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起得早”金子笑著過來,拍拍手,立即有人端來盥漱之物來,一排排的精致仆侍候著,于淳一一了事,到了用早膳的時候卻遲遲不見沈一念一問才知沈一念并不在府中。平日里沈一念若是有什么事不能陪他用膳都會譴風(fēng)云來,可今日怎么沒有。
“瞧本君這記性,華昀,走,與本君去找找東西。”說著匆匆忙忙出了房門,華昀雖詫異也只得跟上。
“發(fā)生了什么?”嵐豐見王君匆匆忙忙過,拉住了華昀
“不知,只是突然說是要找東西,你也跟來”華昀說著追上于淳的步伐
“主君找什么呢?”嵐豐見于淳皺著眉在翻箱倒柜。
“一個十寸見方的紫檀木盒”
“奴來找吧,主君歇一歇,主君的東西向來都是奴在打理,沒有人比奴更清楚了”嵐豐見他額上微汗,將他扶下來。
“也是,你比本君清楚多了”于淳笑著站到一旁。
嵐豐進(jìn)去,一一理了東西。這是置衣裳的,這是放頭冠的,這是里是王君的小物件。與云七翻了許久有三五個十寸見方的盒子,全交于于淳,于淳打開其中一個,又合上抱在懷里,眉飛色舞道“是這個”
“主君交與屬下罷,奴來拿”華昀道
“不必了,這點子力氣本君還是有的”里頭是與他做的衣裳相配的玉帶,是從國寺回來之后,華昀說起來,他才在自己嫁妝里找到一塊上好的原玉給沈一念做玉帶正好,便命人趕制了。想了想于淳又摘下玉頸上的護(hù)身玉符,這個跟了他許多年了。
“你們可見著王上了?”剛抬腳要走,于淳又轉(zhuǎn)過頭來。
“沒,一大早王上和風(fēng)云就出去了”華昀一愣回了話,想著風(fēng)云又是一頓咬牙切齒,討人嫌的女人。
今兒個一大早,風(fēng)云隨王上出門,瞧著那個常在他眼前晃蕩的人終于消停些了,風(fēng)云話不多可就是瞧著鬧騰得緊,她一走,華昀可開心了,誰知這人一大清早的還將他喜愛的桃花樹給毀了,生氣。
大早上也沒打個招呼人就不見了,早餐也不曾用。不過女人么總是有大事情要做的,他就只能等等了。和華昀在院內(nèi)閑著倚著欄桿看花喂魚。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呢
這一閑,竟到了傍晚,一整天人都沒影兒,于淳心里的小興奮也熄了下去。
抬頭看了看天,皺眉起身,拍了拍手“華昀,云七與本君去找王上去”
“可是去哪里找呢”
“總有人知曉的,這一日竟不知道問一問干坐著等,我真笨”于淳理了理衣裳,今日還特地?fù)Q了新衣,哼。
“懷抒你可瞧見王上了?”正要出門恰見書韻從外頭進(jìn)來,懷抒一愣,強做正定,眼神卻微微有些躲閃,于淳便覺得肯定有事情?!安辉S對本君說謊,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王上在城北綠酒樓”書韻雖皮實卻不會說謊
“在議事?”
“并未”
“享樂?”
“也不算是”
“……”沉默,早早的在家里等著她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點。
“周柳備馬車”于淳悶著頭往外去,云七立即跟上。
“風(fēng)云也在?”
“嗯”書韻一愣一愣的撓撓頭瞧著人走遠(yuǎn)。哦,對了,王上讓她回來與王君說一聲晚些過去的,可她什么也沒來及說啊。
三人在隔壁另一家酒樓內(nèi)
華昀見風(fēng)云與一男子說笑著出來了。這人不是塊木頭么,原來會笑的啊
“華昀,你捏得有些重了,放開”一邊傳來云七幽幽的聲音
華昀回過神來忙松手,云七忙抖抖自己的左手,力氣真大,疼。
見風(fēng)云從里頭出來了,于淳才確定沈一念在里頭,想了想還是準(zhǔn)備走了,總之以后送也行。
“你怎么在這?”風(fēng)云正準(zhǔn)備去接人一出門便撞見華昀
“怎么?你來得,我來不得?”華昀挑眉
“不是”
于淳喜愛甜食,突然想起蛋糕來。可是她只記得做法也沒試過,早些時侯便令酒樓的人按照她的想法做了,可是怎么也不對。眼看就在今日了左右無事便自己來指導(dǎo)。已經(jīng)記不清失敗了幾個了,頭疼,這么難么?
“您看看是這樣的么”見沈一念的臉越來越黑,旁邊的廚郎越發(fā)覺得不安,才抬了和瞧著很是軟和的東西出來。
沈一念一看算是有些賣相了,什么也沒有,嘗了一點,味道還行,就當(dāng)嘗個新鮮吧。讓他們將準(zhǔn)備好的自制奶油抹上去。很好了。
“端出去罷”她也該去換身衣裳了,折騰了一下午。
“是”
“阿淳?”
于淳才準(zhǔn)備回去了,不遠(yuǎn)處便聽見沈一念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去便見沈一念一身緋色廣袖霓裳,頭上略略飾了些珠玉,端莊而孤傲。
“生辰快樂”沈一念上前來笑著。先進(jìn)了馬車,風(fēng)云將包裝好的蛋糕遞進(jìn)來。
“忙這一日便是為了這個”于淳忘了自己是今日生辰一心只記得她的了,急忙身去命云七去拿東西。
“不然呢”
“以為你有要緊的事兒?!?p> “沒告知你,要不然該給你辦個生辰宴的”沈一念道
“怎么了?”本來歡快著,忽然神色就有些暗淡沈一念立即就察覺到了,臉湊到他眼前問
“沒什么”忽然想起父后了,從前每每到他生辰父后都會給她大辦。
“想父國了?”沈一念摸摸于淳的頭。心中一怔
沈一念抬手將自制的奶油抹到于淳臉上,像個小花貓煞是可愛。
于淳一驚亦是反手
“王上除了記得今日是臣的生辰可還記得什么?”
