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
菲菲將此前事情給李承恪引述一遍。
“后來我被一個拿扇子的人和一個愛喝酒的帶著出了賈莊。他們讓我姐姐給他們殺什么羅門的人我也不懂。姐姐為了救我答應(yīng)了。然后他們卻說話不算數(shù),那個拿扇子的壞蛋把我?guī)е蛭饕恢弊吡硕嗳?。我也不知道姐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罷竟然是留下了淚水來,想來甚是想念哪位姐姐。
李承恪聽的好是莫名奇妙易行天他聽說了,費行空又是誰?
左沁允怎么又和那個魔教光明左使不是一個人?
菲菲又說費行空才是光明左使,這怎么回事,莫不是這個小姑娘瞎說八道不成?
可小姑娘沒必要,也不是這樣的孩女娃娃。
魯芳菲看李承恪沉思疑慮的表情,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騙你的···不然我怎么在這里。”
接著說道:“自從被那費行空帶走后我就以為再也見不到認(rèn)識的人,他就只是向西走,我問他你帶我去哪里,他都是惡狠狠的看我一眼道:“小丫頭再說話就把你嘴巴撕開,讓你吃不得說不得。
我心里害怕就不敢在說話,后來過了前面那個城行了幾日,碰上了幾個鬼,就是他們五個。
說罷轉(zhuǎn)身指了指五鬼。
他們都說我肉嫩鮮美、活吞起來肯定被煮著吃好。
也是在一個廟里,天黑黑的他們幾個把我嚇個半死。
那個費行空卻不放我,和幾個鬼打起來了。
我也看不懂,他們就在廟外打來打去的,慢慢的這個壞人打不過了抱著胳膊回來,抱起我就跑。
我這才想起來他是被我姐姐給打傷的,看來還沒好全。
這個壞蛋帶著我跑了三日,以為這幾個鬼沒來,就找了個地方歇息。
不想幾個鬼卻是一聲大笑跳了出來,說什么“我們岐山七行五尸鬼看上的人,就是追到天上下到地府也要追到···你個半死不活的東西抓到你要將你喂狗。
這個女娃娃嗎?還要好好的享用一番?!?p> 那費行空臉氣的發(fā)青,說道:“什么七行五尸鬼···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么這般緊追不舍??!”
笑面鬼咯咯道:“我就看上你手里的女娃娃,誰讓你不給了?!?p> 費行空說:“這個女娃子有何用···諸位要他做什么”
文書鬼上前給他作個揖臉上都是笑容全沒個要打架的式。
說道:“這女娃子可是個寶,你瞧她眉清目秀,小臉粉嫩都能捏出水來,這樣的眼珠子捏在手指間···我站這么遠(yuǎn)都能聽見她那顆心跳···真是誘人,再看這一雙胳膊白嫩似藕,要是在柳林鎮(zhèn)的陳年老酒里泡個一月?···”
他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我聽這人要吃我,嚇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那個冤死鬼看著我道:“小姑娘看來委屈極了,這樣的肉帶著酸味,正和我口味?!?p> 她身子一閃就來抓我。
費行空自然不愿意我被抓走。不是因為他是好人,他是抓我讓姐姐給他做事情。
他們六個人打了好久。
那個費行空一人怎么打的過這么多人,后來就不行了,再后來他拋下我給跑了。
我看著五個鬼影子緩緩的走進(jìn)一想完了,給嚇暈過去了?!?p> 魯芳菲說完自己也深深吸口氣,似乎心里放松不少。
李承恪看著菲菲有些緋紅的臉,恍然道:“這么說你那個大姐姐叫左沁允···她不是光明左使?”
魯芳菲突然啊一聲,道:“對了這是最重要的事情···姐姐后來找你了,但是沒找到,她心里難過了好一陣,經(jīng)常說她那時候不知道你是好人或者說對她好昵?才把你打死的···李大哥我以為你死了,心里也好難過,你不知道今天假面鬼把你帶回來,我高興的都哭了好一會···”
說著雙手伸過來抱住李承恪胳膊,道:“你活著真好?!?p> 李承恪伸手在她額頭摸摸。
菲菲突然又坐起來,說道:“還一個也很重要,李大哥是不是也知道我姐姐是個女的···不對?。∈墙憬惝?dāng)然是女的,我真笨,不過你千萬別對別人再說了知道嗎?姐姐好怪,她不愿讓別人知道她是個女子···李大哥你記住了嗎?”
李承恪正在心里想起,那日左沁允要殺自己的不就是因為他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嗎。
聽到菲菲聲音,忙回道:“恩,記住了!”
魯芳菲低頭沉思片刻狠狠的點點頭.
然后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著李承恪,道:“李大哥?我求你事情可以不?!?p> 李承恪道:“可以??!只要我能辦到?!?p> 魯芳菲道:“你一定能,你能,你能先答應(yīng)我嗎?”
