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人破家亡,如今驃騎將軍府已敗,只斬殺了葉赫一人,比起十二年前的岳府又算得了什么,
“父親,以前你說過想看到女兒身披嫁衣的模樣,可是女兒怕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p> 頓了一下又繼道“女兒,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人?!?p> 是啊她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人。
嘴角拉開一個弧度,好像只要說道他時,就算是什么時候也能讓她面帶笑容。
“是莫言,父親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在岳府第一次看見他時候女兒便傾心,是他把女兒從大火之中救了出來,女兒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只要能守在他身邊,女兒不介意是何種角色?!?p> 她愿意一生守在莫言身旁,只要他給她這個機會。
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青樓妓,如何能嫁他為妻,如果岳府沒有沒落,她與他倒也是門戶相當(dāng),不過如今越家怎么會讓一個妓子進門。
不過好像是她多想了,就算門戶相當(dāng)莫言對她也不會有其他心思的。
林青云也不在言語,就這么跪著眼神看著前方,她想和她的家人多待一會。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真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老天也不愿成全她,毛毛雨淅淅瀝瀝的而落。
林青云也不準(zhǔn)備起身,人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
雖然只是毛毛雨,可是頭頂卻也有露水起來。
頭頂突然被遮住,細雨也不在落于她身上,身旁一個紫衣衣角,映入眼框,林青云抬頭一看,頭頂之上一把大大的黃色油傘。
而她的身旁,站立一人,莫言一身紫衣錦袍,眼神凝視著跪著的她,右手打著一把黃色油傘,大部分的傘都照著她,而他另外一邊肩膀已被細雨打濕。
莫言看著林青云“下雨了?!?p> 林青云微愣,沒注意他說什么,就這么愣愣的看著莫言,她沒想到莫言會來到此處。
莫言見林青云還是跪著,看著他出神,伸手就將林青云拉了起來,站立著。
林青云腦光回轉(zhuǎn)“公,公子……你怎么在這?”
“來看看岳伯父他們,想著你今天也會來祭拜,我也就來看看岳伯父他們?!?p> 將手中油傘遞到林青云手中,莫言跪于地上,磕了三個頭。
莫言小時候岳家待他不薄,莫言磕這三個頭,確實應(yīng)該。
重新站起身來,準(zhǔn)備叫著林青云一起回去。
兩人相對而立沒想,林青云突然靠過來抱住他,頭靠在他肩膀上,手一把攏住他的腰。
莫言一詫雙手放于對方肩膀上,準(zhǔn)備把人推起。
“公子,讓我靠一下,可以嗎?”
林青云弱聲開口還有一絲哀求,莫言推人的動作頓住,雙手躊躇不知如何,最后放于林青云身后肩膀下方。
“好”
今天的林青云看起來格外脆弱,沒有往日在他面前之時的堅強。
林青云就這么抱著莫言,靠在他身上,這是她離他最近的一次,近到可以感受對方的心跳。
林青云覺得這一刻也許都會成為她這一生最美的回憶,這個傍晚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一旁為她撐傘的男人,這個她愛的男人。
兩個人就這么相擁著,莫言打著黃油傘,任由林青云抱著她,周圍漫天的細雨,看上去凄美極了。猶如一副畫,畫中的景像令人續(xù)幕不已。
京城之中細雨不斷,整個京城煙雨蒙蒙,今日驃騎將軍府落幕。
常常蒙蒙雨而落,撒下這片人間。
相對于夏季,秋季的氣溫明顯下降。隨著氣溫的下降,許多落葉多年生植物的葉子會漸漸變色、枯萎、飄落,只留下枝干度過冬天。
而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將會步入它們生命的終結(jié),整個枯萎至死去。
這一場蒙蒙細雨下得時間很長,雨不大,但是卻一直不停。
花卿若站在房門之外,一伸手細雨便滴落在手上。
身后畫屏拿了件衣裳披到花卿若身上。
“小姐,看來這雨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了,小姐趕快回屋吧!當(dāng)心身子?!?p> 花卿若聽之,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
林青你莫言也趁天黑之前,兩個人雙雙從山上下來。
因為下雨的關(guān)系,山路較滑,莫言伸出手讓林青云扶著他。
林青云愣神之后還是將手放于對方手心,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一路下了山。
林青云覺得這是她從小到大和莫言不一樣的一次接觸,平時就算莫言去怡清樓兩人也只是談公事。
她從沒表現(xiàn)出來對他的愛意,只是一直默默的為他做著事情。
第一次莫言從大火之中救了她,第二次他上山兩個人相擁。
這是她記憶中莫言不在把她當(dāng)成一個為他做事情下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