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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小姐的曼陀花屋

第十一章 不要多管閑事

洛嘉小姐的曼陀花屋 羽榷 3133 2019-08-20 10:10:00

  天已經(jīng)很黑了,洛嘉坐在廳堂中間的位置,鄧伯垂手站在離她一米以外的地方。

  “祠堂的那個什么明朝的爐子真的丟了?”

  “明宣德爐,”鄧伯小聲地應(yīng)著,“沒丟,是我收起來的,不把事情搞大一點(diǎn),以后還會有這種人來?!?p>  “你雖然是家里的老人了,可這種事好像也輪不到你來做主。”洛嘉的話很不客氣。

  鄧伯在洛家服務(wù)多年,父親洛奇對他都很尊重,言語間也回顧及他的感受,可不能因?yàn)槿绱耍涂梢宰鲞@么沒有底線的事情,雖然她對那個什么所謂的古董沒有興趣,也不想鄧伯監(jiān)守自盜地為難警方。

  鄧伯說他也沒想著報假案,只是這些天了被那些好奇的人擾得不厭其煩,當(dāng)時只能想到這一個永訣后患得法子,他知道警方肯定是找不到那個物件兒的,只是想接著官方的口告訴人們,半月街上的這家人是不好惹的。

  洛奇一直很低調(diào),她想一貫老成持重的鄧伯既然用這么蠢的法子,肯定是得到了父親的首肯,不然他在自己跟前也不會這么氣定神閑。

  既然他不說,她便不再追問。她示意鄧伯可以坐下,鄧伯堅持站著,說自己怎么都是個下人,沒理由跟主人同起同坐的道理。

  “那就別為難那群孩子了,既然爐子沒丟,將軍也沒什么事了,這件事也沒必要讓洛奇知道?!?p>  鄧伯應(yīng)承了一句“回來前先生交代了,以后這邊的事都聽您的。”

  “只是,劉軍被抓的這件事,您看我們要不要管?”鄧伯說劉軍是洛家在安城藥廠的廠長,業(yè)務(wù)方面一直挺不錯的,也很得洛奇的器重,他這一進(jìn)去,恐怕會影響到藥廠的生產(chǎn)和銷售。

  洛嘉知道父親在世界各地做的業(yè)務(wù)很多,很大,只是不知道在安城這個小地方還有間藥廠。以前她一直以為父親一直留著半月街的祖屋是念舊,是不忘祖,沒想到他連這么個小地方也不放過。

  鄧伯說藥廠不算什么,半個安城都是洛家的,還有紡織廠,建筑公司,還建了學(xué)校,用洛奇的話說,安城就是他的大后方,他在外面拓展洛氏的家族的事業(yè),才能進(jìn)可攻退可守。

  “警察既然抓了,那他肯定做了什么觸犯法律的事,”洛嘉說,“就算父親在,也不回為了這么一個小人物壞了家族的規(guī)矩。”

  繞了這么一大圈,洛嘉才想起問鄧伯,那個叫劉軍的究竟犯了什么事?她想起昨天晚上,那群人里有個叫劉勇的就是這個劉軍的弟弟。附子這種植物毒性太大,一般人不知道也不會用,安城的藥廠里有,她知道?;蛟S劉軍就是因?yàn)檫@個才被當(dāng)成嫌疑人抓的吧?

  “那個許倚婷不是被淹死的嗎?怎么又出來個嫌疑人?”這是她的疑問。到安城三天了,她才真正有時間去想這個案子,當(dāng)成就是因?yàn)檫@個案子。

  “聽局里的人說案情有了新發(fā)現(xiàn),許倚婷在落水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三天了?!?p>  “不是說她死的前一晚還在做直播嗎?那道還真有鬼呀?”她覺得很可笑,都什么年代了,還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下午被抓的那個劉軍,在許倚婷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差了,他不可能是兇手。”鄧伯似乎在有意提醒她,她們在討論的是幫不幫劉軍,而不是討論許倚婷的死。

  洛嘉說既然你都知道他不在安城,警察也會知道,關(guān)不了幾天的,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他好像不止業(yè)務(wù)做的好吧,聽說他還利用廠長的權(quán)利之便,做一些欺上瞞下的事。這種人,活該受罪?!?p>  “先生對他那點(diǎn)小九九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從來沒有接見過他,只是看著他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沒跟他計較。”

  “毀了一個女人的臉,跟殺了她們有什么區(qū)別。”

  在來安城之前,她是就許倚婷的案子做過一些調(diào)查的。許倚婷利用沒完直播推出的各類商品中,首要的就是劉軍打廣告。那是他背著眾人,生產(chǎn)的一種藥用面膜,還吹得神乎其神,騙了多少愛美女人的錢,還毀了她們的容。

  許倚婷為了貪錢,拿著劉軍給的好處還賺這銷售的差價,害死了人,她的死就算是罪有因得,而劉軍也跟這件事脫不了關(guān)系,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天道輪回,試問放過哪一個?

