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念有些無奈本來養(yǎng)過這個冬天身子就應當恢復得差不多了,于淳的一著涼,伴隨而來的不適讓于淳在晨曦院內一修養(yǎng)就是許久。
沈一念要到北崖去,北崖離國都并不算遠可是日日都回來卻不現實。沈一念正愁著,但凡是換個時代,持續(xù)發(fā)熱且恒溫的人形抱枕多簡單啊。
沈一念往晨曦院去,誰知道不巧于淳說是早上起身身上疲乏無力出去走走醒醒神。也是難得的天氣好些出去走走也好,于淳只帶了金子和嵐稞,其他人倒還在。劉爹爹命小侍從為沈一念上茶。上茶得正是那個平日里總也叫不醒的
沈一念瞥了一眼,那小仆侍見沈一念瞧他,便漸漸有些昂首挺胸之態(tài),眉眼也有情了,竟刻意擺弄雖然并不明顯。劉爹爹看在眼里想著一會子再懲戒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叫周柳來,將他調到別處吧,別留在這兒了”沈一念放下茶盞,沈一念倒沒注意到什么只是覺得這人睡得太沉了若是接著守夜于淳有個什么響動此人完全不能盡本
“是”劉爹爹沈一念的話正是自己心中所想自然高興說著便要叫人
“王上,奴做錯了什么?”小侍從一震,心一狠撲倒在沈一念面前雙眼含情
沈一念有點不適應就差以手掩目了“快帶下去“
于淳從外來只聽見侍從被拉下去的哭泣聲,皺了皺眉頭,雖然沈一念做什么都是應該他也不該過問可是......
”本王只是將他調到別的地方了沒做什么“沈一念鬼使神差地解釋了
“是”于淳福了福身
“這是華昀,會些武功,讓他跟在你身邊“沈一念說著華昀從外面進來。于淳方才回來看見了,見門前站一個高大的少年以為怎么了。原來是沈一念的人
“本王明日便要去北崖了。在府中照顧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可讓華昀來告知本王”
“臣知道”于淳的聲音淡淡的。直到沈一念離開晨曦院,于淳也沒多說什么點
沈一念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于淳偶爾會有調皮這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年紀。大多數時候于淳都很守禮,對她總是一副不太敢靠近的模樣。
在北崖的第一夜,沈一念輾轉反側,聽著北崖的寒風呼嘯,因為睡不著總覺得這樣的聲音在耳邊無限的放大令她心煩意亂。從前怎么的沒察覺這風的呼嘯聲那么大。
沈一念總覺得自己懷里空空的,這個她知道原因,無非就是習慣了于淳在懷里,抱了抱被子,感覺不對。這還能上癮的?看了看外面,外面只有風云,要不就是其他五大三粗的大老娘們兒,沈一念莫名的覺得惡寒,搖了搖頭。沈一念厭煩地把被子一掀,披上大氅坐起來處理事務。
于淳應當沒什么事,若是于淳夜里依舊疼,她已經囑咐了華昀,讓華昀來充當她的位置。
其實于淳的身體到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是夜里也不怎么疼痛了,御醫(yī)也說了過些時日便能試著撤掉安神湯了。雖安神湯助睡眠但是是藥三分毒,最好便是不用。
次日華昀的小紙條傳來。于淳夜里疼過一會兒便沒再疼了,白日里也吃好喝好,心情也頗佳。念叨著等暖和了,想要去踏青
沈一念忽然發(fā)現不是于淳需要她反而是她需要于淳?沈一念晃了晃腦袋,企圖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子。
