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咱們是穿越了?!睏蠲阏f道。
穿越?別開玩笑了,只有傻瓜才會這么認(rèn)為。
莊圖南寧愿相信撞鬼也不會承認(rèn)這么俗套的劇情。
楊勉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根本不相信穿越這回事。
“那你怎么解釋我倆死而復(fù)生的事情?”楊勉問。
莊圖南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說。
“要么是幻覺,要么是做夢,又或者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
“因為你的一個錯誤,我們的車翻著跟頭掉下了斜坡,這事你不會忘了吧?”
“沒忘,我還記得臨死前看見了你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p> “我知道,但現(xiàn)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或者該承擔(dān)后果的時候?!鼻f圖男一臉的無所謂。
楊勉氣得牙癢癢,這家伙怎么還有臉和自己狡辯,一般人不都是低頭認(rèn)錯,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嗎?
楊勉強(qiáng)壓怒火,深深嘆了口氣說。
“所以我們是穿越了,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楊勉說。
“小說你也信啊,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穿越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測,這里可能是一個獨(dú)立的空間,是供給我們靈魂暫時休息的地方?!鼻f圖南振振有詞的說。
“可笑?!睏蠲悴恍嫉?。
兩人各抒己見,開始爭得面紅耳赤,當(dāng)然都沒有忘記稍微的問候?qū)Ψ降募胰恕?p> 這是一間狹窄的房間,光線昏暗,空氣中有股發(fā)霉的味道,水泥地面爛了好幾個坑,墻皮也大片大片的脫落。
房間里除了莊圖南坐著的那把靠椅,就什么都沒有了,就連一道門都沒有,也沒有窗戶,可以說是完全封閉的空間。
楊勉對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吵感到厭煩,他說道。
“行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莊圖南表現(xiàn)得很輕松,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負(fù)面情緒,反而還伸了個懶腰,語調(diào)平淡的說道。
“順其自然,我們已經(jīng)死了,很抱歉,是我害了你,但這就是命,還是用平常心等待引導(dǎo)我們靈魂的神,或者鬼差什么的出現(xiàn)吧?!?p> “你欠揍是吧,滿嘴牛鬼蛇神,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想自殺,然后拉我墊背,越想越氣,信不信我弄死你?!?p> 楊勉很想朝他那副什么都無所謂的臉上來上一套自創(chuàng)的拳法,要不是為了節(jié)省力氣可能他真的這么做了。
莊圖南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
“靈魂好像不會死了吧?!?p> “我說了,我們沒有死!又活了過來!”
“你怎么證明?”
“你是笨蛋嗎?死沒死你自己不知道?我問你,你有沒有心跳,身上還有溫度吧,一切都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這還需要證明嗎?”
“好吧,但我還是不相信我們穿越了?!?p> 楊勉這才意識到,和他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fèi),于是他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莊圖南。
就在楊勉準(zhǔn)備四處尋找任何可能是線索的東西時,一個機(jī)械的聲音在這間房間里響起。
“請遠(yuǎn)離墻壁,站在房屋中間,請遠(yuǎn)離墻壁,站在房屋中間?!?p> 這個聲音類似很常見的服務(wù)語音,雖然聽起來很有禮貌,但感覺不到任何的感情。
聲音一直重復(fù)了五六遍才消失。
兩人很聽話的站到了房間中間,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也沒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即將發(fā)生的事。
一分鐘后,四周的墻壁動了,就像電視里的機(jī)關(guān)一樣,轉(zhuǎn)了個身,這一切只發(fā)生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里,他們甚至都沒有聽到一點(diǎn)動靜,是的,所有的墻壁都轉(zhuǎn)了過來,卻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他們來不及細(xì)想怎么回事,因為他們看到了墻上的東西。
四面墻,出現(xiàn)了四道鐵門。
每道鐵門都有門牌號,也就是簡單的一二三四號門。
這不對啊,門怎么可能只有一邊有,另一邊卻沒有?這么搞的話,就算打開鐵門,也還是一堵墻啊。
還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yīng),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請選擇,溫馨提示,只有一次機(jī)會?!?p> 兩人更懵了,選擇什么?選打開哪道門,還是選擇誰出去?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還是莊圖南最先說道。
“選吧?!?p> “選什么?”
“幾號門?”
楊勉想了會兒說。
“三號門?!?p> “不變了?”
“你的意見呢?”
“我聽你的。”
“那行,走吧?!?p> 兩人轉(zhuǎn)身來到后面的三號門前。
楊勉握住門把手,語重心長的說。
“會不會是個圈套?”
莊圖南無奈的說。
“我們好像沒得選了,再說,你有什么可套的?”
