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李承恪。
鐘離少雄進(jìn)來便雙膝一跪道:“爹孩兒剛才魯莽了,請您責(zé)罰?!?p> 鐘離飛虎道:“要在平時(shí)我自然會,但這次也不能全怪你,畢竟···畢竟這魔教的光明左使太過厲害,不能不小心···大哥,你怎么看?!?p> 鮮于計(jì)屢一屢胡須道:“羅桓山和普行大師聯(lián)手都未能取勝,而且還···這人太詭異了···老朽在江湖上這么多年卻從沒聽說有這號人物,以他一個年輕的公子又怎么會如此高的武功了···這個,讓我極為不解,魔教消失二十余年難道真的是積蓄待發(fā)嗎?”
鐘離應(yīng)雄道:“爹爹、伯伯這個魔教的光明左使怎么這般厲害,能將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普行大師殺害,這武功之高,讓人嘆之,可是聽大哥說,普行師傅跟隨的弟子,當(dāng)時(shí)也不見尋仇和那魔教妖人相拼。”
鐘離少雄也道:“是啊,這個我也是很不解,不知道爹爹和伯伯是否知道原委。”
鐘離飛虎面色沉重道:“普行大師慈悲為懷,他身邊跟隨的幾位弟子,都是平常的出家僧不會武功。”
兩位公子都是驚訝道:“這···普行大師武功之高,他的弟子怎么會···”
鐘離飛虎接著道:“大師的幾位弟子,本是一些惡徒敗類之物,后來大師尋訪將諸人降服,以德化戾,收在門下傳經(jīng)授道,后來這幾人都跟隨大師身旁,一心為善再無惡舉。普行大師不但武功高強(qiáng),他德懷向善更是讓人欽佩,可惜···可惜?。 ?p> 聽父親略帶悲傷的話語兩位公子無不對普行禪師的逝去感到惋惜。
鮮于計(jì)冷哼一聲道:“各大門派這次都是失策,五岳劍派、武當(dāng)、青城派還有咋們?nèi)f槍門都失策了。”
鐘離飛虎也應(yīng)聲道:“是?。≌鏇]想到,魔教二十年后有了這般高手,也怪···怪他羅萬里這些年名聲遠(yuǎn)揚(yáng)?。∫皇沁@事牽扯到泰山派,恐怕各門派連這些關(guān)門弟子都不會派去?!?p> 過得十日左右,李承恪身子好了七八分。
鐘離玨君沒事就過來和他一番嘻嘻鬧鬧的說些話。
這女子和小師姐一般的大小,活潑的厲害,李承恪每每被她說的臉紅耳赤,身上的病痛卻減輕了不少,再加上他往日攀山采藥,又有華山功夫壓底自然好的快些。
這日清晨他用過早飯,自覺行走無常,便出了房子,來到萬槍門大院之上。
但見校場之上站立十余人各個都是鐘離應(yīng)雄幾日前的裝飾。
一襲黑以纏身,腰間紅色腰帶顯眼,腿腳打綁,無不是威武翹楚之輩。
李承恪縱步上前,站在外圍一看校場中央站立兩人。
鐘離應(yīng)雄和鐘離玨君兄妹。
李承恪看了一眼鐘離玨君。
她黑衣裹身身影窈窕,膚白甚雪、面顯英氣,黑發(fā)盤起,黑色絲巾纏繞一圈垂落后頸,不似之前的一個蹦蹦跳跳的兔子。
李承恪不覺都是有欽佩之意。
旁邊一人大喝一聲道:“三姑娘,你今日若再敗,那可是今年的第三次了,這···這才幾月啊到年底還早著了,哈哈哈。”
眾人都是哄哄大笑···
鐘離玨君聽的一臉怒氣。
看著鐘離應(yīng)雄道:“哼···好你個鐘離應(yīng)雄,自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被你欺負(fù)著長大···今日要是不將你這個···這個···”
鐘離應(yīng)雄不禁一笑道:“這個什么···你這次又給我想了什么名頭來。”
“···這個‘匈奴賊子’打敗我就不姓鐘離了?!?p> 鐘離應(yīng)雄大叫一聲道:“匈奴···賊子。”
一邊站立的馮鏢頭哈哈一笑道:“三姑娘不知道你上次是姓的什么···”
鐘離玨君再不多說話。
一招‘李牧擾胡’身子傾斜左腳抬起右足點(diǎn)地右手拳擊出左手藏于背后直攻二哥小腹而來。
鐘離應(yīng)雄怒嘯一聲道:“好狠的妹子···”
一招‘廉頗避敵’身子騰起,雙手手腕交叉,擋住妹子拳頭,雙手下翻,扣住拳頭向后一拽,鐘離玨君整個身子被扔了出去。
鐘離玨君在這剎那祭出左手。
掌力自身下直攻二哥右側(cè)臂膀。
鐘離應(yīng)雄輕喝道:“有長進(jìn),不過可惜···”
他身子左閃,右膝抬起右肘下落在空中合力夾住鐘離玨君的一掌。
偷襲不成反被制服鐘離玨君面露一絲痛意。
鐘離應(yīng)雄撤開招式,落地后退兩步微笑道:“小兔子···服也不服。”
鐘離玨君柳眉一橫道:“服了就不是鐘離家的姑娘。”
話音剛落身子一躍到了兵器架旁,抽出一根紅纓長槍。
箭步如飛直抵鐘離應(yīng)雄而來。李承恪在地下看的有些擔(dān)心起來。
“這鐘離姑娘怎么···如此···不怕傷了哥哥嗎?”心里暗語道。
身邊十幾個黑衣大漢都是拍手叫好,鐘離玨君一招‘衛(wèi)青探路’嗖嗖嗖刺出三槍。
鐘離應(yīng)雄正定自如,各自躲開。
鐘離玨君一招不中,在變一招‘驃騎橫行’
順勢一掃二哥下盤。
鐘離應(yīng)雄一躍躲開。
鐘離玨君槍尖頂?shù)丶毙袃刹浇枇︱v空而起腳踢面門。
鐘離應(yīng)雄見三妹這招來勢迅猛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了,他一招‘始皇筑城’雙手自肘部并列豎立在面門之前。
鐘離玨君雙足已到,連踢數(shù)腳,都給擋住了,未能攻擊到面門。
鐘離應(yīng)雄身子后退,雙手?jǐn)傞_,臉露微笑道:“好妹子,果然厲害···”
說罷左閃到兵器架,抽取一把偃月大刀。
鐘離玨君見這招沒能致勝,甚是惱怒。
一張白皙的臉氣的發(fā)紅,正欲在戰(zhàn),不想一旁大哥吆喝一聲,
“好了···看你兩個斗個沒完沒了,三妹進(jìn)步不少了,你二哥都只有守的份,你還不滿足嗎?別讓李少俠見笑了。”
鐘離玨君一聽到李少俠三個字臉上的氣憤之色馬上就消失了轉(zhuǎn)身看去,李承恪果然在。
她淺然一笑道:“咦!你怎么來了···快過來和我斗幾個回合,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華山功夫!”
