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回：鬼靈
明神宗的弟子凌月明正在為自己發(fā)現(xiàn)新生物而興奮，差點跳起來，一邊靠著秘術(shù)觀察‘新物種’，一邊搭話：“不知閣下是何物？為何出現(xiàn)在此？”
楊何宇心中無奈的隔著炭灰紗巾，模糊的看著面前這個閉眼發(fā)動秘術(shù)的修士，一邊扮靜物，一邊回答：“我乃天地生成的鬼靈，這里死了很多人，怨氣太重，我是過來凈化的?！笨棵匦g(shù)才能看到我，還不知道我是啥，說明我在他秘術(shù)眼里不是人，好，順桿兒爬！
凌月明閉目皺眉：“鬼靈？在下為何從未看見有書籍提過？”
我自己編的，書上當然沒有啦！楊何宇淡定的解釋：“萬事萬物種類繁雜，我乃新誕生不久的小鬼靈，之前是否有我同胞，我不知，就算有，若是不遇到公子這般本事特殊之人，也不易被人察覺。”
被不明物種夸了一句，凌月明頓時覺得自己這與眾不同的天分挺好的。
楊何宇很好奇這凌公子的秘術(shù)，于是小心的問道：“我之前從未被人看到過，不知在公子眼中，我是個什么樣的？”
凌月明連忙回答：“閣下在我明神宗的通神秘術(shù)眼里，是時而發(fā)白，時而透明的人形?！?p> 楊何宇滿臉古怪：“既如此，為何公子還能看到我？”都透明了你還能看見？
凌月明耐心的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明神宗的秘術(shù)，是靠精神力觀察萬物的靈氣。因為人各有不同，所以秘術(shù)眼中的靈氣也表現(xiàn)的各不相同。像我呢，發(fā)動秘術(shù)時靈氣在眼中就是彩色的，準確的說是五種顏色混在一起，色彩斑斕。”
楊何宇點頭，聲音透著一絲失落：“哦，因為我沒有靈氣，所以在公子眼中我沒有顏色……”又是靈氣。
凌月明：“不不不，不是沒有顏色，閣下在我眼中，更多的時間是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白色，非常純凈?！?p> 楊何宇心中古怪，這樣的話鵬空也說過類似的，有空問問自己在他眼中是不是也像個白人形……鬼靈沉默不說話，凌月明看看天色，該回去了，晚了要露餡，可又舍不得。
正在猶豫，只聽一聲清脆的指響，面前的鬼靈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朵金燦燦的向日葵，靈氣多的閃光，遞過來，道：“公子，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的人，這朵花送給你，這里怨氣已經(jīng)凈化過，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凈化，就告辭了！”
接過花，突然一陣強風吹過，秘術(shù)眼中，那白色的人形瞬間被濃郁耀眼的彩色靈氣包裹，飛上高空，消失不見。凌月明呆愣半天，突然想起時間不早了，于是御空快速飛回宗門，偷偷從后窗溜進自己的屋子，抓緊時間完成作業(yè)。休息時，偶爾看一眼那朵向日葵，偷偷一笑。
明神城某客棧。
鵬空面無表情抱臂站在屋中央，楊何宇一邊脫掉沾滿炭灰的外套，一邊說：“哥，我沒故意勾引人家，那個凌公子突然出現(xiàn)，還能看到扮木炭的我，我有什么辦法？”鵬空依舊面無表情不出聲。
楊何宇嘆了口氣，道：“我問了，他的秘術(shù)能看到靈氣的顏色，我沒靈氣，沒顏色，所以被發(fā)現(xiàn)了！”鵬空還是沒聲沒表情。
