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曳想了片刻“或許,奴婢知道原因。”
卿離看向她“什么?”
“聽家父說,我們沈家先祖創(chuàng)制了一種香料,此香料極為神秘詭異,當年各派勢力對此香趨之若鶩,后來先祖隱匿塵世,化姓為沈,定居與鳳陽,做了香料的鋪子,直到今日。父親曾經(jīng)對我說不可對外界透露這個消息,因為一旦有人知道我們沈家有這種香料,就會遭受滅頂之災?!?p> “果真是詭異?!鼻潆x不可置否,她還真是特別好奇是怎樣的香會讓那么多人著迷。
“不過,奴婢卻從未見過那種香,后來也從未聽父親談及過?!?p> “那香或許已經(jīng)被那些人拿了。”卿離推測道。
申曳默然
“既然交代完了,便回去休息吧,今夜之事不會有第四人知曉?!?p> “多謝娘娘。只是,娘娘接下來該怎么辦?”
卿離嘆了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會有辦法的。用你是自然會招呼你?!?p> 申曳得了命令便離開了。
早已過了子時,卿離也是乏了“素兮,你也去休息吧。”
素兮微微行禮,便熄了燈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卿離輾轉(zhuǎn)反側(cè),一一整理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
窗外蛙聲蟬鳴,整個京都靜謐無比,透露著安詳與和樂。
次日
卿離醒來時已是晌午,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床邊坐著太后。
“醒了?”太后滿面笑容,慈愛的看著卿離。
“皇奶奶?您……您怎么了了?”卿離有點意外和不知所措,看這陣勢太后已經(jīng)到了好一會兒了,她怎么會睡得這么踏實呢?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卿離慌忙起身,卻被太后拉著“誒,不要亂動,你現(xiàn)在有了身子,當心一點?!?p> 卿離略微有點尷尬“皇奶奶,您都知道了?”
“那自然了,哀家就盼著這一天呢?!碧蟮哪樕隙褲M了笑容,卿離有點愧疚,若是以后皇奶奶知道她并未懷孕,那她該有多傷心。
“珠兒”太后喚了一聲。
一個宮女走上前“太后?!?p> 太后拉著卿離的手,看向珠兒“你就待在王妃身邊,護她周全,不得讓任何人傷了她,包括攝政王也不行,明白嗎?”
珠兒一愣,攝政王也不行?太后的意思是說如果攝政王欺負了攝政王妃,她就可以動手打攝政王了?想到此,珠兒不禁激動起來,得了太后的懿旨,她就有了權(quán)利去和那些王公貴族正面對上,這……是她的榮幸啊。
“珠兒明白?!?p> 卿離哭笑不得“皇奶奶,王爺不會欺負我的?!?p> 太后輕輕刮了一下卿離的鼻子“傻丫頭,我當然知道阿瑜不會欺負你,可是我還是得給他一個警告?!?p> 卿離心里一暖“皇奶奶,您將珠兒給了我,您身邊不就沒人了嗎?何況阿離身邊還有素兮這丫頭,實在不用珠兒為我費心了?!?p> “素兮是個好丫頭,可是不如珠兒伶俐,你呀成了王妃,以后難免是要去見識見識這女人間的斗爭,素兮可以幫你打架,卻不能幫你斗心,珠兒自小在我身邊長大,什么陰謀詭計沒見過,放心吧?!?p> 珠兒和素兮站在一起,二人互相打量著,然后二人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轉(zhuǎn)向一邊。
卿離看二人如此噗嗤的笑了“以后我身邊可就熱鬧了。”
太后輕撫著卿離的頭發(fā)“我呀,讓劉太醫(yī)也來了,這段時間就讓他住在王府,好照顧你?!?p> “皇奶奶,這……阿離實在受不起啊?!?p> “什么受不受的起,你是哀家親命的一品郡主,還是攝政王的王妃,肚子里懷的還是皇家骨肉,受得起?!?p> 卿離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不過是懷個孕就讓太后老人家費這么大的陣仗,若是強行拒接,怕是會寒了太后的心。
“阿離多謝皇奶奶?!?p> “對了,攝政王呢?哀家來的時候他就不在,做什么去了?”
“回太后,攝政王一早便出去了,還未回來?!彼刭饣胤A道。
“唉,這孩子還是這么忙?!?p> 卿離沒有說話,蕭懷瑜自然是忙的,這京都里的豺狼虎豹都盯著攝政王府呢。
“過幾日呢,皇后要開賞花宴,你若是無聊就來看看,不過可要注意你的身子啊?!?p> “知道啦,皇奶奶?!?p> “時辰不早了,哀家得要回去了,要不然胤兒得擔憂了?!?p> 卿離聽到太后的話若有所思,胤兒?太后之前可從來不會這么親呢的稱呼皇帝。
卿離準備下床送她,卻被太后制止了“你好生休養(yǎng),皇奶奶下次再偷偷出來看你。”
卿離笑了笑,點頭。
隨后,太后帶著宮女們離開了。
室內(nèi),便剩下了珠兒和素兮二人。
“素兮,梳妝吧?!?p> 卿離話音剛落,二人便爭著搶著奪盆,珠兒也是有些身手的,和素兮比起來竟然毫不遜色。
“干什么?干活你還搶?”素兮一臉生氣,看向珠兒。
“我現(xiàn)在也是娘娘的婢女,伺候她是我的本分?!?p> 于是二人再次搶了起來,素兮的身手敏捷,最后終于搶到了盆,很是挑釁的看了一眼珠兒,然后很是驕傲的出去接水。珠兒哼了一聲,回到卿離身邊。
“娘娘,奴婢給您梳一個云髻吧?”
卿離莞爾一笑“好?!?p> 于是兩個丫鬟,一個梳發(fā),一個打水,在一片打鬧中卿離梳洗好了。
“娘娘,王爺請您去書房?!?p> 一個傳話的丫鬟走來,卿離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