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一幫飯桶,廢柴,成天就知道喊恕罪?!崩钷葰鈵啦灰?,連續(xù)深吸了兩口氣,道:“罷了!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它策?!?p> 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走出來說道:“小王爺,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把起事的時間提前到今夜吧。北山險峻,古往至今都是兵家必爭之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提前做好籌備。而且我得到確切消息,穆家早已派了一支精兵趕往北山就是為了防范李家,想必這幾日就會到達,到那時小王爺你意圖雄踞北山固守這十二城的計劃怕會落空?。 ?p> “師叔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p> 言罷,李奕的嘴角閃過一抹狠辣的笑容,扯來一件披風,就雄姿英發(fā)的走出了王府。
……
……
帝都,深夜三更。
“咚咚咚!”
突然間,戰(zhàn)鼓擂動,驚醒了皇城內(nèi)的夢中人。
帝宮烽火狼煙總臺,寫了明確地理坐標的“北山關(guān)隘”烽火臺上竄起了一團高高的火焰,照亮了帝宮的一片面積不小的角落。
三更天的氣溫比較低,空氣涼颼颼的。
穆雨晴被驚醒以后,迅速和白小唐趕往了烽火總臺。
此刻,這里擠滿了人。
穆成風、穆陽和穆真這幾位穆家最關(guān)鍵的人物都聚集于此。
“陛下駕到!”
宮女大喊聲一出,人群自然的分列兩次,讓出了一條路讓穆雨晴直達北山烽火臺。
“北山出事了,兩千里加急狼煙,如果不出所料,一定是李家在作祟?!蹦鲁娠L語氣十分肯定的判斷道。
“那還等什么,還不快點去滅了他們。我可以出手幫你們的,多少兵馬都不怕?!卑仔√萍拥牟辶司湓?,有架打的感覺還是棒棒噠。
聽聞白小唐想去北山增援,穆陽馬上站出來禮貌的阻止道:“仙人,北山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自己處理吧。畢竟那些都是普通的凡人士卒,殺雞焉用宰牛刀,就不勞仙人親自出手。更何況,這南門還有八宗震懾,仙人若去了北疆,只怕帝都會被他們趁虛而入?!?p> “嗯,所言極是,要是我乖徒兒被那些人偷襲可就不劃算了?!卑仔√泣c頭道:“不過我不去,你們準備派誰去?”
“我去即可!”穆陽自薦道。
“你?”白小唐先是產(chǎn)生了片刻的質(zhì)疑,然后又很贊賞地笑道:“幾個賊子作亂當然是要皇家出馬,你又是虎賁將軍,最合適不過?!?p> “堂哥,一路當心?!蹦掠昵邕^來微笑道。
穆陽“嗯”了一聲,隨后和穆成風說道了幾句就連夜率領(lǐng)虎賁軍兩萬多人馬高調(diào)的踏出皇城,一路快馬揚鞭往北方?jīng)_殺。
七日過去,前線依舊沒有消息傳回。
十五日過去,還是音訊全無。
帝都城的人苦等了近二十天,才終于是看到一只熟悉的鷹隼飛快的掠過皇宮的金色闕頭。
終于到了,虎賁軍終于是抵達北疆前線了。
雖然目前還等不到勝利的消息,但是這已經(jīng)足夠穆雨晴高興一陣。
北疆,關(guān)山。
千里狼煙四起,二十日烽火滿城。
豎在關(guān)山城門上的“穆”字家旗和“唐”字國旗即使依然殘缺不堪,但是始終沒有倒下,面對李家二十萬鐵騎的輪番攻伐,關(guān)山城內(nèi)的五千三百二十三名將卒展示出了驚人的毅力。
李奕拽著馬韁看著那硝煙彌漫的城墻頭上零星點點的幾名士兵,不由地譏諷道:“這幫廢柴,居然會為了等不來的穆家軍守到現(xiàn)在?!?p> 老道士撫須一笑:“陛下,老道早就說過,這些人已經(jīng)下了挫骨揚灰的必死之心,若是早早用毒攻城,這關(guān)山今日已便布李旗?!?p> “朕知道,但是朕就是想看看這城里的廢柴們究竟有多能抗?!?p> 李奕抬起手,如今的他顯然已經(jīng)喜歡上了‘朕’這個自稱,等他稍后率領(lǐng)李家鐵騎入城,從此便可昭告天下,在北疆安心做他的帝王。
一切半步功成,再有半步就會牢牢抓住那黎明前哨的曙光。
他即可挺胸抬頭,做了個深呼吸,然后手鋒向前做了個“前進”的手勢,應(yīng)聲喊出一聲“殺”字。
剎那,萬馬呼嘯,豎戟揚沙。
然而,就在這時,他李家的鐵騎還未前踏一步,大地卻頓時傳來顫抖,地上的塵埃都被驚嚇出一身煙氣,在半空劇烈的起伏。
“怎么回事?”李奕急問。
旁邊的蕭勇發(fā)現(xiàn)了遠方似有一座晃眼的‘金山’撲來,覺得詭異,便指著那里喊道:“陛下,快看,那特么是什么玩意?”
李奕急忙尋聲看去,頓時那凌凌的金甲就晃得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老道士一瞅,嚇得半身發(fā)抖,嘴巴直打哆嗦的吼道:“不好,陛下,是,是虎賁軍,快,我們快快攻城,不然就完蛋了?!?p> “虎賁……”
從帝都到關(guān)山就是最快的馬兒徹夜不停的奔馳也至少要三十天。
而現(xiàn)在才不過過了兩旬,虎賁軍就到了。
李奕當場差點真的被氣瘋過去。
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指著關(guān)山城隘命令道:“左營速速給朕攻城,右營迎敵,萬萬不可讓虎賁軍靠近關(guān)山,將士們,殺啊?!?p> 右營最先沖陣的是手持盾牌的步卒,而虎賁軍全是金甲滿身手持長戟腰間配置了雙刀的重騎兵,就連坐下的馬匹都被堅硬的盔甲完全包裹。
每一名虎賁軍沖來的時候眼眸里都是殺氣騰騰,宛如一輛輛高速行駛的戰(zhàn)車,李家的步卒剛一碰上,就被奔騰的駿馬撞爛頭顱,或者被馬上的戰(zhàn)士一槍挑殺。
霎時,步卒方陣猶如刀割麥子,三兩下便被虎賁軍沖殺了個干凈,而縱觀虎賁軍,僅僅損失了幾匹戰(zhàn)馬。
李家的槍軍被嚇到了,突然亂了方寸,紛紛后撤數(shù)步,把大道讓開,留給同樣是騎兵的騎軍方陣。
虎賁軍一口氣殺了六千步卒,看著對面的李家軍就像是看著案板上跳動的魚肉,哪里還會給對方準備的時間。
只見前方槍兵方陣“大門”剛一開,他們就從腰上取下用鐵索鏈接的實心鐵球就勇猛沖去。
這些鐵球每一個都有二十三斤,加上此刻馬兒的速度,一球飛出,對面管你是人是畜,不死也必然重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