楊何宇抬眼瞅瞅，衣服一摔，瞪著眼睛道：“說吧！到底要我怎樣你才不生氣？”
鵬空嘴角一彎：“侍寢?！?p> 楊何宇直接倒地憤怒的亂滾，無聲抗議。
鵬空忍笑站在中央，看著圍自己旋轉(zhuǎn)的球，說道：“逗你呢！你哪次背著我勾引人，我真生氣了？”
小卷毛停下翻滾，一眼瞪過來：“都說了我沒勾引人！”
鵬空：“好好好，你說沒勾引就沒勾引?！?p> 楊何宇：“真沒有！”
鵬空：“嗯嗯！真沒有！”
楊何宇：“你不信！”
鵬空：“對，我不信！”
楊何宇頓時手蹬腳刨：“我就說你不信吧！我沒勾引人哪！哇……”
鵬空忍著笑，道：“毛球，都幾點了，你不睡覺??？還是說，今晚你要睡地板？”
楊何宇頓時坐起來，擺出小動物臉，伸出一對小爪子：“我要睡床，哥哥抱！”
鵬空拉過一綹沾著炭灰的頭發(fā)，道：“滿頭灰又滾地板，去沖洗干凈，否則別挨我?！?p> 楊何宇乖乖跑到衛(wèi)生間接涼水準備沖澡，臥室的鵬空靠在床邊大聲說道：“洗干凈點，別讓炭灰影響了本皇臨幸的樂趣！”話音未落，衛(wèi)生間傳來一陣東西掉落，有人摔倒的聲音……
鵬空頓時倒床大笑，嘴里嘀咕：“真好騙，每次都信……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明神宗弟子食堂。
凌嬌云正在食堂打飯，順便給弟弟帶一份。這時，聽到一些排隊的弟子在議論：
“聽說了嗎？烏合鎮(zhèn)那詭異不散的煙塵火氣，是烏合教的陰謀！”
“?。渴裁搓幹\？”
“聽說那些煙塵堆積多了會爆炸的！元嬰修士不死也要重傷！”
“說細節(jié)，說細節(jié)，煙塵怎么會爆炸？”
“這事??！是昨晚我爹派人送的信上寫的，說是烏合教在烏合鎮(zhèn)施的邪法有說道。而這個消息是昨天上午，我家一位行商的族人，路過公立小村歇腳時偶然聽到的，據(jù)說當時只是聽到烏合教要派教眾到烏合鎮(zhèn)附近看煙塵和火氣的聚集情況，是否可以計劃下一步之類，根據(jù)咱們所知的烏合教行事風格，下一步真可能是搞爆炸！”
“……這么危險？唉！要說這烏合教的人真是瘋子，總喜歡放火燒房搞爆炸，為何不叫燒炸教……”
“那是什么名字，不過說到燒炸，幾位一會兒吃什么？燒魚還是炸蝦？”
“你吃吧！大清早就吃那么油膩的東西，你行，我們受不了……”
巴拉巴拉巴拉………………
凌嬌云聽到烏合鎮(zhèn)的炭灰可能會爆炸？連忙拿好飯菜，匆匆回住處，敲弟弟的房門。
拼老命終于在天亮前完成所有作業(yè)的凌月明此時正趴桌子睡覺呢，聽到敲門，懶懶的回答：“……沒鎖……”
凌嬌云推門進來，看見眼圈發(fā)黑，精神不佳的弟弟，有些心疼，連忙收拾干凈桌子，擺上飯菜，道：“月明，吃飯了，一會兒姐再煮碗明神湯給你。”
凌月明晃悠悠的坐起來，看著眼前的飯菜，掃到旁邊一只箱子，傻笑道：“姐，那朵花幫我找個花瓶好嗎？”
“好的?！绷鑻稍茟?yīng)了一聲，一邊擺放碗筷，一邊道：“月明，烏合鎮(zhèn)你最近不要再去了?！?p> 凌月明滿眼好奇：“為什么？”
凌嬌云：“我剛才打飯時聽說，那烏合鎮(zhèn)的煙塵可能被烏合教做了手腳，留了火氣，不知什么時候就要爆炸的！”
凌月明眨眨眼，然后笑道：“姐姐放心，烏合鎮(zhèn)不會爆炸的！”
凌嬌云：“你怎么知道？”
凌月明：“我昨天……呃……哎呀！我說不會爆炸就不會爆炸，菜都涼了，快吃快吃！”差點說漏嘴，連忙低頭開吃。
凌嬌云皺眉盯著自家弟弟，盯得對方目光躲閃。轉(zhuǎn)頭看了看那朵平白多出來的向日葵，疑惑道：“月明，說實話，你昨晚是不是偷跑出去了？”
“沒，沒有！”凌月明連忙否認。
