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鄭家人
然則世事豈能盡如人意,方源沒想找禁地外面兩人的麻煩,并不代表別人不會找他的麻煩,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這里不多言了。
看著太陽慢慢落下,兩人見矮個小廝遲遲未歸,都跟著焦急了起來,特別是錦衣男子體內(nèi)淫蟲被勾動之后,滿腦子幾乎都是李莉那張俏麗的臉龐。
來回徘徊許久,等到太陽最后一點(diǎn)輪廓下了山,錦衣男子不想再等下去,邁動步子便準(zhǔn)備往后山禁地而去,高個小廝怎敢放他亂闖禁地,那樣回去還不得真被人剝了皮。
但又不好明著上前阻攔,只得緊緊抱著錦衣男子大腿哭訴道:“公子,后山禁地甚是危險,公子此番貿(mào)然前去,若是出了差錯可如何是好,公子不如先回去,求大人幫忙,如此那女子必定難逃公子手心?!?p> 勸人要明白對方真正在乎什么,錦衣男子在乎的肯定不會是矮個小廝,那樣的小廝一招手來一打不成問題,所在乎的只會是那面容俏麗的女子。
高個小廝也明白自家公子是個色中餓鬼,在內(nèi)門多少還收斂了一點(diǎn),可你到外門看看,被其摧殘的花朵,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為了此事更沒少被外門執(zhí)法堂管事責(zé)罰。
可因?yàn)閯e人投胎功夫好,有個內(nèi)門掌教做爹,整個陰陽宗上下無一不得給上幾分薄面,所以有所處罰也就做做樣子,而這家伙更是跋扈,一旦被處罰之后,出來絕對會變本加厲的報復(fù)舉報他的人。
這樣搞得幾次之后,外門那些被他欺負(fù)的人只能忍氣吞聲,有的不堪其擾干脆選擇離開陰陽宗,斬斷了與宗門的聯(lián)系,變成江湖中的孤魂野鬼。
然而,大多數(shù)人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但背地里沒少編排這個家伙,給了個宗門第一害蟲和淫蟲的名頭,名聲算是臭了大街,奈何這家伙混不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頂著個宗門第一害的名頭到處干壞事,現(xiàn)在更是膽大到開始為禍內(nèi)門了。
話不多說,聽了高個小廝一勸,錦衣男子也回過神來,剛才精蟲上腦都差點(diǎn)忘了這里是宗門禁地,不能隨便亂闖的,不然落到內(nèi)門執(zhí)法堂手里,即便他老爹是掌教大人,他也沒啥好果子吃。
想了一會,錦衣男子有了決定,贊賞的點(diǎn)頭看了看抱著他大腿的高個小廝一眼,隨后不禁嘆息一聲,道:“可惜了,小胡這家伙挺不錯的,就這么沒了,真是太可惜了!”
對于矮個小廝的事,錦衣男子就這么感嘆一聲了事了,高個小廝聞言臉上并無異色,心里卻是拔涼拔涼的,他與矮個小廝雖然處于競爭關(guān)系,但彼此身份是一樣的,今日矮個小廝出了事,換來的就一句感嘆,往后他恐怕也一樣。
一念至此,高個小廝瞳孔一縮,暗暗于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讓強(qiáng)大起來,一定,一定!我王中軍絕不會一輩子做奴仆的,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人上人、人上人!
稍待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抱著錦衣男子大腿的手也不禁緊上了幾分,嘴里還淡淡說道:“公子,那是小胡的命,能替公子做事,能替公子賣命,是他最大的榮幸?!?p> “哈哈!很好,中軍你果然聰明,放心本公子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錦衣男子說了一大堆畫餅的話,聽得最后王中軍都快吐了才停下來,不過盡管如此,王中軍臉上仍舊滿是諂媚之色,毫無半點(diǎn)不耐煩、不樂意之舉,當(dāng)真不是一般人吶!
……
話不多說,畫面一轉(zhuǎn),錦衣男子帶上王中軍,已出現(xiàn)在了蒙山半腰,回到陰陽宗宗門所在之地,他便獨(dú)自進(jìn)到書房,找上了他老爹,那位當(dāng)年比武勝了李峰之人,陰陽宗現(xiàn)任掌教大人,鄭昌云。
此人年近六十,但因保養(yǎng)得當(dāng),武道修為高深,面容瞧著也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不過盡管如此,多年操持忙碌下來,額頭上還是留下了明顯的痕跡,這歲月果然不曾饒過人?。?p> 聽兒子將事情講述完畢,鄭昌云想都沒想直接罵道:“蠢蛋,你想害死你爹我嗎?還是你覺得我鄭家太強(qiáng)大了,所以去給老夫處處豎敵,哼,看看這些年老子替你擦了多少屁股?!?p> 說著,他打開抽屜,露出一封封信件,有些壓得深的,已經(jīng)被蟲蛀得不成樣子,當(dāng)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錦衣男子卻還有些不明所以,往昔沒見父親這般發(fā)火過,難道出了啥子變故不成?想到這里,他便開口問道:“爹,是不是出啥事了?”