鐘離應(yīng)雄放下手中兵器道:“二妹胡鬧···李師兄身子還未康復(fù),怎么能和你動手了,華山派的功夫可不是我和你這般玩耍的?!?p> 李承恪急忙上前道:“在下功夫低微,不敢與鐘離姑娘比拼···”
鐘離玨君一搖頭道:“不行···騙人,我就想和你玩上幾招,不然心里就不舒服。”
鐘離少雄在羅府聽張志龍對這位小師弟的一番贊美,心里自然清楚。
他呵斥道:“你這丫頭···李少俠是客人,豈可無禮!”
鐘離玨君卻不在乎道:“點(diǎn)到為止···我怎么會傷了他···看招.”
不等眾人反應(yīng)。
鐘離玨君一招‘木蘭刺繡’輕點(diǎn)李承恪右臂而來。
李承恪沒想這姑娘說來就來,沒有絲毫征兆槍尖逼近已然不能再推辭。
他左手變掌,輕輕一推,槍尖右移,右手翻上握住槍身用力一拉鐘離玨君身子向前傾斜。
鐘離玨君一喜,左手自右臂下拍出一掌。
李承恪左手探出兩掌相對。
兩人借著掌力都是后退兩步。
長槍脫手,兩人右腳同時(shí)抬起,腳尖接住長槍。
鐘離玨君噗嗤一笑道:“李承恪不錯···看你柔柔弱弱的樣子還行啊。”
李承恪拱手道:“在下也就這幾招了,讓姑娘見笑了?!?p> 鐘離少雄怕妹妹莽撞傷了李承恪,見二人停手忙叫道:“好了···三妹,李少俠有傷在身,不可在無禮了。”
鐘離玨君也不糾纏,右腳輕輕一踢,長槍抬起握在手里就緩緩走開了。
鐘離少雄走過來道:“李少俠沒事吧!我這妹妹太過莽撞任性。”
李承恪一拱手道:“哪里···鐘離姑娘故意讓著我,我只是陪著使兩招?!?p> 鐘離應(yīng)雄這時(shí)過來道:“李師兄身體怎樣?!?p> “謝二公子關(guān)心好多了。”
鐘離應(yīng)雄微笑道:“那甚好,昨日我爹爹派去貴派的弟子回來了,華山上下都是高興的厲害,你大師姐本來要來一趟府上,后來被林師兄?jǐn)r住了,他們希望你在這里多休養(yǎng)幾日待身體完全康復(fù)后,他們來府上接你回去?!?p> 李承恪心里一陣喜悅忙一揖道:“多謝···多謝萬槍門上下的厚待,我?guī)熜謧兌ㄊ菗?dān)心了我多日,現(xiàn)下好多了···好多了。”
鐘離玨君放了長槍過來道:“怎么了,你要走了!”
李承恪面露喜色道:“是···李承恪此番打擾多日,現(xiàn)下身子康復(fù),我打算明日就回華山,我?guī)煾笌煵畮熜侄荚趽?dān)心我,所以···所以我想早點(diǎn)回去?!?p> 鐘離少雄忙道:“李少俠怎么明天就要走···你現(xiàn)在身子剛剛好轉(zhuǎn)在多休息幾日也不遲以免路上···”
李承恪道:“在下身子好多了···華山上下也都在等著我了,此番回華山路途也不是太過遙遠(yuǎn),大公子不用擔(dān)心?!?p> 鐘離應(yīng)雄道:“華山師兄弟之間情深意重,李師兄心意一絕,大哥我們也不好阻攔了···李師兄有什么需要,盡管說來,我會給你安排妥當(dāng)?!?p> 李承恪拱手道:“多謝二公子和大公子···鐘離姑娘多謝了?!?p> 鐘離玨君臉上擠一絲勉強(qiáng)的笑意道:“謝我做甚···我又沒有說給你準(zhǔn)備什么···”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鐘離少雄搖搖頭賠笑道:“李少俠莫怪,她從小被寵壞了。”
“不敢···不敢”李承恪突然覺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看著鐘離玨君的身影想起多日來她的相伴心里也不免一陣歉意。
三人說了一陣各自離開了,校場上,幾位鏢頭各自較量一陣,吆喝聲不斷,響徹萬槍門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