凌嬌云瞇起雙眼：“沒有？那你眼睛轉(zhuǎn)什么？還有，那花哪來的？咱這山上沒人養(yǎng)這種花，你別說是仰慕者送的啊！”
凌月明：“姐，那花真是人家送我的?！?p> 凌嬌云：“哪有人半夜送花？”
凌月明：“送我花那個不是人！”
凌嬌云：“不是人還是鬼嗎？”
凌月明點頭道：“它自稱鬼靈，身形不大，很善良的。臨走前還送我鮮花?！?p> 凌嬌云滿眼死相，抬手摸摸弟弟的額頭，凌月明皺眉道：“姐，我沒燒，我說的是真的?！?p> 凌嬌云：“所以你昨晚還是偷跑出去了？”
終于說漏了，不過漏的不多，凌月明連忙低頭吃飯，還補上兩句：“姐，今早這飯菜真香！都是我愛吃的！”
“唉……”嘆了口氣，凌嬌云起身往屋外走，凌月明連忙問：“姐，飯沒吃完，你去哪？”可別報告師尊?。?p> “我找花瓶?。 边h遠傳來一句，凌嬌云出了房門，去找合適的瓶子。
吃完飯，凌月明看著桌邊擺放的細頸大肚小花瓶，瓶口朝向自己的向日葵，心中嘀咕：那小鬼靈可能修為太低，形態(tài)還不清晰，可聲音真好聽，若是有五官，應(yīng)該也是個美人吧……
師父留的作業(yè)已經(jīng)交上去了，凌嬌云端著明神湯過來時，凌月明依舊在看著向日葵發(fā)呆。
之前凌月明跟楊何宇說千里通神秘術(shù)看到的世界都是靈氣的各種表現(xiàn)，這是因為凌月明資質(zhì)好，資質(zhì)一般的弟子修這秘術(shù)，看到的世界就是活人和死物，只不過活物周身有一層淡淡的靈氣，死物沒有。
凌月明眼中的靈氣清晰甚至可以分顏色，所以觀察一些靈氣細微的殘留和變化非常清楚。這也導致凌月明用秘術(shù)看到的世界跟別人有很大不同。自從千里通神修到大成，凌月明對靈氣的觀察越發(fā)細致，這才漸漸產(chǎn)生看到別人看不到東西的現(xiàn)象。
身為姐姐，凌嬌云資質(zhì)雖不如弟弟天才，但也是很優(yōu)秀的，對弟弟的與眾不同也一直很自豪。只是這傻弟弟從小有個特點，就是看到什么喜歡跟人說，又不會說謊。
小的時候還好，大家覺得這孩子誠實可愛，可大了就成了傻，加上現(xiàn)在看的東西別人看不見，再一實說，直接就被當成瘋子受同門嘲笑。凌嬌云因為這事跟同門弟子吵過無數(shù)次，師父每次都只是呵呵一笑，不管不問，撐死給凌月明送幾個多層密碼箱子當作業(yè)。
這次弟弟更夸張，竟然看到一個自稱鬼靈的不明生物，還收了人家送的花？？真不知道弟弟到底遇到了什么東西。
看著凌月明一邊喝明神湯，一邊看花發(fā)呆，凌嬌云無奈道：“月明，你昨晚見到的那個什么東西，可千萬別跑出去跟人說?。 ?p> 凌月明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姐，我不傻，昨晚的事我誰都不會說的?！?p> 凌嬌云偷偷翻白眼：你還不傻？啥都跟人說，都被人背后稱為‘月月幻想’了，想起來就覺得丟臉。
凌月明放下空碗，認真道：“姐，我昨晚偷跑出去是我不對，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好嗎？”
凌嬌云：“什么事？”
凌月明：“之前我不是說看到烏合鎮(zhèn)火光沖天嗎？昨晚我發(fā)現(xiàn)那火光小了，所以才好奇偷偷去看。等我到烏合鎮(zhèn)時，發(fā)現(xiàn)鎮(zhèn)里的火氣沒有了，空氣中彌漫的炭灰正在散去，那些詭異的人形也都不見了！沒了火氣和煙塵，就不會爆炸了，姐，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凌嬌云微微皺眉：“那些火氣和煙塵為何消失散去呢？”