楊勉一想也對,于是下了決心,扭動門把。
門嘎吱一聲開了。
外面很亮,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走廊。
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走廊很長,就像條隧道。
走廊兩邊還有很多房間,木門上都有房間號,周圍安靜極了,讓人莫名的感到絲恐懼。
“這,這好像是一家酒店的走廊。”楊勉說道。
“你來過?”莊圖南問。
“沒有,你看不出來這是酒店的裝飾?”
兩人走出房間,似乎想起了什么,同時回頭。
他們出來的地方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那個密封的空間,而是很普通的一個雙人床房間。
“這,這是怎么回事?”楊勉有些慌了。
莊圖南手放進(jìn)褲兜,很平淡的說。
“也許我們真的穿越了,又或者是某些更高級的存在和我開的一個玩笑,不管是什么,都得先搞清楚這地方是哪。”
說完他快步走向走廊盡頭。
楊勉又看了眼他們出來的那個房間,恐懼感更強(qiáng)了,他有些緊張,把門關(guān)上,跟上了莊圖南。
兩人走得很快,來到盡頭看見了右側(cè)的樓梯。
這的確是一家不怎么樣的酒店,一路上他們也沒遇到其他人,甚至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太安靜了,聽不到任何的汽車?yán)嚷暫鸵蛔鞘性撚械穆曇簟?p> 直到他們走出這家酒店才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汽車都閑置在馬路兩邊,路面到處是垃圾,就連他們所在的酒店也無人看守。
“這是一座空城吧?”楊勉說道。
他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那正好,我們買東西就不用付錢了。”莊圖南笑了笑說。
“現(xiàn)在是值得高興的時候嗎?”楊勉實在受不了他的腦回路。
兩人在酒店里搜索了一番,沒找到其他鑰匙只在柜臺發(fā)現(xiàn)一些零錢,酒店大廳的冰柜里有各種飲料和礦泉水,冰柜旁邊是一個賣零食的柜臺,兩人也不客氣了,找了兩個背包,全都塞滿了零食和水。
“你說人都跑哪去了?”莊圖南突然問道。
楊勉搖頭。
“人跑光了,卻沒有斷電斷水,也沒見著死尸,難道都是安排好的?”莊圖南猜測道。
楊勉也贊同然后兩人想到了一個問題。
汽車還能不能走?
兩人臉上不自覺得露出一絲放肆的笑容。
整理好背包,兩人來到大街上。
現(xiàn)在正是中午的時候,頭頂?shù)奶査坪跄馨阉麄儠癯扇烁伞?p> 太熱了,一走出酒店,告別了空調(diào),兩人就像漏了起的皮球,又滾回了酒店里。
“要不晚上再出去?”楊勉說。
“不行,晚上我得睡覺。”
“這種情況你還有心思睡覺?”
“休息是為了更快更好的搞定現(xiàn)在的糟糕情況?!?p> 楊勉不想廢話,愛咋整咋整吧。
兩人又一次走出酒店,不約而同的看向街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
他們快步走到對面,車窗緊閉,努力看了看里面的情況,沒有發(fā)現(xiàn)主人冒失的把鑰匙留在車?yán)铩?p> 車子發(fā)燙,一靠近就能感覺到很強(qiáng)的熱量,不過他們并不在意,一輛一輛的檢查,大部分的車都關(guān)著窗戶,有幾輛沒有鎖車門,但沒有鑰匙,他們也不會電影里那種扯出線路擦擦幾下打著車子的本事。
所以這些車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廢鐵。
兩人走了很遠(yuǎn),一個人都沒有見到,甚至天空一只鳥都沒有,炎熱的天氣奪走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兩人找了一家便利店,走進(jìn)去,空調(diào)是開著的,頓覺涼爽無比,像是解開了束縛,兩人重重松了口氣。
“人都跑哪去了?”莊圖南放下背包問。
楊勉搖頭,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點(diǎn)。
“你說這座城市會不會突發(fā)什么傳染性很高的致死病毒,所有市民已經(jīng)撤離了?!?p> “那總得有些痕跡吧,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看也不像突然發(fā)生重大事故的樣子,更像有計劃有次序的離開這座城市,便利店的東西沒有被搶光,路面雖然有垃圾,但好像沒看到任何血跡,車子也不是胡亂停放。”
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但莊圖南不想一一說明,他看著楊勉,等著他的回答。
楊勉沉思了會兒說。
“難道這座城市是被放棄的?”
“你指的放棄是?”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而這里的人預(yù)知了危險,已經(jīng)撤離?!?p> “別瞎猜了,我們可以一路走一路尋找交通工具,自行車也可以,總之離開這城市不算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