  “關(guān)于這件事,先生希望小姐再管這等閑事,不要再查下去了?!编嚥⌒囊硪淼卣f,“這是先生的意思,那事是劉軍做的,可他畢竟是咱們工廠,傳出去怕是不好?!?p>  洛嘉很生氣,這就是父親口中的“安城的事都聽她的”?當(dāng)她還沒有真正行使她的權(quán)利的時候,一句“不要多管閑事”就把她打發(fā)了。

  既然如此,干嘛要她來安城?是哦,關(guān)于為什么會來安城這件事,對她來說,父親的態(tài)度也是一個謎。

  她沒有對鄧伯發(fā)火,她不想把他當(dāng)成出氣筒。因?yàn)閷τ谒齺碚f,如果自己是胳膊,父親就是大腿,胳膊永遠(yuǎn)擰不過大腿。

  她讓鄧伯把阿順叫來,吩咐他去許倚婷家看看許長青的傷好些沒有,順便給他們送些錢過去。

  阿順嘟著嘴,站著不動。說許家一家人都不知好歹。洛嘉問他為何這么說,鄧伯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說一個字。

  她裝作沒看到,既然他們每個人都想瞞著自己,那她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兩人退下后,洛嘉去看了看還在恢復(fù)當(dāng)中的將軍,繞到后院最深處,沿著昨晚那幾個小子進(jìn)來的路線,悄悄地溜了出去。

  她先去了韓隨的家,上次沒見到他,心中的疑問都還沒有解開。

  遠(yuǎn)遠(yuǎn)看去,韓隨住著的那棟二層小樓孤零零地趴在空曠的山腳處,沒幾家亮燈燈,間或閃出點(diǎn)昏黃燈亮的窗口,不僅不能給人敞亮的感覺,反而憑空添了些詭異。

  韓隨家的燈沒有開,他應(yīng)該還沒有出院。正當(dāng)她要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中間樓梯口的二樓有手電筒的光閃了幾下。她趕忙把身子隱藏在一棵樹后面,蹲下身,野草沒過了她的上半身。

  一串雜亂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而來,伴隨著一個女人粗重的喘息,接著她聽到一男一女的聲音。

  女的說“要你去開房,你舍不得那幾個錢,非來這里,可嚇?biāo)牢伊?。?p>  “你嚇個毛,不過幾只野貓野狗的,看你那膽小的樣兒,還說許倚婷死了,你要取而代之呢?!蹦腥说穆曇舻故呛芷届o,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只是窸窸窣窣的好像整理在整理衣服。

  “半夜里你提她干嘛?你是怕我嚇不死吧?”

  “膽小鬼,你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多少年的同學(xué)了,你怕個什么勁?”

  “我警告你海林,你再提她我跟你急啊?!?p>  她撥開雜草,借著明亮的月光,看到連個衣冠不整的男女在水泥路上相互抱怨。“

  那個叫海林的正身手去扯女人的衣服,“你還不知道吧,下午劉軍被抓了,聽說許倚婷不是被他害死的?!?p>  女人甩開他的手,“劉軍?怎么可能?那時候他不正跟你一起出差去了嗎?”

  “知道得還挺清楚,你說關(guān)心我呀還是關(guān)心劉軍?你個小.騷.貨不會是跟他也有一腿吧?”

  女人急了,對他又抓又撓。

  海林一把攥住女人的雙手,“你想我救他就陪我干件事?!迸藛柺裁词?,他指了指韓隨家的院子,“跟我翻進(jìn)去看看,我告訴你啊,我早就懷疑這小子了,半年前他跟我要過烏頭的根,我懷疑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p>  女人抬頭看了看他,又搖了搖頭說,“我就知道你約我來這個地方?jīng)]安好心,那個韓隨比鬼都可怕,臉白的跟個吸血鬼一樣,聽說還半夜山更跑墳地里坐著,要是給他知道了,還不殺了我呀?!?p>  “王曉紅,你說就這膽子,怎么長這么大的,韓隨就一宅男,晝伏夜出的,不見陽光臉上才沒有血色。”

  “那不是吸血鬼是什么?反正我不去。”

  王曉紅執(zhí)意要走,海林也不攔著她,盤腿坐在地上,悠閑點(diǎn)了支煙,“你走吧,我不信你敢自己走回去?!?p>  靠!真特么無賴呀!洛嘉雖然不喜歡這個嗲聲嗲氣的王曉紅,可對于海林這樣的更是厭惡,明知好朋友被冤枉,不但不出手相救還幸災(zāi)樂禍。這種人,往往是搽干凈嘴巴就罵廚子,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賬的主兒。對于這種人,多看他們一眼都覺得臟。

  洛嘉打算趁著他倆狗咬狗,悄悄地退遠(yuǎn)一點(diǎn),早早離開,再待下去,不定還會看到什么少兒不宜多畫面。

  她正這樣想著,手機(jī)在口袋里振動起來。這震動,平時倒不覺得什么,此刻在這寂靜的曠野之地,竟傳得那么遠(yuǎn),不遠(yuǎn)處的兩人同時向她躲藏的地方望去。

  她突然好奇心起,猛地躍起,攀住一根樹杈,身體就那么搖啊搖啊,晃啊晃的,還故意抖著嗓音,“不要多管閑事,不要多管閑事……”復(fù)讀機(jī)一樣不停地重復(fù),不遠(yuǎn)處地那對男女“媽呀”一聲,像被人按了快進(jìn)鍵,往來的路上狂奔而去。

  洛嘉松開握住樹干的手指,輕輕地跳下地來,憋不住地咯咯咯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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