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選擇,溫馨提示只有一次機會?!?p> 莊圖南滿臉疑惑,他看著楊勉,和他不一樣,楊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就像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一樣。
過了好久,莊圖南終于有了個肯定的答案,楊勉一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沒有直接抓住楊勉的衣領質(zhì)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是問道。
“怎么辦?”
三號門肯定是不能進了,楊勉可不想再碰見那個會說話的喪尸,他指著二號門說道。
“走這邊?!?p> 門被打開了,外面不是走廊,而是一片樹林。
楊勉立刻回頭,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置身一間明亮的小木屋中,家具一應俱全,衛(wèi)生也過關(guān),除了空間小了點,挑不出任何毛病,當然,不喜歡大自然的當我沒說。
莊圖南理所應當?shù)谋憩F(xiàn)得很驚訝,他看著楊勉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睏蠲闶钦娴牟恢?,可莊圖南不這么想,他死死地看著楊勉,那眼神咄咄逼人,能把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嚇哭,楊勉不是小孩,他很平靜得說。
“別忘了我和你可是一起出的車禍,再一起來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
莊圖南還是有些不信,但他不打算問下去了,他嘆了口氣說。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根據(jù)上一次被喪尸活吃的經(jīng)歷來判斷,這地方也不會是什么休閑度假的地方,不出意外又是一個關(guān)卡,這關(guān)的boss 會是什么呢?野獸?
上一次提示音響了兩次,雖然內(nèi)容沒什么大的價值,但還是告訴了所有人,這是個游戲,既然是游戲,那必須有劇情吧,也許找到了通關(guān)劇情,一路順著走,如果運氣好點解決了boss,應該是回到原先的那個封閉的空間,這樣一來,極有可能是需要楊勉二人連續(xù)通關(guān)四個完全不同的關(guān)卡,也就是那四道鐵門。
至于完全通關(guān)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楊勉覺得不會是一群人跑來祝賀他們通關(guān),然后發(fā)放獎勵,再安全的把他們送回原來的生活,而是無盡的等待,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測。
這種情況,電視里一般都會出現(xiàn)很多看不清面龐的神秘有錢人,圍坐在一起,中間是個全息影像,內(nèi)容則是楊勉二人,很有可能還有其他人,在通關(guān)的道路上艱難前進,然后這些神秘的有錢人隨便說個天文數(shù)字,找個游戲?qū)ο螅蜎Q定是你了,用低沉,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說。
“我賭他能最快通關(guān)?!笨赡芑舆€很多,賭誰先死,誰最先通關(guān),賭誰什么時候會小解都是有可能的,畢竟都是一幫有很多錢的閑人。
楊勉是這么想的,他甚至還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感覺自己被好幾雙眼睛盯著,頓時就渾身不適服。
楊勉也是玩過很多的游戲了,一般步驟都是先找線索,然后播放劇情動畫,然后打怪或者解密。
可要命的是著小木屋雖然不大,但也沒有什么提示,找一個所謂的線索有些強人所難,所以他決定換個目標,先找吃的。
可是結(jié)果讓他們很失望。
什么都沒找到。
很明顯他們不能在這木屋待下去,除非他們有和蛀蟲一樣的本領,吃家具。
很快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
出去找吃的。
現(xiàn)在是中午,陽光穿過樹林,灑在了地面,四周一片安靜,沒有風,只有一種感覺,悶熱,要在這地方找到水源,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外面可能很危險。
楊勉和莊圖南在木屋里找了兩根木棍和兩把菜刀,然后背著個雙肩包就出發(fā)了。
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
早去早回,如果沒發(fā)現(xiàn)第二天換個方向繼續(xù)找。
樹林里只有一條小路,出了木屋就能看見,他們也沒在附近發(fā)現(xiàn)任何的足跡,輪胎印,木屋卻一塵不染。
他倆也不在墨跡,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由于為了戒備隱藏的危險,他倆走得很慢,走得慢就算了,他倆還專門發(fā)明了一種隊形,是的只有兩個人隊形,說起來很簡單,背靠著背往前走,一個在前,一個在后,也就是說,在后面的那位仁兄是倒退著走路的。
這種行走方式先不說有沒有用,卻十分累人,特別是倒退著走的那位,而這一發(fā)明是在楊勉的堅持下才得以實現(xiàn),自然倒退著走的仁兄就是他了。
不得不佩服他倆的毅力,就這么走了一個多小時,讓人驚嘆怕死也是有好處的。
他們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一有風吹草動,這兩位會毫不猶豫撒腿就跑。
幸運的是一路上也沒遇見什么事。
好在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一行走方式根本沒什么用,因為只要用心耳朵會成為他們后腦勺的眼睛。
走了兩個多小時,算一算回去還得再走上兩個小時,于是他們決定打道回府。
這條樹林小路就像沒有盡頭一樣,他倆停住腳本,看了看前后,再看看天色,最后相互對視一眼,都沒說話,默契的轉(zhuǎn)身回去了。
白白花了四個多小時,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浪費了體力不說,還弄得口干舌燥,那叫一個郁悶啊,他倆回到木屋,也不說話,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既然不打算說話,那么只剩下發(fā)呆了。
他們的手機已經(jīng)不見了,屋里一本書也沒有,這種情況下如果給他倆兩支筆,一個可能會成為業(yè)余畫家,一個可能成為業(yè)余作家,可惜的是,連只筆都沒有。
這種設定也很好理解,給你一個住的地方,卻不給你長期生活下去的資源,一切還得靠自己啊。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外面早已黑成一片,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黑暗中只有這小木屋亮著光,在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循環(huán)中,楊勉終于是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他看向站在門口的莊圖南問道。
“現(xiàn)在幾點了?”
