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新家?為什么不去以前的家啊。”時可樂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時可樂還沒出事之前,她就一直在考慮搬到驪水別墅了,那里的安保設施比較齊全。
現在時可樂還出了這種事,搬到這里時念歌心里也踏實。
“新家比較安全啊,以后就不怕遇到之前那樣的事了?!毕阋坦瘟艘幌滤谋亲?,慈祥地說。
“哦?!?p> 到了驪水別墅里。
“哇,這里好大好漂亮啊?!睍r可樂剛進門就在興奮地四處看。
她們剛回海城時,時念歌就已經派人把這里收拾出來?,F在家具什么都樣樣齊全,她們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
時念歌的目光不停在這里的每一處停留。這里的每一處,都有著她青春的回憶,見證。
香姨到這里也難免有所感觸。多年前,秦司廷在這里照顧生病的時念歌的情景仿佛依然歷歷在目,可他們兩個,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在,別墅還在,秦司廷煮蔥油面的廚房還在,他們的女兒,也在……
可現在的這兩人,香姨看著都揪心。
時小姐,時總,秦醫(yī)生,秦總……
可他們兩個,又何嘗比香姨好受呢。這兩個當事者,只會比香姨更揪心,更難受。
“媽咪,我上樓去選房間咯?!睍r可樂邁著小碎步高興地咚咚咚跑上樓。
時念歌和香姨對視一笑,跟在她后面一起上去。
“哇塞,這個房間好漂亮啊。啊啊啊我可以選這個做房間嗎?”時可樂一臉期待地看著身后的時念歌。
陽光透過窗戶灑滿了整件房間,裝修風格也很簡潔清新,讓人一見便覺心曠神怡。
也難怪時可樂剛上來就指定這件房間。
這間房間,是她之前住的房間,也是四年前她和秦司廷隔窗相望的那個房間。
“樂樂,這個是媽媽的房間哦,你的東西都放在另一間房間了?!毕阋潭紫聛硗鴷r可樂期待地眼神說。
昨天,時念歌就已經讓搬家公司的人把東西都搬過來了,香姨也順便幫她們放置了她們的東西。
“哦?!睍r可樂戀戀不舍地看著這個房間。
“沒事啊,以后樂樂來陪媽媽睡覺不就好了?!睍r念歌對時可樂這個反應也很欣慰。
在這個年紀的女孩,都很任性吧??杀M管時可樂生在不完整的家庭,可她和香姨也沒有寵壞這個小家伙。面對自己喜歡卻得不到的,她很理智,也很懂事。
時念歌再一次感到當初生下她,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晚上,時念歌洗完澡,一邊歪頭擦著剛洗完的頭發(fā)一邊走出浴室。
“樂樂,你在看什么?。俊彼怀鰜砭涂匆姇r可樂趴在窗戶上。她心里頭疑惑得很。
“媽咪,對面是不是有個帥哥啊。”時可樂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
時念歌心虛地咽了一下口水,秦司廷不是沒在這里住了嗎?該不會還在對面吧。
“可能吧,樂樂,這么晚了快睡吧。是要回房間還是要在媽媽這里睡啊?!睍r念歌說著拉上了窗簾。
“別別別。”時可樂又把它拉開?!皠偛盼铱匆妿浉缛ピ∈伊?,我等他出來再睡覺?!?p> 時可樂美滋滋地笑著,說著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時念歌:“……”
看樣子是時念歌親生的無疑了。
“你小小年紀別那么花癡行不?”
“等等嘛,我就看一眼??赐昃推鹚X?!?p> ……
母女爭論了幾個回合之后,時念歌就和她一起趴在那里了。原本準備要做的工作孤零零地躺在桌上。
“媽咪,你說帥哥怎么還不出來啊?!睍r可樂突然不耐煩地說。
這時,那張時念歌熟悉的俊臉穿著浴衣,出現在窗戶前,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們。
“媽耶,是秦叔叔呀。”時可樂激動得眼冒金光,搖著媽媽的胳膊。
時念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把窗戶拉上。捧著自己的臉,眨著眼睛,陷入了對自己的深深懷疑。
我是誰我在哪?我剛才在干什么?我為什么會陪時可樂一起犯花癡?秦司廷沒有看見我的對吧?
而且,秦司廷居然還住在那里?剛才她的猜測沒錯?之前看到那一院子蔬果,她還以為里面住的是一對很有閑情逸致的老夫妻呢?沒想到秦司廷還好這口。
想到這個,時念歌不禁噗嗤地笑出了聲。
“媽咪媽咪,他是秦叔叔對吧,我們和他竟然是鄰居!我太喜歡這里了!”發(fā)生這么件事,之前秦司廷不搭理她的事早就被她拋在腦后了。
“不知道,走吧睡覺去?!睍r念歌在極其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開她臉上的那一片緋紅還是暴露了她。
“切,你明明也喜歡秦叔叔,為什么就是不說出來?”時可樂不屑地瞥了她媽媽一眼,大搖大擺地走回自己房間。
時念歌今天晚上的舉動,神情,全被這個小人精看在眼里。連她一個小孩都看得出來,她媽媽是喜歡秦司廷的。
時念歌一臉懵逼地坐在那,她這是,被四歲的女兒鄙視了?
但也很真實不是嗎。回國后的她,確實喪失了學生時期的主動和熱情。
那天晚上,時念歌關了燈,悄悄拉開窗簾,看了對面的房間一整晚。
看著它明亮到黑暗,看著天從黑暗到明亮。這天晚上,她想了很多。
她是不是真的太膽怯了?她還要繼續(xù)追回秦司廷嗎?如果她大膽點是不是就能追回他嗎?如果時可樂知道秦司廷是她爸爸,她會很高興嗎……
可這些問題,她想了一晚上一個都沒有得出結果。
早晨,蕭路野臥室。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被吵醒的他看都沒看備注,不耐煩地接了電話。
“誰?。〈驍_我睡覺!”
“路野哥,我啊,蕭達,我回國了,在從機場趕回家的路上?!?p> “什么???你回國了?”一聽到這個消息,蕭路野整個人就從床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