叔雍道。

  駝先生拖著殘腿,一瘸一拐地來到青石案前。這總共六十四種藥丸,實在難以分辨到底哪一種才是?這些藥丸大多呈褐色,區(qū)別在于顏色深淺而已。惟獨(dú)右邊的三排正中間的藥丸,呈黃豆色,在一堆深色中格外顯眼。駝先生頭上眼就瞧到了它,輕輕地捏著放在鼻前仔細(xì)嗅。

  “駝先生,是它嗎?”叔雍見他久久不放,急忙地問。

  駝先生沒有說話,只是再一次汲了汲鼻子。原夫子緊張地問:“駝先生,您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話音剛落,駝先生神情突然大變,額角青筋暴起,滿是裂紋的老掌顫抖著,激動地大喊:“就是它!錯不了,絕對是它!”

  所有人“嘩”一下圍上來,原夫子急切地問:“確定是它?”

  “沒錯!”駝先生斬釘截鐵地回答:“那日我們吃飯,聞到一股冰涼的藥草味。不只是我,許多弟兄都聞到了,他們還說廚子做飯用心,知道安排了新的口味。因是初次品嘗那味道,故而氣味印象深刻。路醫(yī)士、原夫子,你們聞聞,是不是感覺很清涼?”

  路崦接過藥丸,仔細(xì)聞了聞,肯定了駝先生的說法,“的確,好像有夏日飲冰的清涼感?!?p>  原夫子等人試了試,認(rèn)可駝先生的意見。井察子琢磨了一番,“如果這是毒藥,那這就是解藥了?”他指著右側(cè)三排正中間的一顆藥丸說。

  “很有可能?!笔逵喝×怂幫?,遞給大家逐一分辨。

  “這顆藥丸也有清涼氣味,而且更濃郁?!甭丰靡宦劸痛笾屡袛喑鏊幫枧浞剑骸坝旋埐?、金星梗、薄荷葉、青葙子,只是份量有待斟琢。”

  “太好了,路醫(yī)士能識出藥草,用量多試幾遍就能試出這方子?!笔逵焊吲d地說。

  “唉,恐怕言之過早?!甭丰蒙钌顕@氣,“這只是其中一顆,破解起來就這么麻煩,更何況六十四種,著實困難?!?p>  “這個及貢真是狡猾,所有陶瓶均無文字、記號,難道這么多種藥,他不會混淆嗎?”井察子感嘆道。

  “及貢記性極好,素有‘活籍冊’的名聲,意思是他過目不忘,任何東西,只要瞧上一眼,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只可惜不走正道?!痹蜃訐u頭嘆息。

  “太子殿下還等著回信,如今這般情況,如何是好?”路崦憂心道。

  “實話實說吧!殿下素有謀略,說不定能想出更好的辦法?!笔逵旱?。

  “眼下只能如此?!甭丰玫?。

  叔雍將大家一致認(rèn)可的兩顆藥精心包好,準(zhǔn)備去向太子稟報。二人剛出書院,井察子就道:“這事犯不著咱們都去,交給你了?!?p>  “你為什么不去?”叔雍問。

  “熬了一晚上,困得慌?!本熳哟蛄藗€哈欠,揉揉昏脹的腦袋。

  “我也熬了一晚,我也困?!笔逵盒表昂枚啻瘟税??總在打我的主意?!?p>  “誰打你主意?這種小事,用不著你我都去!”井察子回避叔雍的盯梢,“行行行!下次我去,行了吧?”

  “哼!”叔雍生氣道:“次次這么說,兌現(xiàn)過幾次?”

  “說話算數(shù)!下次我向殿下回稟案情!”井察子推搡著叔雍向海棠軒方向走,“殿下正等呢,快去!”

  “你呀!”叔雍不與他計較,帶著藥丸去向太子復(f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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