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于淳不過在外頭站了會子便覺得通體生寒。忽然想起,如今天依舊寒,北崖更是環(huán)境惡劣,
想了想帶著金子和嵐豐去庫房里找東西。選了上好的狐皮做了護膝和護腕又到庫房中取了作為嫁妝一并帶來凰梧的南夏皇室御用上好的金瘡藥,也不知道在那里可還好不好,于淳是沒見過的但是聽侍從們七嘴八舌的說便忍不住擔心。
“華昀,你將這些都令人帶過去啊”還鬼使神差的囑咐了許多。
沈一念在北崖,此處真的是環(huán)境惡劣??傻孛矘O多樣,用來訓練親衛(wèi)再好不過,以適應多種作戰(zhàn)環(huán)境。結合現代訓練方式她帶出的將士都是最好的。親衛(wèi)更不必說。前世剛來才是真的辛苦,前狼后虎根本不敢放松,一放松也許小命就沒了。很可笑吧,作為皇女還這般拼命。如今好些了,惡煞般的名聲讓大多數人不敢輕舉妄動,只有尊敬和害怕。北崖的訓練也只用她坐鎮(zhèn),風云華云一批孤女當年她親自帶的暗衛(wèi)均可作為教官了。只是有時她還需親自出現,以保證親衛(wèi)的絕對敬佩與服從。還有就是沈姣下令了要不然現在她也不想出現在這里。
讓懷紓去取放在書房中她近日來才畫出的前世所見過的冷兵器圖樣,想著試著仿造。沈一念正在看未來幾天的訓練計劃。便見懷紓進來了。沈一念疑惑。不過就是幾張圖紙往日里揣懷里就拿來了怎么還有個大包小包的?
“王上。這是王君帶給您的”懷紓在西域三年才回來只知道沈一念娶了夫郎其他的就并不知曉了。她自己覺得王上的正君是得王上承認的。便是她正兒八經的男主人不是一般郎君能比的,對素未謀面的王君只因為是沈一念的夫郎也充滿了尊敬之情。
沈一念看了一眼懷紓。看她拿來的圖紙確保無誤便樣懷紓交由風云找兵器司打造去了
外頭寒風呼嘯營帳中雖有炭火卻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正兒八經的狐裘不暖錦衾薄。
轉了轉手腕,低頭接著處理軍務。沈一念拿著折子,眉頭緊皺?;熨~東西!和郡的太守以進貢為名私自增加和郡百姓的賦稅還強行捉走良家夫男,雖不至于民不聊生倒也是讓和郡百姓怨聲載道。險些被御史大夫參了一本。搜刮民脂民膏為非作歹欺女霸男種種證據已經呈到沈一念面前。游街示眾并殺無赦。
批了那部分事務沈一念生氣的將折子王旁邊一甩“和郡的督察都是吃干飯嗎?”風云回來便跪下了“王上息怒”
“讓督察洛孤鶩給本王一個交待。讓秦楓意去監(jiān)督”秦楓意是自小便跟在沈一念身邊的
風云退下,沈一念盛怒,手重重地砸下,正常情況凍僵地手打在冰涼地書案上自然疼,誰知手下是一抹柔軟。入目是懷紓帶來的小包裹。疑惑著打開,一副護腕,一副手套,兩幅護膝還有南夏珍貴的金瘡藥。東西不多但是當下都挺有用地,恰好膝蓋冰涼,沈一念便自己戴上了。正正好
看到金瘡藥,想起前幾日訓練手臂上的劃傷,并不嚴重,也就巴掌長,可雖然敷了軍中的創(chuàng)傷藥,許是環(huán)境太惡劣,好幾日了總不見得好全,偶爾還滲血,本來等它自己愈合,看見這金瘡藥便也涂了一些。她向來粗糙慣了,又不像別人那樣還有父親時刻關懷便是一點點變化也能察覺得出并心疼好半日。她只有自己,雖有太后,她習慣了報喜不報憂他老人家不該為她操那么多心了。對于她她自己的要求便是活著就好。
將手套帶上,呼,感覺是要好一點。夜深人靜,外頭傳來巡邏隊列的聲音,伴隨著營帳內炭火炸裂的聲音。沈一念接著處理自己的事務。許是火旺了些,似乎比方才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