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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宦

【荊白篇】高燭紅妝

紫宦 鯉裳 2035 2024-06-01 20:46:29

  是日,惠風(fēng)和暢,天清氣朗。國師翟青親至紫宅,攜圣上孟擎嘯口諭,親頌于那溫荊與月白。

  旨曰——

  昔掌印溫荊義女月白,智救皇嗣,善護皇妃,慧助開疆,隨軍破強敵;仁者醫(yī)心,營中愈軍士。謹敏靈秀,歸朝早逝,思之有憾。

  今有凌親王妃義婢青藍,勇入西戎,巾幗忠毅;奇謀助國,良策勝役。智勇兼具,不遜吾朝猛士;醫(yī)道義懷,頗有月白遺風(fēng)。朕心甚慰,賜月白作其字,勉其得沐前光,增益精進;賜其令牌,許其入宮習(xí)醫(yī),特曉天下。

  翟青頌罷,見那二人齊齊跪謝皇恩:“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先前時,孟擎嘯已賜過安月白一道令牌,許其入宮尋呂衡學(xué)醫(yī)。

  今日再賜令牌,賜字月白,不過是為正天下人之口。諭中稱其為婢,恰好暗允了她于紫宅得伴溫荊。

  溫荊安月白聽諭后,又領(lǐng)了孟擎嘯送來的賞,翟青又向二人特贈了壺春風(fēng)醉。

  紫宅頌旨時,京城亦下足了告示,云先時謠言四起,乃通外賊子暗中所為,專為霍亂民心?,F(xiàn)已處斃造謠傳謠之人,正朝臣民,今后當多加辨別,勿要為奸人所用。

  翟青走后,安月白與溫荊方得空去瞧那賞賜。

  看罷幾大匣珍寶金銀,二人又開了后側(cè)那箱。一開匣,安月白不由輕掩鮮唇——

  這匣中,最上是宮中上品的龍鳳盤紋雙燭,又有宮廷合巹酒器。再往下,更有雕花鑲玉金紋釵、白紋點墨青玉鏡。最下處,是兩件精美赤色珞紋喜服。

  “此箱之物,應(yīng)是圣上允貴妃娘娘所放。”溫荊輕道,輕握上安月白之腕。

  安月白點頭,此刻之幸總令她微涌熱淚。

  那日長兄與靈姐姐來,亦帶足了物件,靈姐姐更是為她趕縫了大喜的肚兜里褲。

  今日師父翟青入宅,送的春風(fēng)醉是他的珍藏?,F(xiàn)下一開匣,又見著圣上堂姊的賞禮。

  后又幾日,紫宅陸續(xù)收著許多禮品。

  那凌親王府的親王妃藍煙令人送了頂好的胭脂水粉。

  那翟府的翟老太公,令家仆送了為溫荊特制的方子。

  那青虹門主沈江流,親自安月白送來功法秘籍。

  而那玄競真人孟玄溯,又予了安月白一本道家雙修秘法。

  諸人這般上心,安月白歡欣之余,又不免總玉面生緋。

  二人洞房前幾日,圣上令溫荊歇幾日再來,暗里給二人空出日子。

  喜夜,溫荊換罷喜服,于木居臥房外靜立。暗香縈繞,他心跳愈快幾分,掌心微微生汗,正透過重簾望向那抹赤色倩影。

  少女靜坐鏡前,她身后,黎棠與柳兒三人一同為她梳妝。

  黛眉婉揚,額間一點朱砂勝卻人間無數(shù);睫影交疊,清瞳兩灣折光映煥風(fēng)華凰光。

  玉面微緋,鮮唇含香;難書風(fēng)華,無盡情長。

  因著二人身世,加之上回已然三拜,今日不過補上圓房。

  溫荊便望著那少女輕覆蓋頭,被黎棠二人攙著坐至榻上。柳兒掀簾,為溫荊遞上秤桿。

  黎棠攜柳兒一道退了出去,獨留溫荊安月白二人。

  四周寂然,余光可見喜燭火光搖曳。安月白聽著了自個兒的心跳,雖是靜坐于室,卻不由攥緊了喜帕。

  泠然脆響,是那人在掀簾了。

  透過蓋頭下的縫隙,安月白見著那人向她而來,步步篤然,倒襯得她愈發(fā)緊張。

  可那人真挑開她蓋頭的一剎,安月白卻覺出他手腕顫抖。

  溫荊豈能不抖?此時此刻,是他二十余年都未敢思量的幸福,已然有些甜得作痛。

  心臟幾欲跳出,臟腑俱隱隱發(fā)顫時,溫荊卻見著了蓋頭下的她,不由微微張開唇。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如何?”安月白淺笑。燭光中,她美得已然有些不似身處人間,卻又微微含羞:“……可還好看?”

  “阿白。”溫荊伸臂環(huán)住那玉女,微有些鼻中發(fā)酸,連帶著眼眶都帶了酸澀。

  “自今日起,你我夫妻一體……”他用力雖猛,卻是絲毫未弄痛她,只在她耳邊顫聲道:

  “我,定不負你,更不會留你一人?!?p>  聞言,安月白亦是心中熱燙。二人擁了片刻,以春風(fēng)醉再補了合巹之禮。

  春風(fēng)醉,當真是春風(fēng)沉醉,那少女已然眸中有些失神,卻不知是酒醉或是自醉。

  迎著她這般眸色,溫荊愈發(fā)躁動,聽她輕喃“再飲一杯”時,已然失了魂。

  于是安月白見得那人仰頸再飲一杯,繼而吻開她唇,二人就著酒香纏入一處。

  酒香開了路,她亦情動應(yīng)著他,卻不知何時失了力。覺察時,早已眸中滾燙,余光見那空盞早已滾落在地。

  她水眸瑩潤,未待她再望溫荊一眼,已被他噬上玉頸,不禁啟唇,吐出幾音。

  那人指節(jié)分明,由上至下層層褪去她衣。肩頭一涼,白玉盡出,卻又被那人咬上耳側(cè),“啊……”

  安月白面上紅透,卻仍竭力輕道:“嗯……還未,還未熄了燭?!笔乱阎链?,倒是羞赧愈多,不由愈說聲音愈小了去。

  聞言,溫荊輕笑,“再等等?!?p>  話音方落,卻是轉(zhuǎn)攻下處。羅群紅似血,層層交疊,掩映花深,卻被那青年以吻封入。

  安月白呼吸一促,卻是不由得身心一緊,被那人輕然哈氣,眸中水汽盡露。

  那人深入輾轉(zhuǎn),好似飛蝶戀花,又似蜂蝶穿花,倒是激得清澗漫起千層浪。

  那少女被拋起再拋起,直至彩云端頭,已然失了所有力氣。

  “別……夠了,啊。”她驚呼出聲,卻聽得那人溫潤調(diào)笑:“不。這怎么夠?”

  至于巔峰,她眼尾染淚,卻見那青年褪衣熄燭,深擁上她,將小臂遞入她唇前:

  “姑娘若痛,便咬著雜家?!?p>  安月白雙頰火燙,無暇應(yīng)他,已覺出那滾燙侵入,后知后覺般覺出痛意來。

  分明是極痛,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暢快,好似祈雨恰逢天雷。安月白貝齒咬上他,玉臂繞上那人脖頸。

  那人汗珠落上她額,安月白覺出那人呼吸,卻是笑中帶淚道:“繼續(xù),我等您久了!”

  話音方落,教那人奪去唇吻——

  恍若落了場淋漓大雨,直激得千石砰然,萬木簌簌!

鯉裳

大家兒童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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