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淳坐累了,他不能去騎射,但出去走走還是可以的
沈一念看著他離開,女帝在此處,附近自然是守衛(wèi)森嚴,也不必擔心什么
金子扶著于淳,嵐豐在一旁打著扇子,殿下體弱畏冷又怕熱,不得不盡心些,華昀和云七便在后面如一般的仆侍一樣跟著。
“殿下”不遠處咧著嘴笑嘻嘻找過來的是何嘉宥,身后還跟著一群人
于淳轉(zhuǎn)身見他,莞爾,便站在原地等他
何嘉宥忙跟上來。前些日子還在南夏之時,帝后念子便讓他去宮中住了一段時間,來見于淳便也回答了于淳的話。只是難得一見便是上次已經(jīng)說了許久,還是覺得有說不完的話兒
沈一念知道自己在于淳身邊定然耽擱他們談天,連于鑠都沒有什么動作,沈一念便也只是坐著,總歸就在她身邊便也不太過于用心了
于淳正與何嘉宥說得開心,笑意盈盈地看著何嘉宥說個沒完。正說著,何嘉宥忽的停住了看著于淳身后,笑著打了個招呼“謝公子”
“何公子”謝良成微微一笑道
謝良成身著暗銀色騎裝,腳蹬馬靴,頭發(fā)也簡單的束了起來,手持玄弓,背負玄色箭袋里頭裝著數(shù)支同樣顏色的羽箭。英姿颯爽很像他年幼時看過的話本里除惡揚善的俠士與上一次在宮中所見全然不同竟然是個文武雙全的男子。
何嘉宥見于淳看著謝良成,笑道“殿下也認識謝公子么?”
謝良成自然見于淳了,于淳回過神來,點頭于謝良成示意。方才回何嘉宥的問題“不算相識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罷了,他是太后的侄孫”
“這樣算上來竟還是有關系的,那…哪日殿下可否為我引見?”眼里閃著期待,于淳看了看謝良成,好像也可,便笑著應了。
何嘉宥與他一樣都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男兒,何嘉宥可以但他不行,想著竟有些失落,不過片刻便也收回了這樣的心思
何嘉宥并沒有想這般多,只是想著難得見與他一樣會騎射的男兒,便想比試比試,僅此而已。上一次,出門玩耍,偶遇宜王便打了個招呼,才轉(zhuǎn)身不遠處便與謝良成相遇出點意外便知道這個人了。
謝良成是太后侄孫,擅騎射一事眾人自然是知道的,自然也不同拘束別的男兒一樣拘束著他更何況年紀這般大了還未嫁,眾人心中難免會有鄙夷只是不敢說出來,故而謝良成這般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加之女帝應允便也沒有人敢置喙。
“朕聽聞這次南夏還來了一位郡主,也是不愛紅妝的,與朕的這位侄子一般愛好刀槍劍戟,不妨引出來讓朕見見”
女帝見謝良成忽的想起這個來便開口道左右現(xiàn)在無事
突然被點了名,遠遠的聽見何嘉宥也嚇了一跳。何匯溪正注意著自己的弟弟在干嘛,以防闖禍,忽的聽見熟悉的名字也嚇了一跳。看著上面已是不惑的女帝,眼眸微瞇。弟弟不過是來見見世面的,萬不可能留在這兒,不過話說回來,女帝又是怎么知道阿宥也來了的
于鑠的眼眸里也帶了絲絲戒備,與何匯溪對視,女帝竟然知曉何嘉宥來了,那何嘉宥身在此處定然也是知曉的,不能拿理由搪塞
“舍弟,面容不佳不宜面圣恐污圣顏,不過是一介小男子無才無德何敢面圣?”何匯溪上前答到額上淡淡的起了些細汗,早知就不該帶他來
“無妨,也不是選沒人,上來讓本宮也見見”蘇貴君開口道,一開口便把有的沒的的想法都杜絕了
何匯溪松了一口氣,方才已經(jīng)讓人去將何嘉宥叫過來了了,這才讓他進來
何嘉宥不是沒聽見姐姐說他無才無德面目丑陋,嘟著嘴,很是不樂。但聽聞傳召還是調(diào)整的了心情,神態(tài)也看起來低眉順眼的
“哪里就像何公子所說的面容不佳呢”女帝這一句話說得在場幾人心又吊了起來
“可惜了,我皇室內(nèi)并無適齡的女兒家否則也該把這鐘靈毓秀的小郡主留在凰梧”蘇貴君掩唇笑道
“很是,聽聞小郡主也善于騎射,可愿與成兒比試比試?”
“略微會些,不怕污了圣眼,愿同謝公子比試比試,獻丑于陛下面前”何匯溪正準備開口為何嘉宥拒絕掉誰知何嘉宥先開了口,何匯溪正準備說什么又被女帝的話壓下去了“好,來人,賜弓”
何匯溪眼里有責備之色,何嘉宥倒不在意,眼神安慰了姐姐,便翻身上馬,馬和弓都是女帝親自命人給的,他倒也不怕什么,心中澎湃,方才才想著與謝良成比試,誰知運氣這么好,擇日不如撞日。
不比那些女人都出去狩獵,他二人比試不過是在圍場中放幾只兔子野雞什么的,讓他們倆比著玩罷了,點到為止的那種
于淳回來,坐在沈一念身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何嘉宥與謝良成的比試,私心里當然是希望何嘉宥能贏的。須眉不讓巾幗,南夏的男兒家也不是好惹的
沈一念現(xiàn)在并不是很擔心,青天白日里,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再看謝良成,謝良成本只是要借著場地,到另一面去自己與手帕交們瞎玩兒的,誰知被女帝傳喚來了,好在誤打誤撞的裝備好了也不耽誤什么,知曉謝良成要與何嘉宥比試那些貴公子們也顧不得畏懼女帝威嚴了,湊過來看熱鬧的,當然也有給謝良成加油的
沈一念自然也看,左右無事。判官發(fā)令二人騎著馬便沖出去了,莫約半個時辰后二人成績難分上下。欲再加賽。
沈一念感覺周圍有些怪,不是場內(nèi)安靜,場內(nèi)難得女帝高興也不束縛在場眾人,也算是人聲鼎沸并不安靜,看看在場的人們心思在那兩人身上,無心觀看的也許是因為過了午時,看起來困倦疲乏,連守衛(wèi)都顯得有些沒精神。
沈一念忽然起了戒心,解下繡袍。于淳見沈一念忽的將衣裳脫了有些吃驚,再看去原來袍內(nèi)預穿了窄袖短衫,里頭似乎還有黃金鎖子輕細甲只是被外面的衣衫遮著不近看也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