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思過崖上,看著懸崖下的風景,余人彥意氣風發(fā),有一種博覽眾山小,天下盡在腳下的感覺。
自我感覺良好的余人彥背著雙手,故作感概,滿是矯揉造作的說道:“我本無意逐鹿,怎奈何蒼生凄苦,不得不奮發(fā)而起,力圖拯救蒼生,從此閑云野鶴的日子一去不返,唉,真是害苦了朕……我啊?!?p> 對關中武林的攻略已經(jīng)開始五天了,余人彥能做的局都做了,剩下的事已經(jīng)不需要他非要親力親為了。
與其浪費時間到處去打小門派搶地盤,倒不如抓緊時間將自己變得更強一點。
棋局已然開始,投入太多,不進則退,根本沒有回頭路,要抓緊一切時間武裝自己。
距離上次來華山思過崖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了,時隔一年,余人彥想著來試試能不能從風清揚手里搞到獨孤九劍的剩余六劍。
一來,補全獨孤九劍,可以獲得壽命獎勵。
二來,以后對敵時也多個強力的進攻手段。
隨著余人彥武功逐漸提升,面對的敵人也越來越強,從鄧八公、田伯光之流,變成了張召重,任我行、蕭峰這些各自故事中的出挑人物。
對上這種級別的對手,辟邪劍法只求一個快字,但招式不夠精妙的缺點暴露無遺。
對敵時的無力,證明辟邪劍法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當初余人彥每次施展完辟邪劍法,都會氣血翻騰,欲念熾烈,思想不受理智控制,只想做些羞羞的事情。
但如今隨著余人彥武功提高,辟邪劍法對他產(chǎn)生的影響已經(jīng)微乎其微。
當初每次施展完辟邪劍法,那種氣血翻騰的感覺,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沒有了。
其實單單追求一個快字并不算是錯,但錯就錯在辟邪劍法是脫胎于葵花寶典的武功,而且還是林遠圖強行接生,先天不足的早產(chǎn)兒,做不到像葵花寶典那樣快到極致。
就算余人彥把辟邪劍客練之精深極致,再加上自身不凡的內(nèi)力,也無非就是一個加強版的林遠圖罷了。
在江湖上算是一方巨擎,創(chuàng)建一個門派,或福威鏢局那樣的武林世家都問題不大,可比起余人彥對未來的預期來,卻是差的太多。
笑傲中,令狐沖跟著任我行打上黑木崖,和東方不敗交手時,明明多次看出東方不敗招式中的破綻,可都因為東方不敗招式太快,還沒來得及反應,破綻就已消失,以至于只能被動挨打。
如今的余人彥,對付尋常敵人,隨便揮砍就足矣對其造成殺傷,招式之類的反倒無所謂了。
但要是遇上相差不多的同級別對手,就不是單靠內(nèi)力可以輕松碾壓的。
遇上這種對手,辟邪劍法先天不足的弊端就暴露無遺,難以對敵人造成威脅,更難以有效的制敵。
現(xiàn)在的余人彥,急需一門強力的攻擊類武功,最好是劍法。
而獨孤九劍,就是他的目標。
他自問這一年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至少明面上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應該是可以從風清揚那里搞到獨孤九劍的。
誅滅唐門的那次不算,畢竟雙方陣營不同,打起來就是你死我活,任誰也說不出余人彥的不是。
至于當初余人彥在清國當了一段時間的御前侍衛(wèi),還幫著康熙把輔政大臣鰲拜給辦了,確實算是一段污點。
不過在余人彥發(fā)動青城派力量的刻意宣傳下,如今江湖上都知道他當初是顧及同行的紅顏知己阿紫的安危,所以才會被多隆逼迫,不得已委曲求全,算起來不能算私德有虧,最多是身不由己。
不但污點已經(jīng)靠著操縱水軍洗白了,而且這一年來余人彥還做了不少好事,比如參加名門正派聯(lián)盟,攻打光明頂,力敵魔教教主張無忌,算得上是功勛顯著了。
除此以外,他還在光明頂下救了峨嵋派,萬安寺中救五大派之類的,這些都是名傳江湖的好人好事,俠義精神簡直點滿。
如果這樣都過不了風清揚的考驗,那余人彥就要懷疑一下風清揚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把獨孤九劍還給他這個“獨孤一脈”了。
思過崖山洞之外,余人彥躬身一揖,朗聲道:“風老前輩,一年之期將至,晚輩唐突,冒昧前來拜見風老前輩,還請風老前輩現(xiàn)身一見?!?p> 一道身形自后山方向飛身而來,二三百米的距離,竟然只微微下落在樹枝上借力兩次,而且速度之快,比起輕功,更似天生會飛的飛鳥。
如果只是這種輕功速度,余人彥全力施為的話,自問也是可以達到的。
只是像風清揚這般輕松自若,途中只是輕點樹枝借力兩次,如今的余人彥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絕頂巔峰級的實力,即使不是以輕功見長,終歸是觸類旁通,殊途同歸,輔修的武功雖然不如主修的武功,但也絕不會太差。
絕頂巔峰尚且如此,卻不知若是張三豐那等絕世級高人,又該是何等風彩。
“一年時間還沒到,你現(xiàn)在就來了,倒是心急?!?p> 余人彥抱拳作揖行了一禮,“不是晚輩心急,實在是晚輩遇上些不平之事,想要鏟平,卻苦于手中之劍不利,力有不逮,故而只能厚著臉皮來此叨擾前輩,求前輩贈晚輩一把利劍,鏟除不平?!?p> 這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聽著仁義道德都要占全了。
單聽這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么路見不平,急公好義的正派俠義人士,遇上了什么擺不平的惡人惡霸,才來求取劍譜,以求學成之后懲奸除惡。
風清揚背著手,用審視的眼神看著余人彥,“你和岳不群那塊朽木成了翁婿,還聯(lián)合起來圖謀關中武林,想要一統(tǒng)川陜武林,以兩地江湖人士為驅(qū)使,好小子,年歲不大,野心倒不??!怎么,想做個江湖皇帝,打下片武林江山?”
青城派和華山派聯(lián)合圖謀關中武林,這么大的事,如今華山除了穆人清一系的弟子以外,岳不群和鮮于通兩系的力量都在為這件事忙的團團轉(zhuǎn)。
以風清揚的輕功,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打聽到消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余人彥壓根沒指望于這件事能瞞過風清揚。
風清揚雖然號稱歸隱山林,不問世事,而且對華山氣宗還有深仇大恨,讓他主動幫助岳不群的氣宗華山派,那是做夢。
可要說他一點不關心華山派的事,坐視五岳并派,華山被吞并,那也是扯談。
這老頭平日里,準沒少打探華山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