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睡得好嗎?”想了想,吳凌還是開口問道,眼前的安然除去了一臉的睡眼惺忪,還有一雙腫得和魚泡一樣的眼睛,他不確定安然在他睡著后是不是乖乖睡覺去了,因為睡夢朦朧中,他總感覺懷里的人一直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他怕安然會出事,所以睡著的時候也緊緊抱住她。
“嗯~”安然坐在床上,披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悶哼道。
一點(diǎn)都不好,看了一晚日出但沒有太陽的那種,然后才朦朦朧朧睡去,并且夢里都是以往不好的回憶,所以睡了一覺,眼淚就沒有停止過。
“你要不要再躺一會?”
“不用了。”一點(diǎn)退房,她再躺就得續(xù)房了,她不想因為她個人的原因而再讓他亂花錢。
“那好吧?!眳橇枵f著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門,現(xiàn)在只需要等安然,如果錯過退房時間他可以續(xù)房,主要是還可以抱著安然再睡一晚,安然身上有好聞的奶香味,身體柔軟暖糯,他很是喜歡。
坐在床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安然繞著凌亂的頭發(fā),終于從床上爬了下來,拖著雙腳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一邊死氣沉沉地刷著牙一邊悶悶地想,待會回到學(xué)校一定要第一時間躺在床上補(bǔ)眠,不管吳凌說什么她都不會跟他出去約會的,她太需要一張可以睡覺的床了,都怪昨晚,情緒說來就來,她又一夜沒有睡好。
在梳妝鏡前正視自己,安然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的自己頂著一雙紅腫的魚泡眼,阿斯巴~!
無望,這樣的眼睛,再見吧。
然后帶著一臉絕望的習(xí)慣離開了鏡子前,拿起收拾好的書包,示意吳凌他們可以走了。吳凌看著一身惱火的安然,有點(diǎn)想不懂她在生什么氣,她一生悶氣就不說話,一個人在跟自己較勁,他覺得有點(diǎn)無奈又甚是好笑,還覺得有一點(diǎn)可愛。
“額~”想了想,吳凌覺得還是應(yīng)該開口說一句話,不然氣氛沉靜得太低氣壓了,“大哥,你是有什么不爽的嗎?”
“沒有。”
說是沒有,卻還是氣鼓鼓。
“大哥,那你中午想吃什么?”安然如果說沒有,還是很生氣的那一種,這個時候他再問只會惹火上身,起碼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他只得轉(zhuǎn)移話題另想他法去尋找答案的同時哄好她。
“魚泡眼?。 蓖戤?,安然又氣鼓鼓地加上一句:“要又大又腫的那一種!”
“······”原來如此。
“好的,大哥,我們這就去吃魚?!?p> 怕安然會餓,再加上他也餓得不行了,就臨近找了一家最近的餐館,還是專門做魚菜的餐館,安然一進(jìn)們,服務(wù)員就熱情地走上前迎接:“你好,請問一共多少位?”
“兩位?!卑踩回Q起兩根手指,開口問:“有魚眼嗎?”
“有呀,每一條魚都有,放心我們的魚都是新鮮的,現(xiàn)殺現(xiàn)做的,不是那種死魚······”被安然一上來就問了一個懵逼,但服務(wù)生還是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吳凌喝著茶想趕緊打住她,奈何服務(wù)生說話幾乎沒有標(biāo)點(diǎn)符號,他也不好插話,于是就淡定地喝著服務(wù)生給他倒的茶,靜靜地等她什么時候斷句。
“你們看一下要點(diǎn)些什么菜?”終于巴拉巴拉說完一大堆后,服務(wù)生把抱著的菜單本放在了安然的跟前。
“有一道專門是魚眼睛的菜嗎?”驚嘆完服務(wù)生說話沒有標(biāo)點(diǎn)符號的停頓后,安然的惱氣也跟著沒有那么沖了。
“啥??專門的魚眼睛??”她有點(diǎn)不懂了。
“對!就是魚眼睛為主的菜?!眳橇杞忉尩?。
“呵呵呵,沒有,不好意思?!彼闶歉忝靼琢?,說了半天原來是自己白解釋了。
“沒事,剁椒魚頭吧?!卑踩缓仙喜藛危f給了吳凌。
“好的,一道剁椒魚頭,請問還需要什么嗎?”服務(wù)生把頭扭向了接過菜單本的吳凌。
“等一下,我先看一下?!眳橇枵f著打開了菜單,問:“還有沒有什么類型想吃的?”
安然小撮了一口茶,回道:“我都可以呀?!彼静惶羰?,除去花椒蒜大蔥生姜,她真的沒有討厭吃的食物,什么芹菜苦瓜她都愛,還是最愛之一。
“那魚泡?”吳凌抬頭試探性地問。
“嗯?!眲偤茫。〕圆坏紧~泡眼,可以吃魚泡?。∑婀?,為什么她剛剛沒有看到這一道菜??
“清蒸魚泡,酸菜魚。”吳凌把菜單合上遞給服務(wù)生,:“加一份飯,可以了,謝謝?!彼岵唆~還是她喜歡吃的,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吃魚。
似乎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安然一下子變得很開心,坐在凳子上晃著雙腿,開開心心地喝著熱茶。吳凌就喜歡和安然這樣子性格的人相處,脾氣雖然說來就來,但其實都好get到點(diǎn),而且那些說來就來的脾氣也確實真的很容易讓它消下去,有時候基本不需要他來哄,旁人的話或者一些小舉動就能她莫名來的脾氣下去,就好比剛剛服務(wù)生沒有停頓的一連串話就會讓她自個兒消氣。
喝完茶后,安然又開開心心地吃著服務(wù)生送上來的免費(fèi)餐前開胃小菜,她好像完全不記得因為一雙紅腫的眼睛而和自己生悶氣的事也不記得昨晚談起過往深陷回憶里不能自拔的痛苦,她的情緒轉(zhuǎn)化甚至表現(xiàn)好像從來都不在他的理解和緩沖范圍里。
“吃嗎?”安然夾起一塊酸黃瓜,問吳凌。
“不用?!眳橇钃u了搖頭,繼續(xù)喝著茶看安然開開心心的模樣,有些出神。
他不得不承認(rèn),有時候真的沒有辦法理解眼前的這個女生。
吃完飯后,兩人打車回了學(xué)校,說好各自不打擾,各自睡午覺,午休結(jié)束后再聯(lián)系,結(jié)果安然一睡就睡到晚上9點(diǎn),吳凌的午休時間是一個小時,睡醒后,他就一直坐在電腦前一邊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打游戲一邊時不時盯著手機(jī)看,看看安然什么時候會回他消息,結(jié)果一等就等到了晚上9點(diǎn)。
“啊~~舒服~”安然從被窩里探出頭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心情異常的好。睡得好,心情就是不一樣。
“你昨天晚上跨年,一晚上沒睡呀?”劉芳在床上問話。
“一回來就睡得跟豬一樣。”?,摤撘贿呁嬷謾C(jī)一邊接話。
“睡了,睡得不舒服?!泵悦院刈隽艘煌砩系膲?,而且她是凌晨的太陽都升起了才睡的,可怕的是并沒有看到日出的那一種,“你們?yōu)槭裁炊荚诖采狭耍俊卑踩槐梢暤溃谑悄闷鹫磉叺氖謾C(jī)看一眼時間,晚上9點(diǎn)過一些,這個點(diǎn)不是睡覺的時間。
“我們今天除了下床拿外賣一天都沒有下床,太冷了哈哈哈哈哈~”陳文子說。
“你們?nèi)齻€躺了一天?”這好像一直都是她們的常規(guī)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