李承恪微微笑道:“你知道太難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但只要是能做到,我一定幫你做到,你今日救了大哥一命,大哥自然記在心里。”
魯芳菲道:“這個事情對你來說好做的很,只要你愿意,你···你先答應(yīng)我,可以嗎?”
李承恪看著菲菲她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盯著自己眼神中卻是哀求的神色。
小嘴巴閉的緊緊的,又似乎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在祈求他的原諒。
李承恪笑道:“菲菲怎么了···好,大哥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菲菲聽他答應(yīng)了臉上顯出喜色但也只是瞬間。
她輕聲細(xì)語道:“大哥哥,你···你···能不能別找姐姐報仇···”
李承恪一怔,菲菲見他表情錯愕,急切的道:“你答應(yīng)了我,說話不能不算話,···”
報仇?李承恪自己都沒想過這事情,這小小的丫頭卻是在哪里有了這些想法,他有些震驚。
菲菲見他不說話急的都哭了,拽著他胳膊道:“大哥哥你不知道,姐姐她其實很可憐的,她,她,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餓的三天沒吃飯。
暈倒在村子口···后來后來她回不了我家里,就每天和我在麥秸堆里睡覺,她什么都對我說所以我才知道其實姐姐她以前是在皇上住的地方,住著。
她說她記憶里從很小就住進(jìn)在一個小小的房子里。她的干爹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子,就一直給她那樣的打扮。
一直到后來···她出了那地方到了徐州,卻碰上許多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
所以她殺人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
再后來她碰上你,以為你也是要殺她對你很不好···還還把兔子給烤焦了。
再···再就是你說她是女子,所以···
大哥哥你別怪姐姐,我知道她是和我一般的女子時,她也差點把我···但是后來她對我最好每天和我偷偷的睡在麥秸堆里,我給她偷偷的拿些吃的,白天經(jīng)常帶她去林子,姐姐只要手一揮,我能看見的東西她就能弄到手。
大哥哥,我不知道為什么,姐姐她好像什么都不會。
除了打人厲害抓兔子厲害,在就什么都不會。
我把我知道的都教給她,她學(xué)的可快了,我以為以后都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心里不知道要多高興。不想那兩個可惡的壞蛋把我抓走,讓姐姐給他們辦事情,自己兩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女子不丟人么,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姐姐怎么樣···。
大哥哥你說姐姐會不會···”
菲菲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李承恪明白了意思。
他伸手抹去她臉頰的淚珠,道:“菲菲別擔(dān)心,你姐姐沒事的···”
李承恪突然想起鐘離少雄之前說的一席話,似乎菲菲的姐姐受了傷,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看菲菲這般擔(dān)心,他也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菲菲將李承恪的手拿在手里道:“大哥哥你···你還沒有,沒有說你會不會找姐姐報仇。
我之前問過笑面鬼她告訴我說,你們江湖中人‘有仇就報,恩怨分明’。
而且你們?nèi)A山派是什么什么劍派的盟主,你師傅厲害的很,對不對···。
那樣姐姐會不會很危險,大哥哥你別報仇也讓你師傅別報仇好嗎?”
李承恪點點頭道:“哥哥自然不會報仇,哥哥是救人的郎中,怎么能隨便殺人了,小妹妹別再擔(dān)心了?!?p> 菲菲破涕為笑,嘻嘻道:“大哥哥你真好···哦大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宦官?。俊?p> 李承恪有些啞然,頓了好一會道:“菲菲··你從哪里聽到這話的?”
菲菲道:“是姐姐說的,她說她干爹就是個宦官,她以前見過的好多人都是和她干爹一樣的人。”
李承恪心里思緒萬千了。
“這左沁允到底是怎么樣個人,這身份好怪異?!?p> 只聽菲菲又接著說道:“姐姐說以前她晚上睡覺都會夢見,她被人抱著出了一個大院子···她只是哭一直哭醒了才會好。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都是夢見她將你打下山崖的夢。
每次自己把自己給嚇醒了,身子還不住的發(fā)抖,我靠在她身上睡覺每次都被她嚇醒···大哥哥你說現(xiàn)在姐姐她一個人在哪里了,她晚上做噩夢怎么辦···我好想她。
所以我讓這幾個鬼帶我回賈莊去,到這里卻下雨了我本來很氣···沒想到卻碰上你了,真好。”
菲菲說著說著不覺又是淚水打濕了臉頰,說到后來才嘴角上翹微微一笑看著李承恪。
一番平白無奇話語道出了眼前這個小女娃娃情誼,李承恪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之前雖沒有報仇之心,但也沒想過左沁允的以后會怎么樣。
但如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燈火熄滅這屋子黑漆漆一邊,菲菲抱著李承恪的胳膊早早睡熟了。
五鬼卻不知去了何處,屋子沒了聲息,李承恪腦海里不時的浮現(xiàn)左沁允那冷冰冰的面容,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