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還沒緩過神來,黑衣人就已經(jīng)迅速地抓住她了。
“放開!我讓你們放開”她極力想甩開身邊的兩個黑衣人。
形形色色的人他們身邊經(jīng)過,但都只是向她冷漠地投來一眼,接著就回到他們的包廂,沒再理會。
“時小姐,既然你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這場你父親和我們老板之間的交易,,就由你來償還吧。”一個黑衣人低聲對她說。
時念歌聽罷卻急切的要將手從那兩人的手中掙脫出來,眼神痛恨又驚惶似的,甚至還蔓延出一絲絲的恐懼和無助。
“放手!我沒有答應(yīng)過你們老板的交易!”
“時小姐,勸你識相些,你一個這么年輕的女人想接手時達(dá)集團,也要看看我們老板同不同意讓你去登上那個位置,你父親的這個公司,從很早以前所有掌控權(quán)就在我們老板手里,你父親也有意讓你嫁過來,既然已經(jīng)把你從美國叫回來了,他什么意思你也是懂得,躲了這么幾個月你也躲不出我們老板的手掌心,還不如乖乖就范?!?p> 那兩個人對她沒有太用力,也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但就是沒有讓她走開,一直拉著她,擋著她。
時念歌的眼色越來越著急,開口時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打算踩在我們時家的頭上,當(dāng)初我爸就不該把手里的權(quán)利大半都交給他,什么老板?拿著屬于我的東西在我面前叫板,誰給他的資格?誰給他的勇氣?仗著自己家大勢大就可以這么目無王法了嗎?”
“時小姐,你還是理智一點,進(jìn)去里面等著,我們老板很快就到!”
“我讓你們走開!”時念歌怒道:“放手!把手放開!再不放手我真的報警了……”
“時小姐……”
“滾開!”
“時小姐,你還是趕快跟我們進(jìn)去,老板如果生氣了的話,你自己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放手!別碰我!”時念歌明知道是徒勞的,可還是在嘗試甩開他們的手,
一個女人走過去,清清冷冷的說了句:“兩位先生,不好意思,剛才我可能是不太清楚這里的狀況,看見有人在喊要報警所以我就順便報了個警,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們造成什么麻煩,但是警局離這里不遠(yuǎn),警方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p> 她這話說的仿佛是不小心報了個警,但語氣冷淡明顯滿含著警告。
那兩個男人這才放開了時念歌的手,但眼神明顯非常不悅的看了季暖一眼,嫌棄她的多事。
時念歌將目光轉(zhuǎn)到那個女人身上,等看清楚了她是誰之后,整個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她,竟然是那個和她見過幾面季暖,墨景深的妻子!
季暖走過去,擋在時念歌面前,瞥見她臉上那一片不正常的紅暈,感覺她像是被什么人給下了藥,想逃卻被這兩個人攔住。
“時小姐?!蹦莾蓚€男人的其中一個這時用著冷冰冰的表情看著時念歌,十分隱晦似的說:“我勸你還是跟我們走,你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去哪里恐怕都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我們老板畢竟跟你也是老熟人了,你這樣萬一遇見什么陌生人……”
時念歌的手這時有些發(fā)顫的抬了起來,抓到了季暖的手腕上,季暖感覺到貼著自己手腕上那滾燙的熱度,果然,她猜的沒錯,該是真的被下藥了。
“不需要……我跟她在這里,等警方過來……”時念歌嗓音有些發(fā)顫,語氣卻堅決無比。
她怎么舍得放棄這個逃跑的機會呢?
聽見她也拿警方來威脅,那兩個男人這才猶豫了下,最終又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那時小姐你好自為之吧,你今天如果就這么離開,萬一我們老板一個不高興,時達(dá)集團以后的命運究竟會怎么樣,我們也無法保證?!?p> 季暖感覺到時念歌這時手上的僵硬,她下意識的反握住時念歌的手,免得她在這種不清醒不理智的情況下被威脅的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選擇。
兩個男人又盯著她們看了一會兒,見季暖這是要把閑事管到底了,這才臉色不悅的轉(zhuǎn)身走了。
直到那兩人走遠(yuǎn),進(jìn)了某間包廂,季暖才趁機忙將人扶進(jìn)不遠(yuǎn)處的洗手間里:“時小姐,你沒事吧?”
時念歌勉強的笑了笑:“沒事?!?p>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季暖抬起手探了一她臉上的溫度:“喝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時念歌有些尷尬,猶豫了下才回答:“之前喝的東西里的確是被下了些藥,我不太了解這種東西的藥性,現(xiàn)在確實不太舒服,不好意思季小姐,你現(xiàn)在能不能送我回酒店?我現(xiàn)在恐怕沒法自己走?!?p> “好,我送你?!边@娛樂會所附近有很多家酒店,時念歌既然這么說,估計她本來就是住在這附近。
季暖正準(zhǔn)備扶她出去,時念歌這時卻難受的整個人都靠到了她身上,一感覺到她身上的滾燙,季暖下意識的一邊扶著她向外走,一邊猶豫著要不要給秦司廷打個電話。
季暖帶著她出了包廂的門之后便打了一輛車。時念歌全程不語,沉默著,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車上。
季暖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給秦司廷發(fā)一條短信。
“秦醫(yī)生,時小姐現(xiàn)在在我這,好像被人下了什么不干凈的藥,我是直接送到你診室那里嗎?”
“送過來吧。”秦司廷沒有詢問具體的情況,也沒有多說什么,但很快就回復(fù)了季暖。
“好?!?p> 季暖關(guān)了手機,看著身邊滿臉通紅,呼吸緊促的時念歌。
抿唇想了半晌,最后還是困開口了。
“時小姐,我剛才跟秦醫(yī)生發(fā)過短信了,我送你過去他那邊可以嗎?”
時念歌聞言蹙了蹙眉,但很快又舒展開,輕笑著開口:“可以,沒事?!?p> 但過了一會兒季暖還是覺得不妥:“時小姐,可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萬一……”她也知道,時念歌和秦司廷一定不簡單。
“我和他又不是沒睡過。”時念歌閉著眼靠在座椅上,平靜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