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彥趕到冰庫外面的時候,正好趕上冰庫里一個和尚背著一個半大女孩飛身而出,身后還追著一個一身白衣,白紗罩面的女子。
女子內(nèi)力精深,不時打出真氣轟向前面逃跑的兩人,但卻都被前面的和尚躲過。
余人彥當時就樂了,這可是意外之喜,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看到太后追著人飛身遠去,一品堂和侍衛(wèi)中的高手紛紛施展輕功,飛身追了上去。
余人彥也混在其中,悄悄吊在后面。
一品堂和宮中侍衛(wèi)已經(jīng)追的很賣力了,只是虛竹和李秋水這種級別的大佬,實在不是他們能跟得上的。
沒一會,這些人就被遠遠甩在后面,失去了虛竹和李秋水的蹤跡。
當然了,被甩掉的這些人里,自然是不包括余人彥的。
又追了一會,看到虛竹和李秋水停在了一處懸崖邊,余人彥趕緊遠遠使了個千斤墜落下身形,悄悄躲在一邊,注視著崖邊的三人。
天山童姥從虛竹的背上飛身而出,一掌打向李秋水。
李秋水比原劇情里回來的早了幾天,天山童姥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動起武來,根本不是李秋水對手。
此時率先出手,不過是想著輸人不輸陣,賭一口氣罷了。
李秋水面露不屑,明明可以輕易殺掉天山童姥,卻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以內(nèi)力砍下了天山童姥的拇指和左腿,拿到了天山童姥拇指上戴著的逍遙派掌門信物,七寶指環(huán)。
不過李秋水也不好受,天山童姥自知功力沒有恢復,絕不是李秋水的對手,出手時便已心懷死志。
拼著重傷,硬是打了李秋水一掌。
李秋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天山六陽掌,立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虛竹見李秋水明明可以直接殺掉童姥,卻非要慢慢虐殺童姥,此等蛇蝎做法,讓虛竹再也忍受不了,出招和天山童姥一起攻向李秋水。
余人彥在遠處躲著,看三人你來我往打的熱鬧,一點也不著急,就像一只等待獵物進入捕獵范圍的猛獸一樣有耐心。
三人你來我往對拼了上百招,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受了不輕的傷。
實戰(zhàn)本領不強的虛竹倒是一點傷沒受,畢竟他內(nèi)力不弱,和李秋水又沒仇,有天山童姥在,李秋水犯不著盯著虛竹打。
過了一會,遠處的余人彥看到三人不再打斗,而是拿出了一幅畫,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于是悄悄摸了過去。
余人彥靠近了將近一半的距離之后,只見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對著手中的畫卷一陣慘笑,其中的凄厲和自嘲,聽的余人彥后背一陣發(fā)涼。
拼的油盡燈枯天山童姥二人,如今又是心灰意冷,都知大限將至,于是便將目光看向逍遙派名義上的第三代掌門虛竹。
就算要死,又何苦要把這一身武功帶下去。
……
遠處余人彥看到虛竹用北冥神功接收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功力,羨慕的雙眼發(fā)紅。
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遮臉布系在臉上,余人彥身形一躍而起,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飛去。
虛竹三人注意到余人彥靠近,可此時正是傳功的關鍵時刻,不能停止,只能暫且不做理會。
余人彥飛身靠近,兩手運起吸星大法,搭在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肩膀上。
手剛一搭上,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吸力,幾乎要把他的內(nèi)力吸出體外。
好在只是短短一息時間,吸星大法的作用就發(fā)揮出來,對抗北冥神功吸力的同時,也開始吸取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內(nèi)力。
吸星大法這門武功,很像是盜版的,沒有消化功能版本的北冥神功。
但不管是盜版還是弱化般,起碼在吸取功力這方面,吸星大法并不遜色于北冥神功,甚至吸取速度上還猶有過之。
就像做假酒一樣,沒有顧及,敢加料,自然就更容易上頭。
感受到內(nèi)力的流失,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恨的雙眼發(fā)紅,對著余人彥破口大罵。
只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是罵的天花亂墜又能如何。
不過能讓這對冤家對頭如此團結,余人彥也算是有本事了。
大約半分鐘之后,感覺身體快要被撐爆的余人彥停止吸取功力,轉而施展起玄冥神掌。
雖然大部分內(nèi)力都被虛竹的北冥神功吸走,可還是有部分寒氣侵入到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體內(nèi)。
注意到這一點的虛竹趕緊停下北冥神功,轉而以內(nèi)力護住天山童姥兩人,同時分出心思警惕著余人彥。
余人彥借著虛竹護持天山童姥兩人的機會,身形一轉,飛身而走。
……
回到興慶府后,余人彥直奔西夏給他安排的宅院。
讓八名辟邪劍客守在外面,余人彥回房盤膝而坐,運轉內(nèi)力壓制起剛剛吸取,有些不受控制的內(nèi)力。
整整過了兩個時辰,余人彥才把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梳理干凈,分別存于體內(nèi)幾條經(jīng)脈之中,靜待使用。
假以時日,等余人彥以自身內(nèi)力壓制,各個擊破分散在經(jīng)脈中的內(nèi)力,消磨同化,使之與他本身內(nèi)力匯而為一,這些內(nèi)力便徹底化為他的功力了。
好在余人彥本身內(nèi)力不弱,可以壓制住這些真氣。
要是吸功者內(nèi)力比起被吸取之人差的太多,那可就要本末倒置,反客為主了。
感受到體內(nèi)充盈的內(nèi)力,實力大漲的余人彥估計,他大約吸取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二十年到三十年的內(nèi)力。
對于虛竹來說,這點內(nèi)力不算什么,很輕易就能消化收為己用。
可對他來說,卻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再多的話,就要本末倒置了。
這次來西夏賺的盆滿缽滿,余人彥沒什么不滿足的,當下不再耽擱,當晚就派人去喊上馬空群,然后一行人趁夜快馬離開了興慶府,前往賞移口匯合留下的兵馬。
至于和馬空群的生意,他本就是為以后談的,不需要現(xiàn)在就交易。
拿下關中,他才需要馬匹組建騎兵。
拿不下關中,他就得回青城接著混江湖了,也就用不上組建什么鬼騎兵部隊了。
路途漫漫,即使一人雙馬,一路快馬加鞭,到賞移口的時候,也已經(jīng)是四天以后了。
可這個時候,留下的二百騎兵才剛剛得到前往興慶府的許可,在離開賞移口沒多遠的地方,遇上了余人彥一行。
這讓余人彥慶幸當初拋下軍隊,以江湖身份前往興慶府的選擇。
當初要是留在這里扯皮,求兵的事還真不知道得耗到什么時候才能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