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被對方律師步步緊逼的當下,有個松懈口,應該算是好消息。
只是陳植納悶的是,失蹤三天了,為什么直到今天二次開庭,才通知他們。
下半場,己方律師直接搬出了楊文虎失蹤的案情,將本次案件再次升級復雜化。
陳植可以看見,被告人楊松的臉色,沉了下來。
法院庭審,在找到楊文虎前,就此告一段落。
好巧不巧,今天的庭審趕在下午這一段休息時間,兩人回去后,店長讓他們正常送餐......
百戰(zhàn)道一些與葛成相熟的武徒們,大體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紛紛義憤填膺。
然而也只能這樣安慰,他們大多數(shù)其實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沒有評級,就沒有能力,自然幫不上什么忙。
......
晚上,從一家花甲粉店出來。
陳植沒有直接回租房,而走在附近的小區(qū)公園中。
雖然不肥,但他是名副其實的死宅,公園里的景色對陳植來說別樣陌生。
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下,眼望天邊越來越大的月亮,只覺莫名有些魔幻。
“我累了,走不動了!”
“親愛的,那我們不如進樹林的草地上坐一會兒吧?!?p> “那里不是有個長椅?”
“但上面坐著有人......如果你實在累了,那不如我們去找家酒店休息吧。”
“我不管,我就想在那里坐,你不是說你是武者嗎!”
“好好好,親愛的你別生氣,我這就讓他走開。”
一名看起來比陳植還小的男孩,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兄弟,能讓一下嗎,我女朋友累了想坐一會兒?!蹦泻⒄Z氣快速地說道。
陳植聞言,便將屁股從長椅中心挪到了左側。
男孩愣了下,心想哪來這么不長眼的家伙,隨即眼一瞪:
“你這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這不給你女朋友讓座了嗎?”陳植翹起了二郎腿。
“你!”男孩又不是蠢材,自然知道碰著刺頭了,當下從兜里掏出一張卡:
“知道這是什么嗎!”
“武,者,什么行證?”
陳植便看了眼那張卡,然后發(fā)現(xiàn)那個“通”字,“甬”半包圍內少了一橫。
而且最搞笑的是,上面貼了張這人的大頭照,并且還有一個大大的紅印章,內書三大字:已認證。
“通行證!你是不識字嗎?”男孩硬氣道。
陳植仰靠在椅背上,“噢,那估計是我小學沒學好,居然不知道‘通’字是這樣寫的?!?p> 男孩便也疑惑地轉過那張卡,仔細看了看,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這可能是打印的時候打錯了,將兩橫并做了一橫。”他強自解釋道。
“那你女朋友還坐不坐咯。”陳植問回核心。
突然,男孩揪住了陳植的衣領,一張臉猙獰無比。
隨后他左手悄悄塞過一根煙,“咬牙切齒”道:
“兄弟,通融一下,我好不容易追到的妞?!?p> 兄弟,你這個妞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在對我放電呢!
陳植嘴角抽了抽,算了,渣男配渣女,也是絕配。
于是伸出雙手,慢慢站了起來。
男孩臉上露出笑容,他松開右手,順手又將煙塞陳植兜里,并幫他拍了拍落實,道:
“好兄弟,以后要是有空,就來聯(lián)邦甲等大才學校找我玩,報上謝一鳴的名號,全校自動會有人為你帶路。”
哦,聯(lián)邦大學?
陳植有些意外,這個看起來這么不靠譜的家伙,居然還是種子大學的學生。
冠以聯(lián)邦甲等之名的那所大才學校,位于隕城政府機構地心高塔所在的那個中心區(qū),觀云區(qū)。
離開數(shù)步,后面?zhèn)鱽砺曇簟?p> “我不坐了,我要回去了。”
“?。坑H愛的你不是說累了嗎,我給你揉揉背怎么樣?”
“現(xiàn)在不累了?!?p> 陳植嘖了嘖,掏出那根煙,拿在手上轉了一下,扔進路旁的垃圾桶。
“喂小伙子,你剛丟得是什么垃圾?”身后忽然響起了大媽的聲音。
陳植只當沒聽見,并加快了步伐。
回到樓下的時候,手機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陳植接通道。
“陳植嗎?我是今天下午的劉律師?!彪娫捘穷^說道。
剛聽語氣陳植就聽出來了,心想對方應該是從店長那里要到的聯(lián)系方式。
陳植長“哦”了聲,問:“劉律師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今天不是拜托了我找關于武者的工作嗎?我一個事務所的同事剛好接了個案子,他的雇主需要厲害的武者保護,不限于武協(xié)武者?!?p> “多少錢?”陳植下意識問道。
他今天下午只是隨意一問,沒想到劉律師居然這么靠譜。
“哈哈,說出來可能嚇你一跳,七萬,時間是從下周一開始,為期七天?!?p> “多少?”
“七萬,一天一萬?!?p> “成交。”
劉律師的聲音遲疑了下,“你不問下危不危險,要保護誰嗎?”
“成交?!标愔矎妥x道。
掛斷手機,他面無表情。
下一刻,他突然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了六樓......
意識世界,陳植伸出右手,攤開!
【我要打五個賀孫?!?p> ......
時間飛逝,又是一周五。
燕嘉大學城,育宏大學正門,對面一家奶茶店。
陳植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站在門口等了,最后一天,店長給他提前下了班,并說明以后如果還是窮得沒飯吃了,隨時歡迎他過來蹭飯,以及打工送外賣。
所以他一下班,就來到了夏清瑩說的育宏大學這里,在奶茶店坐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當然,就點了一杯奶茶。
這幾天,法庭沒聲沒氣,估計是楊文虎一直沒找到,第三審便一拖再拖。
陳植也由著他們拖,等下周一過,七萬到手,認證武協(xié),那C級的評定還不是隨隨便便拿的嗎?
到時再開庭,楊文虎就算躺在法院,陳植也有恃無恐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家伙為什么要玩消失,對于這件出乎預料外的事情,陳植也沒有漏掉,只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大概是分析棋譜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他現(xiàn)在總是喜歡全面性地考慮問題。
說到棋譜,陳植就不由打了個哈欠,晚晚加班,不是讓賀孫出來當沙包,就是分析這個分析那個,滿腦子陰謀論。
都已經(jīng)很少去觸發(fā)嘴斗,提升權限等級了。
但周三晚上以及周四早上刷新的兩大功能,他還是準時去觸發(fā)了的。
【境界升華】現(xiàn)在對煉體至臻的陳植來說無疑是雞肋,權當大型撈經(jīng)驗的功能,從網(wǎng)上隨便找個群開噴就觸發(fā)了。
至于【假話成真】,陳植試了多次夸夸其談,被檢測不合理無法觸發(fā)后,他干脆就特地鋪墊了一場邏輯十分慎密的嘴斗。
其牽扯內容之廣泛,包括但不限于玄學、風水學、概率學以及種族學等等。
它的核心論點就是:“我能抽到SSR!”
然后上線,一發(fā)入魂,小鹿男。
該死的奎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