凌月明笑著指指那花說道：“我聽那小鬼靈說，它把鎮(zhèn)里的怨氣凈化了，可能沒了怨氣，煙塵就散了唄！煙塵散了，火自然就滅了吧?！?p> 凌嬌云再次白眼一翻，認認真真的說：“月明，反正你安全就好，姐不嘮叨了，還有，你知道的這事，千萬別跟人說！好嗎？”我不想再聽別人叫你瘋子，或是又瘋又傻。
凌月明點頭，然后得意的小聲道：“我才不跟別人說呢！那小鬼靈說我是第一個看到他的人，這可是秘密！姐你也不許跟人說??！”
“你放心吧！”凌嬌云點頭，心想：我不會那么白癡的！
至于那些烏合教的教眾發(fā)現(xiàn)烏合鎮(zhèn)火氣煙塵無故消散，之后又該怎么辦，暫時沒人知曉。
幾天后，楊何宇和鵬空帶著好幾摞捆綁整齊的黑布罐子包，出了風墻，來到清風仙的洞府。雖說以前清風仙很喜歡到處閑晃看朋友的，可現(xiàn)在仙界環(huán)境不好，自己不少朋友都移居了，所以大部分時間，清風仙都在自己的洞府呆著。
聽到洞外招呼聲，清風仙連忙出來看，多少年都沒這么熱鬧了。自從赤炎他們回來后，前幾天一直住在自己洞府里，喝茶聊天，這幾天悶了，所以赤炎說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F(xiàn)在又是誰來了？
一見來人是妖神鵬空，還有他那個‘變異小寵物’，清風仙連忙飛到跟前笑道：“玄羽仙友這么快就回來了？來來來，進來休息一會兒吧！”說著，看楊何宇點點頭，后者連忙行禮，叫聲：“清風仙”再看那一大堆黑布罐子，什么玩意兒？
將罐子們掛在怎么也曬不到的大樹陰影里，鵬空帶著小卷毛走進清風仙的洞府，邊走邊道：“清風仙，赤炎呢？”
清風仙：“赤炎兄前日出去了，說是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邊說，邊點火煮水泡茶。
擺上一些水果，清風仙好奇道：“玄羽仙友這幾日在風墻內(nèi)，不知人族居住的地界現(xiàn)在發(fā)展如何？”
鵬空：“清風仙從未進去看過？”
清風仙苦笑著搖搖頭：“說來慚愧，我原本是這仙靈界土生土長的風精靈，就算成了靈神，也很少到凡界接觸人族，所以……對人族多少有些……唉……有些怕啦……”
鵬空笑道：“人族是有些復雜，什么樣的人都有，清風仙還是小心接觸為妙?！鳖D了頓，繼續(xù)道：“我和小白這幾天在風墻內(nèi)轉(zhuǎn)了幾個地方，現(xiàn)在那里被人族蓋了大大小小好多木屋，養(yǎng)了好多牲畜，不過都是凡獸，常年被靈氣滋養(yǎng)的凡獸?！?p> 清風仙微微皺眉道：“凡獸之氣渾濁，污染靈氣啊……”
鵬空搖頭道：“凡獸不是污染最大的，不知清風仙是否知曉，人族最喜歡做什么？”
清風仙茫然的搖頭。
鵬空：“互相殘殺?！?p> 清風仙差點掉了茶杯，滿臉不理解。
鵬空面色嚴肅道：“人族喜歡打架、爭權(quán)力、爭財富、爭生存空間，就算不爭這些，為了不合的理念，也會打一打?！?p> 清風仙滿臉崩潰，聲音顫抖道：“為什么要打？不能講道理嗎？”
“咳咳咳……”楊何宇一旁聽得喝水嗆到了。
鵬空一邊輕拍著小卷毛的背，一邊繼續(xù)說道：“有喜歡講道理的人族，但這樣的人族多半會被打……”看了眼咳成球的卷毛，偷偷傳音：“我的毛球除外。”楊何宇擦著咳出的眼淚，不知該哭該笑。
清風仙皺眉沉默幾秒，小聲說道：“人族果然好可怕……”
鵬空：“其實我要說的是，現(xiàn)在那人族區(qū)域中最大的污染就是不斷的相互殘殺，仙界沒有通往鬼界的門，所以仙界死去的人族因為高靈氣的環(huán)境，成為無數(shù)含靈氣的碎魂，持續(xù)污染靈氣。”
