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玄簌初遇
江玄每天都在絳紫殿內(nèi)和元瑤在練字,漸漸的,江玄也喜歡上了練字。
以江玄的天賦,在第十天的時候,寫的字就已經(jīng)能夠媲美一些凡人中的書法家了。盡管元瑤已經(jīng)知道江玄的天賦,卻還是對江玄的進步感到吃驚。
“這小子,或許要不了幾年就可以超過我了吧?!痹幨种心弥懙淖?,無奈的感嘆道。
“要是讓神棄知道,你猜他是何等表情?”坐在一旁的邢庚微笑道,但是他眼里掩飾不住驚訝,甚至是驚駭!
寫字靠的是一筆一畫的積累,一般情況下,沒有三年以上的沉淀,再加上是不可能寫的如此出眾的。而江玄用了多少?滿打滿算不過十天,這得需要多么強大的天賦啊。
“你叫一聲圣主要死啊?!痹帥]好氣地說道。萬一有一天被神棄當(dāng)面聽到,邢庚有什么下場她也不知道。
“好吧,圣主就圣主,我就不信他還敢打我?!毙细蟠筮诌值卣f道,還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有點欠扁的樣子。
“是嗎?你以為我不敢?”威嚴冷漠的聲音傳出,邢庚和元瑤同時一驚,皆是朝前方望去。
只見神棄緩緩在那里現(xiàn)出身形。似笑非笑地看著邢庚和元瑤。
“請圣主恕罪。邢庚本無意冒犯請……”元瑤直接單膝跪在地下,對神棄說道。
邢庚心里冒出一陣感動,同時還有點無奈,元瑤還沒有完全消除當(dāng)面神棄留給她的陰影。
神棄饒有興趣的盯著元瑤,對邢庚說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難不成還要我扶她起來啊?”
“哼哼!”邢庚惡狠狠瞪神棄一眼。連忙輕柔地把元瑤扶了起來,溫柔地拍了拍元瑤膝蓋上的灰塵,在元瑤詫異的目光中,說道:“元瑤,你要記住,你未來老公我和圣主的關(guān)系可是鐵得很,私底下不用再行這么大的禮?!?p> 神棄嘴角輕輕的抽了抽,這個家伙是故意的吧。
“圣主來這里是為了檢查圣子的學(xué)劍進度嗎?”元瑤還是叫了神棄一聲圣主。
“江玄的進步我知道。你以為圣光殿內(nèi)的一舉一動我不知道嗎?”神棄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家伙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么事?”邢庚沏了杯茶遞給神棄,說道。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圣女?!鄙駰壴谶@里完全沒了圣主的威嚴,一口喝下茶,狠狠地說道。
圣女擅長使槍,八大圣殿使中,邢庚的槍法最為出眾,所以神棄和邢庚就開始分工,神棄教她運用圣氣的戰(zhàn)斗技巧,邢庚則教她槍法。邢庚對于這個天賦出眾的圣女也是萬分寵愛。從某種意義來說,圣女也算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噗!你說什么?”邢庚一下吧口中的茶吐了出來,激動的說道。
“有什么人敢傷害她?”邢庚立即就怒了,沖著神棄吼道。
“你吼什么吼,他呢,在尤里城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擁有圣跡印的人去幫忙,所以我就來找江玄了?!?p> “哦,原來是這樣?!毙细闪艘豢跉?,突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對:“等等,你不也是擁有圣跡印嗎?”
“有什么圣跡印比得上圣臨跡?”神棄用看待鄉(xiāng)巴佬的眼神瞥了一眼邢庚,說道。
“好像也是?那我們走吧?!毙细鸵フ医?。
“等等?!鄙駰壧肿柚沽诵细?,感應(yīng)到江玄還在絳紫殿里面用餐,再說道:“我感覺簌兒對江玄的有點不感冒。保險起見,還是由你或者你們兩個把江玄帶過去,免得江玄還沒有搞清狀況就被簌兒揍一頓?!?p> “簌兒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向穩(wěn)重嗎?雖然冷漠,不過待人還是挺和善的啊?!毙细埩损堫^,不解的問道。
神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元瑤看著一臉懵的兩個人,真想一人一巴掌扇上去,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還記得你們當(dāng)初怎么訓(xùn)練圣女的嗎?”