“嗯?”
于淳自顧自的起身,從外間云七手中拿了一個盒子。
“喏,妻主也生辰快樂,愿妻長安康”
沈一念一愣。
回來的路上和和樂樂,在下車的那一瞬間,小腹疼得如同有人拿著剪子在絞。
正下來,忽然的疼痛讓于淳一個不防腿軟就跌下來。
好在沈一念眼疾手快將人撈起來了。
“怎么了?”沈一念慌忙抱著人往里走,待到晨曦院,將于淳放下,于淳躺下沈一念好像猜到什么了??墒怯诖疽呀?jīng)很久沒有了,當(dāng)然究其原因與她有關(guān)。沈一念有些開心,月事來了,說明于淳的身子是徹底恢復(fù)了,沈一念松了一口氣氣。但于淳疼著沈一念也揪心
沈一念是沒想到這個時空里的男人還有痛經(jīng),見到男人又縮成了一團(tuán)。忙坐下去,將人扶住往身上靠,拉上被子蓋嚴(yán)實了,手伸進(jìn)去隔著里衣揉揉。于淳一驚。
“別動,這樣會舒服些,我是你妻主!”沈一念是知道的果然如沈一念所說于淳是覺得舒服許多,雖然覺得羞恥可也不再掙扎了加上沈一念按著呢,也不大動得。
“幼時見過蘇父妃也這樣,你是頭一個”不等于淳多想立即解釋到,當(dāng)然見到蘇貴君這樣肯定是假的,他是頭一個倒是真的。
于淳又紅了臉,這次是真的害羞,雖然沈一念是他的妻主。雖不大相信也顧不得多想。她知道這件事?
他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沈一念知道什么呀?
感受到有東西流出來,于淳一愣,他好像也明白了。
沈一念又在身邊,于淳的臉更紅了。沈一念手在于淳的肚子上輕輕的揉著,掌心的溫度讓他頭上的汗少了許多,見他臉越來越紅,又似有似無的聞到了鐵銹的味道,血腥味?便把手往床上模了一下,濕的……果然,沈一念這個動作讓于淳的腦子轟的一下便炸開了,臉也紅到了極致。一旁的盆架子上有水,沈一念自然的一手將于淳放下,讓他靠在靠枕上,才起身面無異色的凈了手。也不用華昀也找,自己往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嶄新的緞面大約是現(xiàn)代的床單略折了折,放在于淳手里“你自己墊一墊,本王出去了。”
沈一念臉上有可疑的紅色,她其實沒覺得什么,主要是他會覺得不好意思。又轉(zhuǎn)過頭來“把被子掖好,涼了自然更疼”才掀了珠簾出去了。
于淳不好意思著又聽見沈一念吩咐人備月事要用的東西、新衣和備熱水與他潔身?,F(xiàn)在一個人在內(nèi)室也感覺到手足無措了。
沈一念出了門便想讓人熬些熱紅糖水來,紅糖水作用就如同熱水,但是喝熱水本身就就能緩解一些,紅糖水又是甜的,好歹也能帶來些心理安慰吧。
侍從已換走了有血污的被褥鋪絮等,于淳喝過糖水的碗與食盒也被帶了下去。于淳換了身素雅的中衣,抱著湯婆子,錦被蓋著半身靠在床頭。想必還痛著,于淳俊秀的臉上眉頭緊皺,唇也泛著白,閉著眼額頭還冒著汗。有一清秀的仆侍在他身后為他拭著剛剛潔身弄濕的長發(fā),雖皺著眉,烏發(fā)也半散著,可這劍眉星目說不出的好看。沈一念輕輕走過去,從侍從手中接過帕子,侍從便乖覺的退下了,沈一念輕柔地為于淳擦干頭發(fā)。
“下去罷”于淳并不睜眼,因著疼痛,言語也是有氣無力。過了片刻雖身邊的人沒了動作卻也沒動。于淳疑惑著轉(zhuǎn)過頭。“王…王上…”
“無事,發(fā)已干了,你躺著罷”沈一念也突然的有一絲絲的窘迫。兩人獨處一室,竟這般怪異。
醫(yī)士開了些性溫的藥,便拿著藥箱由仆侍送出去了。
“可好些了沒?”沈一念坐于床頭,聲音輕柔。
“痛”依然痛著,聽見沈一念問于淳也不多思考便回答了。又加一句“王上去歇息罷”
見他仍難受得緊,沈一念抿著雙唇,將手伸進(jìn)被褥里輕輕揉著小腹。于淳有些抗拒可本就疼得沒法思考,又見她黑著臉不像是可以說話的樣子,也沒了多余的想法。兩人沉默著,過了許久沈一念聽見床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沈一念柔著揉著便也困了不知不覺便也睡著了
于淳醒來,沈一念就在他身旁,于淳也并沒有害羞,只是莫名的覺得很熟悉。這樣的狀況就好像發(fā)生過似的
沈一念醒來,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便回了朝旭院了。
金子進(jìn)來伺候,于淳讓他們都下去了,只留了劉爹爹。
“本君又有月事了,本君恢復(fù)正常了”于淳有些喜極而泣,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月事久久不來,悄悄問過御醫(yī),御醫(yī)都說隨緣了。他本來已經(jīng)放棄了當(dāng)然也并非真的放棄。
他恢復(fù)正常了他還能有孩子。
見于淳恢復(fù)了劉爹爹自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