清風仙苦著臉：“那該如何是好？”
鵬空笑笑，揉著楊何宇的腦袋，道：“這事清風仙放心，我家小白會招魂，只要將碎魂收集起來，裝進罐子送往凡界就行了。”
“罐子？”清風仙指了指洞外那一大堆黑布包：“那些就是？”
鵬空點頭：“那只是九牛一毛，畢竟幾萬年了，風墻里死了多少人數(shù)不清，碎魂多得裝不過來，我和小白帶的罐子不夠了，所以這才出來找赤炎，一是說說我倆對于送走人族的計劃，二是去凡界多弄些罐子過來?！?p> 清風仙：“不知玄羽仙友想出什么計劃了？”
鵬空詭異的笑道：“這個計劃是我家小白想出來的，就是把人切三百塊，分開埋，輕松愉快！”
清風仙臉瞬間刷白，驚恐的看著一旁差點吞了茶杯的小卷毛。
勉強忍住笑意的鵬空連忙喝口茶，深吸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清風仙莫急，這只是比喻，我家小白的意思是，將那區(qū)域內(nèi)眾多凡人分開送往不同的凡界，這樣一來，每次送人所需時間不會很久，接收這些凡人的凡界也不會壓力太大，若是計算合適，還能平衡一下生物數(shù)量，怎么樣？”
清風仙大大的長出一口氣，笑道：“玄羽仙友所言計策聽著不錯，只是前邊的比喻太可怕了……”
這時赤炎回來了，一進洞口，就大聲道：“清風兄，我在冷山巔的清雪仙那拿了點冰泉水，你泡個冰茶換換口味吧！”進來一瞅，立刻笑道：“呦！你倆出來啦？”
鵬空立刻招手：“赤炎，我們正說人族區(qū)域的清掃計劃呢！”楊何宇拱手行禮。
赤炎坐在茶桌邊，道：“什么計劃？這么快就想出計劃啦？行?。 ?p> 清風仙接過赤炎手里帶一層霜的長形封閉木桶，道：“玄羽仙友計策我聽著不錯，赤炎兄也要聽聽?！?p> 赤炎一臉：說，快說。鵬空將計策重新說了一遍，當然，沒說那個比喻。
聽完計策，赤炎點頭道：“我也認為這個計策可行，那接下來呢？怎么辦？”
鵬空面色認真道：“人族區(qū)域我和小白還沒查看完，修士人數(shù)只是聽來的大致數(shù)目。所以接下來我想和小白繼續(xù)查看不同修為的人族的分布，順便收集碎魂；赤炎兄你負責改進界門鑰匙，既然人族不能一次送走，就要無聲無息，防止人族暴亂；還有一個問題……”頓了頓，繼續(xù)道：“周邊凡界的狀況，咱們需要可靠的朋友幫忙調(diào)查?！?p> 清風仙和赤炎相互瞅瞅，鵬空笑道：“我說的可靠朋友，是指二位認識的靈神和仙獸朋友，說實話，人族我不信任，所以仙人我也不信任，至于妖神，呵呵，我們妖神間一般都沒來往的，也別指望誰幫誰?！?p> 赤炎面色嚴肅，道：“行！找朋友幫忙的事交給我倆吧！”清風仙跟著點頭。
鵬空看了看楊何宇，道：“在這之前呢，我有一事要拜托赤炎兄。”
赤炎：“有事說事，別跟我客氣那沒用的?！?p> 鵬空：“我們想回一趟青燈大陸，送走外邊掛的那些碎魂，順便弄些新陶罐?！?p> 赤炎點頭，拿出界門寶鏡輸入幾個符號，遞過來道：“行，鑰匙你拿去用，正好這幾天我想想怎么改進?！?p> 鵬空接過界門鑰匙，笑道：“多謝，我倆會快去快回的?！?p> 赤炎不耐煩的擺擺手，道：“老子知道你的鳥品，不用跟老子客氣。”想了想，道：“記得帶土產(chǎn)。”
鵬空邊笑邊點頭，清風仙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心想：自己什么時候能像赤炎仙這樣輕松的跟妖神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