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頃刻間紅了臉
紅色發(fā)帶迎著風(fēng),翩然舞動,漆黑的眸子落在少年俊俏的臉龐。
少年頃刻間紅了臉。
莫玉臣在宴都也算一霸,平時(shí)懟天懟地也沒人管得住他,四候關(guān)系鐵著呢,這四家子弟就更不用說了,只要不是危及社稷,皇族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接觸三殿下之前,少年肆意慣了,他雖為冥候之子,一代戰(zhàn)神之子,卻是從來沒上過戰(zhàn)場,母親早逝,還是族老膝下長大,刀槍棍棒、兵法史記也學(xué),可那都是按照大人的意愿養(yǎng)成了習(xí)慣,你問他在此之前真正有喜歡過什么興趣,那是肯定說不出來的。
可自從那一夜,月下那身黑紅交織的人影轉(zhuǎn)身之間殺人于無形之時(shí),少年第一次滋生了想要真正習(xí)武的想法。
那夜色下的月太朦朧,人影的姿勢進(jìn)入視線得太過霸道,像是戰(zhàn)士刀劍出鞘,狠狠的將人靈魂碾碎!
讓他真正下定決定想跟著殿下的,是在桃夭山莊見過黎莊主后,他們?nèi)チ藝[月山莊那一次。
黎莊主是誰?當(dāng)年名震南宴的狀元,一個(gè)把自己老師辯得啞口無言、提出了開山通道的大才!不過卻因?yàn)樾惺鹿詮?,得罪了不少?quán)貴,最后連自己一雙兒女也被牽連遇害,自那以后,便辭了官職,歸隱了。
少年知道黎莊主,還是因?yàn)樽约焊赣H的緣故,冥候非常敬重他,只要在京城兩人便會偶爾聚聚,少年也只見過幾次,但是不妨礙他從冥候口中知道,那是個(gè)真正有想法,有能力的大家。
能得黎莊主甘愿俯首的人,他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拉上離鳳白就去了嘯月山莊。
父親曾告誡過他,不要和皇子有過密的牽扯,他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四候也一直只忠于皇室,卻不忠于某一人,可嘯月山莊再次見到三殿下,他的心里除了害怕,更多的卻是敬畏,他從三殿下身上,看到了希望。
想到這里,少年一頓,在抬頭時(shí),目光前所未有的堅(jiān)定,“殿下,小、小臣發(fā)誓,此生只忠于殿下,若有違背,死無全尸!”。
少年清朗的聲音盤旋在風(fēng)中,漆黑的眸掃過那雙干凈得一塵不染的眼睛,緩緩垂下,“那便跟著吧”。
“真的?”,少年喜出望外。
百里權(quán)卻不在理他,轉(zhuǎn)身慵懶的繼續(xù)往回走。
少年擰擰自己的臉,開心的小跑跟上。
一路見證自家殿下就這么收了那個(gè)湊不要臉的九慕,“……”。
——
刑室
位于冷宮地下,或許在這里呆了一年多的李奇都不會知道,就在他曾經(jīng)的隔壁不遠(yuǎn)有一間擺滿了幾百種刑具的暗室。
一墻之隔,算得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怎么的,還不招?”,九一從暗處走來,腳下的泥土里都染著鮮血,有一塊地方甚至有幾只老鼠不停的穿來穿去,吱吱吱的聲音此起彼伏。
見九一來,九十五拱拱手,“拔了牙,正在挑手腳筋”。
九一就順著目光看去,一排十三個(gè)人下餃子般齊刷刷的倒吊著,封了嘴,血沿著腦門眼睛流過頭皮往地上滴,隨著行刑的動作,吊著的人不斷抽搐,想吼也吼不出來,面目猙獰,行刑的是九十九他們,九一頗為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cuò),九九都上手了,好好培養(yǎng)”。
九十五抽抽嘴,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接。
“這幫西津蠻子,個(gè)高頭大的,收拾起來肯定更有成就感”,不等九十五說,九一扣扣腦門,“要不要把九慕叫過來試試?”。
九十五頓時(shí)感覺到了后背竄起一股涼意,“不是要留活口嗎?”。
九一,“……”。
“這樣不行啊,感覺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太溫和了?不如這樣吧,九慕之前用過那招挺好用的,你讓九九他們試試?”。
九十五一言難盡的掃了眼吊著的那群人,腦子里浮現(xiàn)的畫面讓他下/體一緊,吞吞口水,脖子一橫,“我讓人烤刀片”。
九一擺擺手,示意他去,而后便掃了眼四周不停跑來跑去的人和老鼠,腦子里不期然想到最近參觀了慎刑司的刑室,那里可真是銅墻鐵壁,不說其他,環(huán)境都比這里好幾倍,至少人家地板是花崗石,在看看他們這,活生生一老鼠窩。
不行,要給殿下說說,以后一定要弄個(gè)威武霸氣的刑室,還得弄個(gè)像樣的虎頭做門頭,多養(yǎng)幾頭大黑,在養(yǎng)些藏獒,雄鷹……,哎,糟了,殿下的鷹今天好像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