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真的是一個大城市啊。
蘇陌、冷江川、奚思白、燕明熙、盛徹愿、魏余笙、陸域、林夏川一行人一路走來,也就東都居住的人最多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還有商人的叫賣聲。一眼望去,有很多人穿梭在各種商鋪之間。人們好像生活在一片繁榮之中,其樂融融。有一些人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就好像生活在這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盛徹愿站在街口,一臉納悶地看著三三兩兩的人群:“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不愿意離開呢?”
蘇陌蹙起了眉頭,輕輕地嘆道:“是啊,這里的人還能維持著正常的生活。真的很不簡單了。他們都是不愿意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嗎?為什么不愿意離開呢?我以前還以為每個游戲空間除了游戲空間的主人很少出現(xiàn)別的什么人。也許是因為這是第十級的關(guān)卡。游戲空間的內(nèi)容更加復(fù)雜化。這樣的話,要想完成游戲任務(wù)的話,應(yīng)該是很難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想知道蘇芷若的消息,應(yīng)該很難的吧。
魏余笙很自信地說:“不怕,我們有阿愿啊?!?p> 盛徹愿站在一個賣木簪的攤子前,一邊欣賞精致的木簪,一邊回道:“也不要對我抱多大的期待。每次到游戲空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沒底的?!?p> 攤主是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灰布大褂,烏黑的長發(fā),饒有趣味地看著幾人。
燕明熙拿起盛徹愿將目光放了5秒的一根簪子,問攤主:“老板,這根簪子怎么賣呢?”
攤主:“一根金條?!?p> 盛徹愿聞言睜大了眼睛:“這么貴?”
燕明熙:“我沒有金條。一顆夜明珠可以嗎?”
攤主:“成交?!?p> 燕明熙將夜明珠遞給攤主,將木簪插入盛徹愿的發(fā)間。
盛徹愿紅了臉,笑道:“熙哥,謝謝你?!?p> 其他人看著為了美人一擲千金的土豪,酸得扭曲了臉。
冷江川、奚思白、燕明熙、盛徹愿、魏余笙、陸域、林夏川和蘇陌一行人找了一棟漂亮的空房子歇腳。
富麗堂皇的客廳內(nèi),一行八人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冷江川:“昨晚做夢,小葉子對你說了什么嗎?”
盛徹愿:“她說,總有一天,我們會變成同一個人。這句話對我的沖擊太大了。如果我和小葉子變成了同一個人,我還是我嗎?這種問題,超出我的理解認(rèn)知范圍,我決定順其自然。還是先考慮當(dāng)下的事情比較重要。以后的事情,改變不了的話,那就以后再說。每一次踏踏實實活好今天的時候,就是改變深不可測的未來的最佳時間?!?p> 魏余笙:“小愿,你的心態(tài)真好。我要是也能有這樣的心態(tài)就好了?!?p> 盛徹愿聳了聳肩,輕笑道:“不過是經(jīng)歷得多了,就慢慢地習(xí)慣了。沒什么了不起的。每一個的生活狀態(tài)都是不同的,像是這樣生活,也沒什么不好啊?!?p> 魏余笙:“但是大家喜歡的都是像你這樣的人,連我也是。我這樣的小女生心態(tài),隨著我漸漸長大,已經(jīng)不合適了?!?p> 盛徹愿:“笙笙,我不知道別的人是怎么樣子的。我只能說我的心也不平靜。我并不像我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淡定。沒什么好羨慕的。我并不能做到真正的淡然從容。消極的情緒無論表現(xiàn)出來還是選擇隱藏,都是個人的選擇。沒什么錯的。像你這樣大方直爽的性格,也挺好的。”
魏余笙由衷地感激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小愿。”
盛徹愿:“我并沒有做什么啊,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絕大數(shù)人的一生都是苦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艱澀。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我只是想把美好的一面的表現(xiàn)出來。你并不需要學(xué)誰,做你自己就好。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紀(jì),你就會發(fā)現(xiàn)做自己才是最好的事情。”
魏余笙很迷茫,拽緊自己藍(lán)色的衣擺問:“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人。這要我如何做自己呢?”
盛徹愿也有過這樣的時刻,所以她是理解魏余笙的:“笙笙,這個問題是屬于你的。遵從自己的心,也許有一天,你就可以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了。你自己心里面想著什么事情,你應(yīng)該有數(shù)吧?!?p> 魏余笙:“遵從自己的心?”
盛徹愿認(rèn)真地看著魏余笙,語重心長道:“也許你會有這樣的困惑,并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但實際上,你做的就是你自己。每個人都會不自覺地遵從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事情。有的時候,或許會盲目地聽從別人的見解,但總會有清醒的那一刻。做自己一直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每個人都是特別的。每一個人想的事情都是不一樣。在我們的身上,也許正我們蘊藏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我們每一個都是獨特的具有發(fā)展性的人。我說這么多是沒用的。笙笙,你要有自己的判斷力?!?p> 魏余笙沉默了,久久不語。上一世,她因為惡性傳染病不幸離世。不曾想,她會重生到一個豪門小姐的身上。但即使重生了,也沒什么改變,依舊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索性她就搬出來自己住了。她前世是個孤兒,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人愛她。她羨慕過很多人。她自逆境中成長,自有一股樂天的心態(tài)。沒有真正的家人陪伴,她的性格始終是不完整的。她一度認(rèn)為不會有人填補她缺失的認(rèn)知,不會有人真的了解她。但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她。她這個樣子也很好。她也知道人生是極苦的。像她這樣不幸的人有很多很多。難道她就要認(rèn)命真的要可憐地活著嗎?靠別人施舍地活著,始終是不自在還很卑微。她不想變成一個糟糕的人,但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她總覺得自己的心有一塊是空缺的。她一直都不知道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但此刻,她好想成為像盛徹愿這樣的女人,風(fēng)華絕代,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