莊圖南沒有回答他,因為他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片寂靜的樹林了,他在想一個問題。
當楊勉在熟睡的時候,莊圖南沒有睡,他在想,為什么他們會死而復生。
只要觸及了未知領域,人就會往靈異方面尋找答案,唯物主義者例外。
他倆不是唯物主義者,也不是信奉鬼神之人,更不是傻子,面對發(fā)生的所有一切,要想解釋得合情合理,好像只有做夢這一說法了,但他倆還是分得清自己是不是在夢境里,那么還會有什么解釋呢?
莊圖南抬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突然有種想法,他倆該不會還活著吧,有人設局搞出的這一切。
“你在想什么?”
這個想法雖然很荒繆,但確實給莊圖南的心里帶來了一些釋懷,畢竟是因為他駕駛不當才出的車禍。
這種自我安慰的想法讓他好過了些,他笑了笑說。
“沒什么,只覺得這里很安靜,安靜得過了頭?!?p> 楊勉沒有再說話,同樣將目光投向了漆黑的夜空。
兩人也沒什么睡意了,餓了一天,滴水未進,再想想明早還得再出去漫無目的的尋找食物,真的讓人絕望。
如果楊勉知道他將要遭受的一切,可能最初他寧愿選擇去和那個會說話的喪尸聊聊人生,也不愿選擇這條路。
第二天,他們二人開始了艱辛的旅程。
這次他們決定一直走,不再回頭,晚上就在林子里過夜,為了節(jié)省時間和體力,他倆輕裝上陣,其實也沒什么好帶到,背了兩個包,里面裝著一些打火機,毛巾這類可能用得上的東西。
真的不給活路啊,連手電都沒有。
幸運的是他們是有路可走的,雖然這唯一的小路是那么的漫長,沒有盡頭。
夜晚來臨了,兩人看著漆黑的四周圍,同時做了個決定,打道回府。
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可以有另一種選擇,在外過一夜,很明顯他們?nèi)鄙龠@樣的勇氣,所以他們又回到了木屋。
就這樣折騰了一天,費時又費力,兩人可以說極度郁悶,于是他們又做了個決定,明天換個方向走,而且絕不回頭,就在外面睡一晚。
第四天,疲憊的兩人出發(fā)了,對于他們來說,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退回來了。
夜幕降臨,二人開始有些慌了,看著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們呆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么辦了。
楊勉最先平靜下來,他說道。
“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p> 微弱的火光印在他倆的臉上,原本慌張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但在漆黑的環(huán)境里,打火機的光根本無法起到照明的作用,最多能壯膽,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和摸黑差不多。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一個小時后,他們找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他們決定,躲在這石頭后面睡一覺。
這一夜過得還算安穩(wěn),等楊勉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很溫暖,也很刺眼。
他去看莊圖南,發(fā)現(xiàn)這位兄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還得了!楊勉一下子跳了起來,向四處張望,一個人影都沒有,地面倒是留下了一些模糊的腳印,楊勉肯定這不是昨天來時留下的。
他冷靜了下來,沒有扯著嗓子四處叫喚莊圖南的名字,而是順著腳印尋了過去。
走了五六分鐘,腳印消失了,再看四周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深入樹林深處,小路早已看不見了,四周那叫一個死寂,楊勉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沒有風,沒有鳥兒唱歌的聲音,更沒有人類的痕跡,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消失的腳印。
特么不會被鳥叼走了吧?楊勉看看腳印,又看看天空,還是被土地老兒請去吃飯了?
他蹲下身仔細的檢查著地面,沒有任何異樣。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莊圖南自個兒抹去了留下的腳印。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