“我想想啊,我記得我待她很好啊。你還記得簌兒十一歲那年對著我笑了一下?!毙细槐菊?jīng)的回想道。
“就是,我感覺簌兒在我的訓(xùn)練方法下進步很快啊?!鄙駰壱彩沁@么說道。
“……”元瑤感覺自己已經(jīng)要被這兩個家伙氣死了。長孫簌當(dāng)初的笑是對邢庚冷笑,結(jié)果被這個眼大的家伙看成開心,快樂的笑。
“算了,我?guī)еプ尤グ?,邢庚,你要一起嗎?”元瑤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
“去啊,我好久都沒有看到簌兒了?!?p> ……
站在巨大的青鸞上,江玄再一次感受到了人類的渺小。
不過現(xiàn)在的江玄沒有心思去看大地,元瑤正在教他使劍,江玄的書法已經(jīng)堪稱一流,用起劍來也頗為的得心應(yīng)手。
很快,江玄就掌握了用劍的基本招式。現(xiàn)在江玄要做的就是磨合還顯得很生疏的劍術(shù),只有將基本打牢,才能向更高層次發(fā)展。
而且江玄這才知道邢庚和元瑤是一對戀人!元瑤交完江玄劍術(shù)后就被邢庚牽起手坐在青鸞背上甜言蜜語。搞得江玄不斷的翻白眼。
“我說,我們要去哪里啊?”江玄實在是受不了邢庚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忍不住打斷兩人,問道。
“尤里城。圣光國最大的港口城市?!毙细^也不回地說道,一味情深的盯著元瑤,倒是后者有些不好意思,掙脫開邢庚的手,俏臉紅撲撲的。
“去哪里干什么啊?”
江玄一吃完飯就被邢庚拖上了這只青鸞,一路向西。不過還有元瑤在教他習(xí)劍,這時他才想到自己到底要去干什么?
“怎么說呢?”邢庚想了一下:“現(xiàn)在有一個非你不可的事需要去完成,我們只負責(zé)接送。”
“什么事?”
江玄微感到詫異,他的身份可是圣子,有什么事值得圣子出面的?恐怕還真不多。
元瑤美眸中突然露出一抹同情之色,道:“圣女在尤里城尋到了一處遺跡,處于尤里海域之下,打開遺跡需要兩個擁有圣跡印的人同時注入圣氣,所以圣女就向你求救了?!?p> “哦,原來如此。不過,老師。我怎么總感覺你的話里有一種要離別的傷感?這個遺跡很危險嗎?”江玄敏銳地察覺到元瑤話里的情感。
元瑤和邢庚皆是一愣,江玄的察覺力什么時候這么敏銳了?莫非是練字的結(jié)果?
愣了半天,元瑤才在江玄灼灼的目光中回過神來,搖頭說道:“遺跡危不危險我并不知道,不過你要小心圣女?!焙蟀刖湓庍€特意放低了音量。
“為什么?難不成圣女要吃人啊?”江玄越聽越糊涂,一臉懵的看著兩人。
“吃人倒不至于,不過先揍你一頓還是很有可能的?!毙细彩敲嫔⑽⒛氐夭暹M談話。
“我怎么聽不懂你們說的什么?。俊苯俅温暶髯约簺]聽懂。言外之意就是解釋得更詳細一點。
“我暈,就是……?。坑壤锍堑搅?。”元瑤剛要說話,就指著前方說到。
江玄順著方向望去,眼里也飄過一絲陶醉,真的是太美了。
一條環(huán)形山脈把一座繁華的城市圍在里面。遠處波光粼粼的是大海。從小到大,江玄還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只是聽鎮(zhèn)上的一些老者籠統(tǒng)的描述了一下大海的模樣??涩F(xiàn)在看去,根本就要比老者描述更為壯闊。
尤里城的漁民已經(jīng)帶著豐富的收獲回航,宏偉的海岸線上??恐凰宜覞O船。許多中年婦人站立在岸邊的沙灘上,不斷向遠處望去,看著自己的丈夫回航,不管有沒有多少收獲,她們都是露出欣喜的面容,畢竟出海是有風(fēng)險的,能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收獲。
邢庚和元瑤看得有著癡了,在普通圣修士眼中,他們至高無上,可是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理解自己的孤獨。他們無法像平常夫妻一樣相濡以沫,身負使命卻身不由己。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沒有紛爭的地方歸隱。朝夕相處,相濡以沫。
江玄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正所謂: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遠處的海水,在嬌艷的陽光照耀下,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面,又像頑皮的小孩不斷向岸邊跳躍。
數(shù)葉白帆,在這水天一色金光閃閃的海面上,就像幾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輕悠悠地漂動著,漂動著。
青鸞在落星山脈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降落,回歸邢庚體內(nèi)。
三人徒步走向山頂,過慣了繁華的宮殿,再回到山野田園,邢庚和元瑤都感到一股親切感。
“元瑤,我們什么時候給神棄說一聲,我們到這里來居住幾個月。”邢庚一臉正經(jīng)地對元瑤說道。
“嗯?!痹庉p輕點點頭,他正有此意。
三人很快就來到山頂,這里的角度能夠最好地看到夕陽,在山崖邊上,屹立著一道曼妙倩影。
柔順的長度披散下來,發(fā)間帶著專屬圣女的頭環(huán)。風(fēng)揚起淡金色的大髦,一身金色軟甲在夕陽的映襯下格外美麗。
女子微微側(cè)臉,江玄看到一張堪稱天神的藝術(shù)品的側(cè)臉。
空靈漠然的聲音回響在江玄耳畔:“老師,師娘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