“哼,我還以為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呢,沒想到還沒到愚不可及的地步嘛!”鄭昌云笑了笑道。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他豈會不了解自己兒子是個什么貨色,雖說不是十足的草包,但也算不上有多出色,現(xiàn)在都二十六的年紀(jì)了,武道修為不過剛剛?cè)腴T境界,比起女兒來真的差得太多了。
可又有什么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因?yàn)閮鹤尤醪豢霸炀途筒焕頃膊荒芤驗(yàn)榕畠簭?qiáng)就把所有心血花在女兒上面,此等不能公平之舉,必定是取禍之道。
所以哪怕兒子實(shí)在不堪,鄭昌云仍舊不遺余力的幫助扶持,當(dāng)然,天才女兒那邊也沒放松半點(diǎn),做到了他一個父親能做到的一切。
也正因如此,錦衣男子愿意聽他的話,在他這個父親面前表現(xiàn)得亦是乖巧無比,此乃威信,作為父親慢慢養(yǎng)出來的威信,讓子女不得不服、不得不信。
“老爹,您說笑了,兒子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武道不堪造就,修煉上肯定不能取得大成就,所以這輩子就想著縱情于聲色犬馬之中蒙混著度日了事得了?!卞\衣男子聞言一臉苦笑答道。
他也想好好修煉,可不是那塊料真的沒用,他妹妹就很厲害,比他小了五六歲,可武道修為超過了他太多。大家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差距這么大,你說這種事他找誰說理去?
因此這意志一消沉下來,便將大把精力放到了飛鷹走狗、聲色犬馬之中,不過絕不要以為這家伙沒腦子,想想這么多年犯了多少事,可有那件事真正讓他傷筋動骨了,沒有一件也沒有。
對付女人,他習(xí)慣的是威逼加利誘,實(shí)在不行偶爾才玩玩QJ增加情趣,而那些被他玩弄的女子無一不是無依無靠之人,稍稍有點(diǎn)背景的他幾乎碰都不碰。
這樣才有了今天的結(jié)果——哪怕是信件壓成堆都蛀了蟲,也沒人能把他怎么樣,這就是腦袋的重要性,沒腦子亂玩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哼!”
鄭昌云聞言卻是冷哼了一聲,武道天資之事他也無能為力,不然也不會放縱兒子這樣亂來。
不過現(xiàn)在不行了,必須收斂手腳,不能再給其他人攻訐的理由,因?yàn)樵?jīng)的對手進(jìn)階到了武宗境,而他卻只有入室后期的修為,中間差別雖只有一個入室境巔峰,但真實(shí)差距大得嚇人。
因?yàn)槿胧揖硯p峰到武宗境是一道巨大的關(guān)卡,跨過去不說一步登天,可也相差不遠(yuǎn),在這世間入室境巔峰常有,可武宗強(qiáng)者卻少有。
一個宗門能有幾個就很不錯了,那是真正的宗門根基所在,至于他這樣的掌教,只是名頭上好聽點(diǎn)罷了,遇到大事他能決策的少之又少,最多得一個執(zhí)行之功。
可他的對手呢,已經(jīng)是武宗了,宗門真正的最高層,即便是他在其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長老,所以哪怕其人不在這蒙山之上,他也不敢對其勢力有半點(diǎn)不利之處,這便是武宗強(qiáng)者帶來的威懾力。
“哎……”
一聲長嘆過后,鄭昌云才把思緒拉了回來,人生在世一時之輸贏真的不算什么,要爭便爭這一世的輸贏??上В∷×?,而且敗得很徹底,幾乎再也看不到翻盤的希望了,或許這爭斗要交給下一代了。
錦衣男子這里看著自己父親眼神連連變化,一會落寞、一會不甘、一會充滿了斗志、可后面又?jǐn)÷淞讼聛?,但到最后不知怎的又起了濃郁的亮色,?dāng)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父親,您老沒事吧?”
錦衣男子最終還是決定開口試探一下,而他這一開口仿佛給蓄上水的大壩開了閘門,轟隆隆的大水瞬間洶涌而來。
“老子有沒有事不用你個小兔崽子擔(dān)憂,從今往后,你就別想出內(nèi)門了,乖乖留在里面給老子好好修煉,若是武道修為再提不起來,老子打斷你的三條腿,省得你在出去惹禍?!?p> 鄭昌云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而錦衣男子聽到要打斷自己第三條腿,差點(diǎn)沒嚇得癱在了一旁座椅上。
這還把一旁房間里休息的一年輕女子驚動了,只見女子睜開明媚的眸子,靚麗的睫毛輕輕眨了眨,接著伸了個懶腰舒展身子,隨后才起身不急不緩地穿上衣服,對著鏡子略作打扮,便打開房門望著書房走去。
片刻就至,推門而進(jìn),先向著鄭昌云喊了聲爸,隨后把目光放到錦衣男子身上,淡淡道:“你怎么來啦?”
錦衣男子聞言不禁苦笑,這個就是鄭家的天才鄭玉虹,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可鄭玉虹眼里卻從沒有過他這個哥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